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余音绕梁
“没错！这太子害人不成，又趁着四王爷武功尽失在大婚之日派人趁乱入王府偷走了边境布防图，还将边境布防图转手给到了安国，这............”
“卖国！”
“唉！对！............”
前几日发生的事，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事情的全过程，没想现在就这般绘声绘色的出现在了市集。
呵呵！倒是有些意思，不知这又是谁手笔？
“公子！公子！”
听着有人喊，云若卿从窗外收回视线，她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人，唰的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帅气的将落在胸前的发带甩至身后，“妈妈瞧得如何？”
“公子莫不是在逗奴家玩儿？”老鸨看着桌面上一堆画满看不懂符号的东西，皮笑肉不笑，“奴家也算是见过些许世面的人，你说这些东西是乐谱，奴家怎的从未见过？”
“见没见过又有何妨，你只需要知道这些曲子一旦面世便惊为天人即可！”
云若卿自信的模样让老鸨一时有些吃不准，“那不如公子为奴家弹奏一曲可好？否则奴家也不知该如何定价。”
这些看不懂的曲谱，或许会是她们香乐楼翻身的至宝，她自然也不肯就此放过，所以才会提出如此要求。
云若卿扫了眼空荡荡的雅间，唇角勾起，“为妈妈奏乐，小生之幸！”
一句话引得老鸨呵呵直笑，“小桃，拿琴来！”
“是！”门外有人应声。
不多时，便有人抱了把杉木古琴推门而入。
云若卿端坐于前，五指拨弄琴弦，清脆悦耳之声自指尖缓缓流泻，时而欢快，时而悲戚，让人不经陷入其中，心绪也随之起起伏伏。
余音绕梁，楼中不少人闻音寻来，却又不敢推开门，生怕唐突佳人，断了琴音，只得候在门外，倾听佳人乐曲中想要诉说的故事。
一曲结束，门外传来如雷般的掌声吓了云若卿一跳。
幸好这些人没有推开门进来，不然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到时候要是再被眼尖的人发现堂堂四王妃在青楼女扮男装卖艺，那她的大名怕是短短数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云城，与太子被禁足的事并列热议第一。
咦！想想都可怕！
云若卿抖了抖肩，眼珠子转来转去四处打量，等会儿那些人若是冲了进来，她该往哪里躲好呢！
花瓶后面？桌下？还是床下？要不帘后？
老鸨已经激动的涨红了脸，她起身就要拉开门，却被云若卿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唉！别开！”
“放心！”老鸨笑得嘴角都快咧至耳后，她轻轻拍开云若卿拉着她的手，将门开了个小角，身子抵在口门，伸出个头，“方才呀是我们香乐楼的新头牌玫瑰姑娘在弹奏她自创的乐曲，各位老爷公子们快些回屋去吧！”
“玫瑰！妈妈可是说笑呢！有了玫瑰我等哪还需要其他的姑娘啊！”
“是啊！妈妈快将玫瑰姑娘请出来瞧瞧吧！”
“人如其音，我愿意出十两银子请玫瑰姑娘出来见一面！”
“十两？埋汰谁呢！我出五十两！”
“我出六十两！”
“八十两！”
“一百两！”
“一百三十两！”............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价，听着老鸨掐媚奉承的话语，云若卿差点急得蹬脚，生怕这老鸨禁不住诱惑，真将她给拉出去买了。
“玫瑰姑娘说了，暂不接客！”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小桃，快请各位老爷公子回屋，吩咐姑娘们好生伺候！”
话落便关上门，看着旁边白白净净的云若卿笑面如菊，“姑娘，可愿做玫瑰呀？”
做你个大头鬼！
云若卿直了直背，“妈妈说什么呢！小生是个男子！”
“哎哟！”老鸨甩了甩手帕，“妈妈身在花丛多年，若是连个男女都分不清，还如何在这行混！”
这下云若卿有些慌了，被这老鸨认出了女儿身，那她该不会像剧本中写的那样直接给她灌下虎狼之药，逼良为娼吧！
嘤嘤婴！不要啊！
云若卿一脸苦瓜样逗笑了老鸨，“瞧你这样儿，该不是以为妈妈是那种逼良为娼之人吧！”
云若卿摇头，口不对心，“当然不是！呵呵！妈妈这面相一看就是大善之人！呵呵！”
“唉哟！这小嘴儿可真会说话！”老鸨翘着个兰花指，捂着嘴笑，“放心！妈妈做的是良心买卖，这买卖啊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你若不愿，妈妈也不会逼你！”
说着她啧啧摇头，端详着云若卿的小脸，“只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哟！”
听到这话云若卿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人也还是讲道理的！
她行至桌边，拿起写好的曲谱，“妈妈我们还是说说曲谱的事儿吧！方才我已经弹奏了，效果如何您也已经知道了，这曲谱您可想好了是要还是不要，若是要的话又可否想好了如何定价？”
“这些曲谱自然是要的！”老鸨毫不迟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曲子我若给你价低了你肯定不卖，可若是高了东家未点头我也不能轻易许诺了你。”
云若卿理解的点点头就听见老鸨继续道：“不然这样吧！你先给我个你的心里价格，等东家来了我给东家禀报一声，他若是同意，你以后写的曲谱我们楼里就都包下了。”
“也好！”云若卿颔首，心中虽觉得麻烦了些，却也懒得再走其他青楼，当即便报了个价，“十两一首！”
“十两！”老鸨呵呵笑，“姑娘莫不是狮子大开口了些！”
“你们香乐楼虽是开在了云城最繁华的地段，可这生意嘛............”云若卿抱胸摇头，“还不如街尾的三流酒楼客人来得多，着实太差强人意了些，这其中究竟为何妈妈可曾想过？
也不说远了，就拿对面的思音楼来说，为何它会是云城第一青楼，而你们香乐楼就在它对面，却连口汤都喝不着！
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她们的头牌能唱会跳，不说每日可好歹每月总有个新花样出来吧！这勾得那些老爷公子们简直是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