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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傅斯年给儿子取名有学问
1935年,日本策动“华北特殊化”。时任冀察政务委员的萧振瀛招待北平教育界名人,企图劝说众人就范。出席的傅斯年闻言拍案而起,斥责萧氏卖国求荣。据参与此事的陶希圣回忆说:“孟真在萧振瀛的招待会上,悲愤壮烈地反对华北特殊化,这一号召,震动了北平的教育界,发起了‘一二·九’运动。北京大学同人在激昂慷慨的气氛中,开了大会,共同宣誓不南迁,不屈服;只要在北平一天,仍然作二十年的打算,坚持到最后一分钟。”自此,整个北平的混沌空气为之一变。
也就在这一年,某天,傅斯年对同学兼好友罗家伦说:“我的太太快要生孩子了,若生的是一个男孩,我要叫他仁轨。”
罗氏听罢,一时脑筋转不过来,便问道:“为什么?”
傅斯年仰天吐一口气,做不屑一顾状:“你枉费学历史,你忘了中国第一个能在朝鲜对日本兵打歼灭战的,就是唐朝的刘仁轨吗?”
罗家伦恍然领悟,长“噢”一声,深为感动。
1944年夏秋,日军围困湘中重镇衡阳,国民党军精锐方先觉第十军全军覆没,其他战场的国民党军队也连连丧师失地。消息传出,傅斯年心情异常沉重,在流亡李庄的泥墙土屋孤灯下,为九岁的儿子傅仁轨书写南宋爱国英雄文天祥的《正气歌》《衣带赞》诸诗,并题跋曰:“其日习数行,期以成诵,今所不解,稍长必求其解。念兹在兹,做人之道,发轨于是,立基于是。若不能看破生死,则必为生死所困,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