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贺寿
此时阿尔费雷德也注意到了赵旭回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主人您怎么才回来？”
“已经够快了，那位就是公爵大人？”
阿尔费雷德点了点头，赵旭赶忙上前施礼：“威廉.冯.霍姆斯参见公爵大人。”
乔尼亚公爵原本在把玩一件瓷瓶，一见赵旭行礼，赶忙放下瓷瓶起身招呼道：“威廉回来了，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走近了让我看看。”
赵旭闻听当即上前，乔尼亚扶着他的肩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感慨道：“嗯，跟你父亲年轻时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赵旭好奇道：“您见过我父亲？”
乔尼亚一愣：“怎么，这事你父亲没跟你题过？”
此时阿尔费雷德似乎意识到赵旭这话有些失礼，赶忙上前说道：“公爵大人见谅，我们主人之前落河溺水过，之后他许多以前的事就记不太清了。”
“呵呵，何止是记不清，我是根本不记得。”赵旭闻听不禁暗自吐槽。
乔尼亚公爵当然不清楚赵旭的内心活动，当时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那身体恢复了吗？”
“恢复了，不过许多事确实还记不清。”赵旭赶忙顺坡下驴。
“这就难怪了，其实我跟你父亲年轻时是战友，我们一同参加过特罗斯会战，还有两次攻打石堡的战役我们也是战友，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你父亲也过世了，而我也老了。”乔尼亚说到这里不禁面露惆怅。
赵旭最近跟着南希恶补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历史，他知道乔尼亚所说的这几场战役都是近几十年帝国向西扩张过程中的著名战役，包括霍姆斯家族在内一批新兴贵族正是借由这些战役中的出色表现而迅速崛起的。
当时双方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分宾主入座，安妮她们端来了水果点心，赵旭和乔尼亚这才深谈了起来。
“公爵大人很抱歉，我才来葛兰西瓦尼亚没多久，事情又多，所以一直没顾上去拜访您。”
“没事，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都一样。”
“您这次来事先没通知，否则我一定更加精心准备。”
“不必，不必，我跟你父亲是战友，你在我眼里跟自家的晚辈差不多，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听说你最近在葛兰西瓦尼亚干的不错，研究出许多新鲜东西。”
“没有，只是您也知道葛兰西瓦尼亚这地方太穷，作为领主我还是希望能改善一下。”
“难得孩子你那么有志气，我家那几个要是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研究出来的这东西还真不错，是叫“瓷”吧？”
“没错，其实这也不是我研究出来的，是大伙的功劳。”
“唉，你太谦虚，历史永远是由少数精英推动的，多数人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而已，其实最近北方一带都在讨论这些“瓷”器，大家都是赞不绝口啊。”乔尼亚边说边把玩着之前的那件瓷瓶，眼睛里直放光，赵旭也不傻，当时说道。
“这瓶子您要喜欢，就送给您吧。”
“哎，这怎么好意思？这不成了夺人之美了吗？”乔尼亚话虽如此，手里的瓶子却根本没放下。
“那怎么会？您也说了，跟我父亲是老战友，这就算我作为晚辈的一点小心意，您尽管收下，要是喜欢等下次成品出来我派人专门给您送一套。”
“这...贤侄你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赵旭闻听赶忙让阿尔费雷德将那件瓷瓶打包交给了乔尼亚的手下，这回对方是喜笑颜开，对赵旭的态度也更加亲近。
“贤侄啊，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正事找你商量。”
“您说。”
“你大概也知道，今年五月是女皇陛下四十岁的大寿，如今各地的贵族都忙着筹备贺礼，我本身是宗室自然更不能例外，只是我觉得金银珠宝这些都太俗，所以就想找些特别的，正好如今你发明了这“瓷”器，我的意思是以我们爷俩的名义一同制作一批特殊的瓷器进献给女皇陛下，这样陛下肯定高兴，弄不好也能让这“瓷””器一举成名，风靡全国，到时大伙不得都到你这里来订购？你振兴葛兰西瓦尼亚的计划也能尽早实现不是？”
赵旭闻听心中一动，乔尼亚这主意是真不错，自己之前光顾着研究振兴地方，都不知道女皇生日快到了，这要是能成就如同乔尼亚所说是替葛兰西瓦尼亚打广告的绝佳机会，于是赵旭赶忙说道：“这当然好，那您想制作一批怎样的瓷器？”
“假如能把女皇的画像印在上面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那就印皇室的族徽吧。”
“嗯，印人像如今的技术还不成熟，即便印出来也不太好看，印皇族的徽章应该还可以。”
“那就这么办，制作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那就看您需要的量了。”
“自然是越多越好。”
“以我们这里眼下的产量跟技术，在四月之前制作几百件问题还不大。”
“行，那就三百件吧，另外再制作一批其他图案的，赠送给都中的达官显贵，打点人情也是必要的。”
“我明白，我明天就去安排。”
“很好，到时你跟我一起上京，女皇跟大伙肯定还有不少事要问你。”
“到时还望公爵您多多提携。”
“那是不在话下了。”俩人是越谈越投机，忽然乔尼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赵旭。
“对了，听说你最近出资开办了面向平民的学校，有这事吗？”
“有，我今天就是从那儿赶来的。”
“贤侄啊，不是我要倚老卖老，你这件事做得有些欠考虑。”
“您的意思是？”
“打个比方，我们贵族就是牧羊人，那些平民就是被放牧的羊，对于羊而言懂规矩，守秩序就够了，没必要学太多东西，一来他们未必学的会，其次学的多了想法也多，这样反而不利于领地的长治久安啊。”
赵旭一听明白了，对此他不感到奇怪，毕竟对方是大贵族，行事肯定是先考虑自己的利益，而且这个世界眼下的观念也很落后，赵旭一琢磨你跟他谈“人人平等”啥的，其也未必能懂，只得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