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正的死亡原因
云若卿看着他一副听命行事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别无他法，只得摆摆手往回走。
刚走到一半，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就追了上来，“王妃，有人来访。”
云若卿停下步子，扫了眼面前的侍卫，“谁？”
“他说他叫洛无华，是来给王爷禀报验尸结果的。”
“既然是来找王爷的那你来找我作甚。”云若卿出门被阻拦语气自然不是太好，可想了想洛无华前来禀告验尸结果定然是与连环杀人案有关，事关重大，她还是莫要任性的好，“让他进来吧。”
“是！”
来访之人是男的，云若卿要避嫌自然不会在西苑待客，而是去了离莫轩阁不远的大厅，那里是舒墨寒平日里待客的地方。
刚坐下，洛无华便在侍卫的带领之下走了进来。
他似乎偏爱白衣，这是云若卿见他的第三次，依旧是一袭白衣而来，身后还跟着个背药箱的小厮。
“草民洛无华参见王妃。”
“草民小六参见王妃。”
“起来吧！”云若卿颔首，待人起身后，她看着洛无华道：“王爷方才去了宫中，洛大夫若是不急的话便在这里等会儿，本妃差人去问问，若是急的话就先行回去，晚些时候王爷回来了再过来就是。”
她没有说直接让洛无华将他要向舒墨寒禀报的事告诉她，再由她转告给舒墨寒，这样虽然简单，但是她既然已经不用再去淌那滩浑水，自然还是什么都不要过问，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
“草民不急。”洛无华。
“那便好，洛大夫请坐。”云若卿向边上的白芷和半夏使了个眼色，两人很快便懂了她的意思，催人的催人，端茶的端茶。
她接过半夏泡的茶，指尖提起杯盖轻轻吹了吹，微抿一口，“这是今年宫中新下来的暖春毛铺，入口甘甜，回味清凉，你尝尝。”
“谢王妃。”洛无华礼貌性的饮了一口，便将茶水放在桌上不再用，也不再说话。
人家都冷着张脸，云若卿自然也不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气氛一时冷了下去，直到舒墨寒的到来才好了些。
半夏有眼色的奉上茶，却被云若卿拦住，她疑惑的看向她，只见云若卿亲手端起了她手中的茶，朝她摆摆手，而后亲自递向了舒墨寒。
待舒墨寒朝她点点头接过茶时，她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半夏见状自是乐意的，她家王妃这是在讨好王爷呢！
看来她真的终于不负相爷所托了。
“可是查出了什么线索？”舒墨寒看着洛无华，直奔主题。
洛无华点头，笃定道：“那些人真正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云若卿蹙眉，下意识的接了话。
她虽然不是专业的法医，但是当初在拍摄关于法医的电视剧时，她还是下了些功夫的。
身体能承受失血的极力值是百分之五十，若那些人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的话，尸体上不可能不呈现出来的，其最简单的特征就是皮肤萎缩。
可是在城南时她见的那具尸体皮肤并未微缩，而且还微微发胀。
舒墨寒用茶的手微顿，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示意洛无华继续说。
云若卿也看着洛无华，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准确来说，这些人的死是因为被人放干了血。”洛无华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
云若卿微惊，“被人放干血而亡？那为什么尸体上没有一点呈现，应该皮肤干涸，犹如干尸才对！”
洛无华点头，相识以来第一次直视云若卿，眸中透出一丝欣赏，“没错，正常情况下这些尸体应该是皮肤干涸，犹如干尸才对，可是现在却毫无异常，就更正常死亡一样的，那是因为有人用了特殊的药物，将血放尽之后，又输入了新的血液回去。”
“不就是杀个人么，为何要这般麻烦，又是放血又是回血的，搞得怪瘆人的。”云若卿虽是小声嘀咕，可场内的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其原因她不明白，洛无华也不好说，他只要尽到了自己应尽的义务便好。
事情禀告完，自然不便多留，洛无华躬身，“草民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
“嗯。”舒墨寒颔首，眸子瞧着洛无华远去的身影眯了眯，修长的指尖敲打着桌面，不知其究竟在想些什么。
云若卿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走到他身旁，半坐在边上的桌角，逮着他袖袍，半是撒娇半是委屈道：“王爷，臣妾近日没有做错什么吧！”
声音嗲嗲的，听得舒墨寒鸡皮疙瘩瞬起，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落在云若卿脸上，“王妃何出此言。”
“臣妾方才想上街逛逛，可是杜安不让呢！”云若卿嘟着嘴，小眼睛委屈巴巴的望着舒墨寒，跟告状似的委屈道：“他说是王爷您不让臣妾出去的。”
明明知道这女人可怜巴巴的样子都是演出来的，可是看着这双颇为幽怨的水眸，舒墨寒心头还是莫名柔软了几分，“王妃昨日受到了惊吓，还是在府中静养些时日才好。”
“王爷这是在关心臣妾？”云若卿眸中一喜，小脸朝着舒墨寒的脸庞靠近，直到相隔几厘米距离时才停下。
她直直盯着他的双眼，自然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她唇角弯了弯，趁机在他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臣妾知道王爷不放心臣妾一个人出门，可是臣妾想要逛街呢，王爷放臣妾出去嘛好不好！”
软软糯糯的话语让舒墨寒心尖一颤，似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破壳而出，生根发芽。
女人还在撒娇发嗲，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尽快脱身，舒墨寒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哇塞！就知道王爷对臣妾最好了！”云若卿兴奋的抱住舒墨寒，松开后又手捧着他脑袋，对着额头便是‘吧唧’一口，而后便蹦蹦跳跳出了门。
半夏在云若卿朝着舒墨寒撒娇，见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就悄悄撤了出来守在门外。
现在见云若卿高高兴兴的出来，自然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