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讲武德
“几位伯伯，这小侄就要说两句了，在商言商，是张顗他们错过良机，事后又非要插足进去，价格自然不同了……”
时代在进步，脏话自当也不例外，牧云有超越千年积累，岂有败的道理。
只是，一群老家伙不讲武德，嘴上骂不过，手上悄悄使力气。
幸好，有程咬金、尉迟恭几人护着，“你一帮老家伙，欺负一个小辈，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唉唉唉！老张你的手在干嘛呢！从牧小子胳膊上拿开。”
“老侯！长辈得长辈的样子，别耍小心眼。”
骂归骂，没人讨价还价，一来钱已经出了，二来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这个他们认！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人要输得起。
生意场上不能讲交情，至于以后，他们小辈间该怎么处，就怎么处。
其实，椅子一事只是试探，家中养陶匠、石匠或许少见，谁家没几个木匠，想要那椅子，非得跟牧云讨要啊？
牧云回答的不满意，便没了后面的骂战，今后便只有生意上的利益，再无交情了。
事情说开了，便过去了，没人会揪着不放。
出了皇宫，他又吃了老程一巴掌，“你小子答应的好好的，啥时候来府上坐坐？怎的！看不起老程家，还是要老夫先拜访你？”
“程伯伯见谅，小侄不是在忙鸡场之事吗……明天！明天小子一定去拜访。”老人们都是喜欢讲礼数的，牧云满口答应下来。
“什么明天！不如就今天吧。”
牧云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在将作监也是闲着，之所以说明天，是因为要准备礼物，他身为晚辈，登门拜访自然不能两手空空。
“小侄得先去衙门告个假。”
程咬金这才放他离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速去速回。”
……
牧云抵达程府，发现府里相当热闹，一众将门大佬都在，烧烤炉也已架好了，显然是照自家做的。
他这下明白了，老程为何非喊自己来。
让他跟程家多走动是真，但今天更重要原因是，老家伙们嘴馋烧烤了，喊自己来当免费厨子。
“牧小子来了！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呐。”老程好客气地招呼着。
程处亮、程处弼俩小辈忙碌着，炉中炭火已经生起来，只等牧云大展身手了，程处默没少带着他们去蹭饭，牧云和哥俩不算陌生，从他们手中接过大权。
等烧烤端上桌，程咬金一众大佬，吃得一个劲点头。
还埋怨一句，“丑牛他们笨手笨脚的，学着你一步步的来，烤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对，没你小子烤的好吃。”
“你也别干忙，教会厨子，由他来烤便是，过来喝点。”
来程府做客，“酒”自是少不了的，墙角酒坛已经准备好了，程咬金倒了一大碗酒，向牧云递了过来。
程府喝酒，和老程样貌一样走的豪迈风，都是按碗来论的，其实那叫盆更合适。
加上一帮孔武大汉，说起话来都是大嗓门，整得就跟山寨一样。也对！老程就是干这个的，瓦岗寨开始就是个山寨。
程咬金是长辈，这杯酒他不得不喝，“小侄敬诸位伯伯！”
他仰头干了这一碗。
“哈哈，好小子！这才对嘛，大丈夫就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喝酒算啥男人啊！”看来程咬金是听说了，牧云与程处默他们吃饭，是很少不喝酒的。
如此一来，不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口菜还没吃，先敬了一圈酒，一圈下来，便喝得七荤八素了。
将门中人少有不爱酒的。
在场之人，一个个都是个酒罐子，牧云哪儿是对手。
“你们年轻人往后多来往，怀道你多照应着点。”秦琼仰头饮下一碗酒，干净利落，牧云都没机会劝。
还能怎么办？
他又陪着干了一碗。
吨吨吨……
牧云又饮下一碗，打了个酒嗝，脸上涌上几分醉意来，唐朝的酒度数虽不高，但架不住喝得多呀。
因此，让侯君集嘲笑一番，“哈哈，你小子酒量不行啊，得练！来！再干一杯。”
结果……又是一碗酒下肚。
侯君集一抹胡须上的酒渍，祸水东引，“哈哈，痛快！还有你们两个小子，敬牧小子一碗。”
程处亮、程处弼这哥俩，年龄不大，酒量可不小，牧云早就见识过的。
二人立马端起了酒杯，手都举在那儿呢，到了这个地步，牧云能说不喝吗？便苦着脸，和他们碰了一杯。
不出意外，到最后，他彻底醉死过去。
好像后来还舞剑来着，有人比武打了起来……反正他是记不清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头痛欲裂！
打量一下，应该是程府的客房，伺候的丫鬟，早已在门外候着，听见屋里有动静，连忙赶了进来。
“牧公子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牧云一时略显拘谨，两世为人，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在牧府，婳祎是当半个媳妇养的，她主要是照顾兰儿，牧云也不用伺候，起居都是自己负责。
不过，体验过后是真香！
衣服、脸帕、柳枝、洗漱的水，都准备好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
“他竟有点喜欢这种生活……唉！万恶的封建主义，实在腐蚀人的本性，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人。”
洗漱完，程处默母亲崔氏，过来探望他。
“见过婶婶！”
“怎么样，头还疼吗？一会喝点粥胃能舒服些。”崔氏关心地问道，路上没少骂程咬金：“老程他们也真是的，合起伙来灌你一个人，婶婶昨日狠狠地骂了他了。”
“我家中……”
“放心，昨日已经派人通知了。”
堂屋。
老程正在喝粥，“牧小子醒了，你小子酒量不行啊，还没怎么喝就倒了……”
崔氏狠狠瞪了他一眼，老程讪讪一笑，邀请牧云一起入座，“来来来！喝碗粥，身上能舒坦一点。”
“云哥儿可以啊，听说你昨个儿喝起酒来，大杀四方，那叫一个威风！你还一直说不会喝，下次可不会放过你，咱可得好好喝一顿。”程处默一脸兴奋，唠唠叨叨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