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曾拥你在怀

我和你和那一条河都有着非常深的渊源，我们幼时，曾一起在河里洗过澡，我们在河里一起捞过蛤蜊，找过zhuizhui（家乡土话，一种清明之前野草的嫩芯，味道甘甜。）

我们曾经跟着年长的哥姐们，一起抓过鱼。我们一起在粗糙的沙砾上跳过远。我们一起吹过晚风，在夜色渐浓之际，匆匆赶回去。

我们实在有着太多的记忆在那里了，我也是时常想着，如果没有那条河，我们会更亲密的，我们会更加经常的黏在一起。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再后来你家有了电脑，我去了之后，会在一起玩冰火双人小游戏，还有黄金矿工。我的QQ号，还是你申请的，你还记得吗？最初的QQ名还叫“怪味棒棒糖”，如今想来都是让人嘴角上扬的过去。

对了，我这个人最是讨厌了。我明知道你害怕恐怖片，我还偏偏要看恐怖片，是不是的确很讨厌。其实讲真的，我也害怕。

我也没有强求你一起看恐怖片，你在炎炎夏日的午后酣睡，我在不远处时不时望你一眼，然后了无兴趣地看着“孤岛惊魂2”，打发时间。讲真的，一点也不让人害怕，着实没些意思。

其实我早就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要剪头发，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剪过两次头发，我依稀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不止有我，还有你邻居的一个小姑娘。

我们一起去往你们村旁边的隔壁村，走到冬日里带着几分寒意料峭的街道，街道还因为之前赶集留下的垃圾养活了些许老鼠，它们窜在街头，并不多少怕人。

你害怕躲开，那个小姑娘却是丝毫不胆怯，猛地就要徒手去抓，我也是陡然吓了一跳，好在我并不害怕。天生大长腿的优势，我一步上前直接踩住了那只老鼠的尾巴。

小姑娘竟伸出手，两根纤细的手指捏住了那只老鼠的尾巴。

你站在远处，冲着我们两个喊，催我们快些走。

应了你的要求，她倒也是心狠，那老鼠被重重摔在地上，随即又被她踩了两脚，便又匆匆追上你。

之后的些时日，我们两个在外祖母家深夜听着老鼠在天棚上跑跳之时，我开口说道：“应该把妮妮（代称，当街徒手抓鼠姑娘）放上去，保准比猫好使。”

似乎是笑做一团，是开心的。后来还是常常说起。

第二次剪头发，似乎也是寒冷冬日。

那个时候，你已经不愿意在看小说，浑说是没些意思。更似乎是因为那时候快手流行些，小视频占据大半天下。

说起来，我看长篇小说的坑还是你带我入的。

那个时候，我记得倒也是清楚，大抵是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只多少看看些“花火”“飞言情”什么的，倒是你那个时候给我下载了两本长篇言情小说，是安知晓的两本书。

后来，便再没给我过什么小说，大抵是因为你搞了，我瞧了两眼，觉得没意思，就再也没有看。想来那些没有什么趣味的故事，大抵像极了我现在写的这些小说。

说着，就到了我们十二三岁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不常见了，倒也不能那么说，还是见的。我刚上初中那会儿，我初一（其实也是六年级）你还在小学最后一年（六年级）。（补充：我们表姐妹两个人不在一个市，虽然我们只相隔一条河，我是五四制，她是六三制。）我羡慕极了你比我多了一个六一儿童节，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进了初中，惨遭学习毒打。

那个时候，我还去向你诉说，我的成绩。是的，我是去炫耀，大抵是因为曾经依稀有人说过害怕我这个坏孩子带坏你这个好孩子，我就要证明我本就不是一个坏孩子。

其实，也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学习，然后我们一起上一所大学。

其实那个时候还在担心是否能上高中的事情，现在想便觉得那个时候真是杞人忧天。不过其实也算不上是杞人忧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