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是你们的舅舅
钱楠楠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
李雯霞还不知道她下午就来过学校了,只当是刚刚才回来上课。
所以简单交代她要把这两天落下的学习进度赶上后,就让她回座位上去了。
下课后。
四朵金花回到寝室,小涟三人立刻严刑逼供,要钱楠楠交代下午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去销个假,最后连人影都不见了。
钱楠楠任由几个小妞将自己压在凳子上,从抽屉里摸出几根棒棒糖丢出去,自己拆了一根棒棒糖含进嘴里,才慢条斯理把‘缘来居’的事讲了一遍。
几个丫头在寝室里声讨社会的败类渣子。
锦江区工商局里。
贾志文已经扛不住压力,把袁香红给抖了出来。
当一群警察出现在袁香红面前时,几个开锁的师傅,正绞尽脑汁想要将盒子打开。
这下子人赃并获,她想抵赖都不可能了。
将人带回刑警总局,齐良山和祝明江两对夫妻当场就指认出来,就是她拿钱唆使他们去诬告‘缘来居’的。
他们因为诬陷诽谤他人触犯法律,原本是要走刑事流程的。
不过念在两家的孩子提前交代了实情,也算是将功补过,所以就小惩大戒,让他们把袁香红给他们的五万块钱交出来,并且另外又罚了他们一千块钱,就让他们回去了。
贾志文和谷雨佳的处罚就要严重多了,他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公务员。
却因为个人利益与人勾结,最后双双被开除党籍,也丢了稳稳当当的铁饭碗。
而贾志文交代的朱家二爷,也在星期五被强势传唤到了蓉城。
在知道朱承志来了蓉城后,刘婉如就把‘缘来居’的事,交给无所事事的钱程,自己则没再出面处理这事了。
气势宏伟的蓉城法院大门口。
钱程和闵梓珊神清气爽相携而出,后面跟着钱锦,珠珠和谭启渺。
想到刚刚法院的判决,众人就觉得通体舒畅。
“真是解气,我还以为朱家是多牛逼的家族呢!可在事实和证据面前,他们还不是得乖乖认罚。”
谭启渺话音刚落,后腰又被珠珠不轻不重掐了下。
“珠珠你干嘛又掐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个二傻子,你还真以为他们是怕那些证据啊!”
珠珠翻了个白眼,一边拾阶而下,一边凑近他小声解释道:“要不是有闵小叔全程压着,你以为事情能这么顺利就解决了啊!”
“嗯!也对哦!难怪他们连律师都不请,直接全盘认下了。”
“可不是嘛!不过只罚了他们五十万,还真的太便宜他们了。”
两人在后面咬耳朵,前面钱锦已经拉开了车门。
“等一下!”
一道身影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快步走到钱程钱锦兄弟两跟前。
朱承志稳了稳呼吸,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心里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刚刚香红告诉他,说‘缘来居’的老板娘叫刘婉如,长得也很像他们同父异母的大姐。
所以他才火急火燎追了出来。
“钱程、钱锦!我是你们的舅舅......”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们没有舅舅。”
钱程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拉开后车门,挡着车顶让闵梓珊坐了进去。
珠珠和谭启渺对视一眼,忙的从另一边匆匆上了车。
钱锦冷冷瞥了眼朱承志,手腕用力拉开车门,修长身姿一矮,人就坐进了驾驶室。
眼见钱程也要上车,朱承志连忙拦住他急急道:“我真是你们舅舅,你们妈妈叫刘婉如,下乡前是京都人士……”
没等他把话说完,钱程左手一横直接将人挤到一边,右手快速拉开副驾驶,转眼人就坐进了车里。
“我妈姓刘,你姓朱,所以还是别乱认亲戚了。”
言罢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下一刻。
黑色的桑塔纳猛地窜出,很快就消失在串流不息的车海里。
“老公!他们人呢!”
袁香红踩着七寸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看着脸色阴鸷的男人小心翼翼问道。
“走了。”
朱承志收回目光,眼神冰冷瞥了眼身边的女人。
抬脚就朝黑色奥迪走了过去。
“那两个小兔崽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吧!你这个当舅舅的在这里,他们还二话不说就走人,也不说请你去他们家坐坐,真是农村出来的泥腿子,半点教养都没有。”
听着耳边不停的叨叨,朱承志脸色越发的阴沉。
“你给我闭嘴。”
他阴冷的眸子闪着寒光,矮身坐进司机拉开车门的奥迪车里。
袁香红咬了咬下唇,一脸委屈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奥迪启动后,朱承志闭着眼睛冷冷开口:“以后不许再说类似的话,闵家三爷能如此维护他们,其关系肯定不一般,我们朱家要是能搭上闵家和慕容家这两条线,还能因为忌惮陈家,而把小龙送到蓉城来吗?”
“嗯!我听你的,以后都不会瞎说了。”
袁香红咬着后槽牙点点头,随后又满脸不甘的气恨道:“说起这事我就意难平,明明是孩子间的打闹,就因为陈家孩子受了伤,我们小龙就要被罚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高考,真是太欺负人了。
说起来还是菱悦不争气,她要是能给魏家生个男丁,也不会在魏家没有半分话语权,连娘家都帮衬不了。”
袁香红嘀嘀咕咕抱怨了一路,可她怎么就不想想,人家陈家孩子是给朱文龙和关子韬拉架,才会被误伤打破了脑袋。
要不是抢救及时,人家好好的孩子,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这事要不是闵家和魏家出面,让两家的孩子来蓉城高考以示惩罚,人家陈家还不会善罢甘休呢!
黑色桑塔纳里。
钱锦一脸认真专心开车,可那绷紧的下颌线,和手臂上爆起的青筋,却昭示着他极差的心情。
钱程也没好到哪里去。
平时温和谦逊的气息荡然无存,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冰冷尖刺。
此时两兄弟都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傍晚。
老妈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和那句让人心碎的话语。
“我就只有这么一件东西了,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仅剩的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为什么要这么狠?”
这句宛如困兽般穷途末路的话,在午夜梦回时,总会时不时在两人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