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宫宴
“好了！将人抬下去！”皇帝声音极具威严，“此事与四王妃无关，先到此为止，后面移交大理寺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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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惠嫔的事，众人自是再没有心情游园，各自散去等着夜里举行践行宴。
凤栖宫，‘啪！’的一巴掌响起，门外宫女太监畏畏缩缩跪了一地。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扰了本宫的计划！”皇后怒火中烧，连发丝都微微凌乱，说着又要一巴掌甩过去，却被旁边的妇人拦住，“皇后娘娘息怒，息怒啊！是臣妇教女无方，您要怪就怪臣妇！要打就打臣妇吧！”
谷悠然一手捂住肿起来的脸，一手抱着皇后的腿，声泪俱下，“呜呜！姑母！是悠然的错！是悠然的错！您，您别怪母亲！悠然下次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皇后怒目圆瞪，看着母女二人像是烂泥扶不上墙一般，“哥哥向来深谋远虑，娶了你生了她简直就是哥哥此生最大的败笔！”
“是悠然的错！悠然的错！求姑母恕罪！姑母恕罪！”谷悠然连连磕头，内心也是后悔不已，她不该因为嫉妒就坏了姑母的大计。
同时心中也更恨云若卿了，要不是她说舒墨寒待她很好，以此来激怒她，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皇后娘娘息怒！”贴身嬷嬷陈氏奉上一盏茶，“一计不成，不是还有一计么！”
陈嬷嬷的提醒让皇后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她看着谷悠然，凤眸半眯，“本宫不知道方才的计划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但今晚你若是还敢坏了本宫的计划可就别怪本宫不顾你父亲的情面和你翻脸！”
“悠然不敢！悠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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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玉岚宫。
淑妃为云若卿夹了一块儿鱼，“方才可是吓坏了？”
“谢母妃，没有。”云若卿摇头，嘴上虽是说着没有，可面色却比边上受重伤的舒墨寒都白上了一分。
其实要说今天污蔑她的事，她的确没有吓坏，因为她那时已有了准备。
只是没想最后那宫女竟然自尽了，还是被她逼的！
这让她一个接受十几年现代思想的人，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淑妃睨了眼舒墨寒，“别尽顾着自己吃，也给若卿添些菜！”
说着又看向云若卿，“其实今日的事我早已知晓，也做好了准备，那事事先是要冲着我来的，只是不知为何最后却转向了你！”
云若卿抬眸疑惑的看向淑妃，后者却是摇摇头不再多言。
用完午膳，舒墨寒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事，便与云若卿一起在玉岚宫陪着淑妃聊天。
淑妃端坐于上方，接过宫人的茶，“这些年你一直戍守边关，远了不想成婚母妃也管不着，当时母妃就想着以你的性子究竟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现在好不容易成亲了，母妃也算是放下了心来，可现在还是想要问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母妃添个乖孙，让母妃也享受一下儿孙环绕的天伦之乐。”
云若卿虽是现代人，对这些事想得都要开放些，可此时听到自家婆婆催生，小脸还是红了红。
“咳咳咳！”舒墨寒咳嗽，声音虚弱，“母妃，儿臣如今还在病中，此事以后再说吧！”
“是啊！母妃！这事儿等王爷身子恢复后再说吧！不急！”云若卿为舒墨寒顺了顺背。
还以后再说，说什么说！
谁要生孩子了！
这伤还是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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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宫宴正式拉开帷幕。
平日庄严肃穆的大殿，此时早已响起了丝竹之音，热闹非凡。
舞池中央，舞姬们一袭露脐装，身姿摇曳，卖弄风骚。
各国使臣与大臣之间推杯换盏，皇帝坐于主位与身侧的皇后和淑妃有说有笑，慧嫔孩子的事在此时似乎对他的心情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云若卿咬了一小口糕点，见身旁的人一直在喝酒，她推了推茶壶，“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舒墨寒放至唇边的酒杯微顿，眸底染起笑意，“多谢。”
话落还真将手中的酒倒掉换成了茶水。
“没事，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云若卿手撑着脑袋，看着舞池中央的表演，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为何？”舒墨寒放下茶壶，看向云若卿眸色认真。
“你忘了么？”云若卿收回视线，抬首便对上了那漆黑的双眸，似黑洞般让人不经意间就陷入其中，忘了言语。
“呵呵~”舒墨寒轻笑，眸底笑意更甚，难得好心情打趣，“擦擦你的口水，本王可不是美食。”
“啊，哦。”云若卿回神，面颊微红，“那个……慧嫔娘娘的事谢谢你！”
手下不停抹着嘴角，然而……却根本没有摸到他说的什么口水！
云若卿指尖顿了顿，后知后觉。
艹！被骗了！
“哈哈哈哈！”
女人懊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让舒墨寒笑出了声。
笑声爽朗，吸引了不少视线。
这些视线中有好奇，有惊讶，有疑惑，也有嫉妒。
‘一直以为四王爷不苟言笑，没想到如今却笑得如此开怀，这四王妃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让四王爷这般开怀大笑！’
‘四王爷天人一般的人物竟然对着那个女人笑！那个女人凭什么！’
谷悠然从宴会开始便注意着两人，两人从一开始的毫无交流，到现在的有说有笑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就连指夹嵌入皮肤都没有让她感觉到痛意。
别人或许没有察觉到谷悠然的异样，可坐在她身旁的谷含烟却早早就发现了。
没想到妹妹对四王爷的执念竟如此之深。
她是太子妃，早已代表整个左相府站在太子这边，太子与四王爷之间的皇储之争又势如水火！
除非四王爷愿意放弃皇位，否则两人怎有机会在一起？
她低声，“他并非良配，你又何苦如此执着？”
谷悠然眸光微闪，“大姐，你是不会懂的。”
其实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呢！
可是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出现！
那些胭脂俗粉根本就配不上天人之姿的他！
而且，什么太子！什么皇位！又什么左相之女！她通通都不想管，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哪怕他不爱她！哪怕只是个妾！
她也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