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雾空间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脚步略显急促，转身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增多。
踱步着，林灵极力寻找少女的身影。
可恶！
找不到她！
打不到她！
面目渐渐变的可怖，黄灿灿的双眼中央，黑色的点宛如超迷你形的黑洞，幽幽的好似能把人吸扯进去。
“喝！”
低吼一声，抬起狼爪，向危机感传来的方向狠狠刮去。
爪子在空中留下五道冷光，一股错力感涌上心头。
林灵喘着粗气，心脏发出强有力的跳动声，仿佛摩托车的轰鸣。
血痕越来越多，血液如同被熊孩子摇下的桂花般，为大地点缀上图案。
好疼……
好难受……
浑身燥热，一种有力是不出来的恶心人的感觉在林灵脑海疯狂冒泡。
“有本事别跑，来和我正面干一架！”
大喊着，下意识的捂住嘴。
淦，这么愚蠢的话我是怎么说出来的啊喂！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吗？
咳嗽两声，林灵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几分。
要是小蓝在就好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少女的消耗似乎也不小，下一道攻击迟迟没有到来。
感受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脸颊，林灵微眯着眼，不由得有些出神。
多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好像自从远离父母来到新的城市上大学后，就不怎么出来了呢……
也是……毕竟互联网太香了啊。
血液滴答滴答的从身上各个角落滑落，掉到地上，溅起点点血花。
可惜现在并不是晒太阳的好时机……
不然，偶尔晒一下太阳也挺好的。
等等，这么激烈的战斗中，为什么我会在想这种东西啊？
好奇怪啊，我明明很认真的啊……
不应该会分神到这种地方去的……连看到某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我都忍住没流鼻血的说。
陡然反应过来，林灵赶忙看了圈四周。
顷刻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意识在瞬间恍惚。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宛如身边有朵朵云雾环绕。
这是哪里？
什么情况？
一脸蒙圈，林灵下意识的抬起头。
几秒前所见的蔚蓝天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同于身边的雾气，这片白没有质感，没有形状。
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边界，就好像一片只存在于头顶的白色宇宙。
发生了什么？
歪了歪脑袋，林灵瞅了眼自己的身体。
赤裸的上身血迹斑斑，血痕纵横交错、星罗棋布。
乍一眼看去，就好像一位穿了奇葩衣服的非主流。
“我勒个去，这么血腥的吗？”
战斗时紧绷的神经，在一刹那松懈。
脚踝一软，瘫倒在地上，林灵发出哼哼的猪叫。
神经病啊！
我不是在和那个身材很好的忍者打架嘛……
怎么一转眼就来了这么个鬼地方？
翻了个白眼，林灵一脸生无可恋。
你玩我呢？
我开始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境了！
不对，梦境都不敢这么玩！
哎……让我去死吧，我不想再被折磨了！
淦，今天什么日子啊！
如果我能活到明天，一定把今天记下来——究极倒霉日有没有啊！
把心中憋着的一口气，以吐槽的方式表达出来。
长舒一口气，林灵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啊啊啊啊！
好想把那个身材超级好的美少女按在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揍一顿啊！
撅着嘴，林灵一幅“马上要冲出去和少女决一死战”的样子。
“那你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幽幽的声音凭空出现，回荡。
“小蓝？”
伸了伸脖子，林灵不敢相信的问道。
“小蓝！”
确认了这个声音是那个蓝色球球发出来的，眼睛一亮，林灵单手撑地跳了起来。
“你没事啊，小蓝！”
“呼，那个忍者跟我你的处境比我还糟糕，吓死我了……我就说嘛，我都这么惨了，怎么可能比我还糟糕。”
“再糟糕的话，就可以直接嗝屁了。”
挥舞着双臂，试图驱散雾气。
“你在哪啊？”
“快帮帮我，怎么打败那个忍者，或者能逃走也行……”
“哎，要不是知道跑不过她，我早就跑了，谁在那跟她绕圈圈呢……真的是。”
“我又不是某个动漫角色……”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开心的事情，林灵嘟囔道。
只是静静的听着，小蓝没有回答、也没有现身。
这里听不到风声，没有世俗的喧嚣。
有的只是安静，在林灵闭上嘴后，绝对的安静。
“小蓝，你还在吗？”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语气缓和下来，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冷却，就像放久了的拿铁，从温热慢慢的变成稍带点余温。
停下了寻找，林灵扬着脑袋望着头顶的洁白。
“我在。”
小蓝说道，带着几分悲伤和哀愁。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共生的关系？”
“我不知道怎么来到你的身边，因为我也看不见你……只是听到你的心理活动，知道你来到这里了。”
顿了顿，言语间带着些许的犹豫。
“那个忍者说的没错，我的处境比你还糟糕。”
“你也说的没错，我确实快死了，快被吞噬了。”
“或许……这是共生双方其中一方濒临死亡的时候，就能来到这里？”
笑了笑，小蓝轻声道。
“你……真的要死了？”
怔怔的扭动脖子平视前方，林灵一脸茫然。
“嗯……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小蓝无奈的道。
“没办法，差距太大了……”
“哎，早知道我早点共生就好了，谁能想到晚一点差距这么大。”
“那……那我怎么办？”
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灵声音有些颤抖。
“你……抱歉，我不知道。”
“选择了你，却没有给你带来好的结果，我很抱歉……”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谁让你对梦境这么执着的……像头牛一样，拉也拉不回来。”
“我现在不是信了嘛……”
撅着嘴，林灵一幅“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样子。
“晚了啊……”
略带惋惜的声音环绕在四周，就像四个带着环绕音效的音响放着同样的音乐。
心中莫名腾起一股酸楚，林灵沉默了。
寂静再次笼罩住这个空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猛的抬起头，林灵大声质问。
“这是什么辣鸡玩意啊，一大早遇到这么多怪事！”
“一觉醒来就告诉我世界不是你这么多年下来认知的那样，还莫名其妙被人追杀……连个理由都没有！”
“我不接受！”
“毫无征兆，毫无逻辑，没有缘由、还很草率，什么白痴玩意啊，连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我不能接受！”
嘶吼着，眼眶点点晶莹闪烁。
“我还有好多好多相干的事情没有去做呢，还有好多好多老婆没有去宠幸呢，还有好多好多纸片人没有去D呢！”
“还有朋友没有认识，还有家人没有陪伴，还有未来没有期待……”
“我知道说出来很羞耻很尴尬，很幼稚很像小孩子，不太符合脱离中二已经成熟的定位。”
“哇嘎路，我知道的！”
“但是，我还是想说……”
深吸一口气，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不想死！”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