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独宠萧美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程立新布置下来的任务如洪水猛兽一样吞噬了部门内的每一个人。
设计师马不停蹄地赶方案，绘图员马不停蹄地赶图纸，中层领导们马不停蹄地回复邮件、开会和审阅图纸。
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流言蜚语自然也烟消云散。
大家都以为这位程总监只管折磨下属，自己天天喝咖啡上网看八卦，然而，只有沐汐知道他每天的工作都是爆满。
说起来也奇怪，程立新是单线联系沐汐，他把所有的工作安排发给沐汐，然后再经由沐汐的手发下去，至于他的会议接待的时间表也经由沐汐全权代理安排。
整个集团很快就传开了，新贵程总监独宠萧美人。
而对于沐汐来说，令她不堪重负的不光是工作，还有来自各大部门美女精英们灵魂般的拷问：“小萧啊，你看咱们平日关系都很不错，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每每这个时候，沐汐大脑都开始努力回忆眼前这个人和自己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从擦肩而过到“很不错”的地步。
还没等她回忆出来，对方就开始连珠炮似地跑问题：“小萧啊，你们家老板有女朋友了吗？”
“小萧啊，你们家老板结婚了吗？”
“小萧啊，你有没有你老板的私人微信号码。”（据说老板的私人微信号码与工作号分开了）
“小萧啊，你知道你老板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
………
再然后，沐汐在集团的人气以火箭般的上升，办公室的门槛几乎都要被人踏破，来的人往往都是借和她聊公事顺道瞧她老板一眼，或者借由她有事没事往老板办公室跑。
交换回来的小道消息、消费赠卷、零食包、各种办事便利如雪花片一样涌过来，沐汐第一次深深感受到成为无间道的优越感。
过去她觉得在背后议论上司私事是没有职业素养的事情，但现在她才发现“出卖”上司是为了撇清与上司的流言蜚语最佳的手段。
所以，为了回报大家对她的期望和保护她个人的清誉，凡是她知道的、猜到的、甚至连能编出来的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沐汐收到了集团为“程总监俱乐部”脑残粉们的一致好评，沐汐发现近段时间在集团里面办事真是渔鱼得水，一路畅通。
但Laughing哥的工作实在太辛苦，时间长了还担心会人格分裂，于是她着急地想个借口把这份“优差”送出去。
“我今天行程是怎么样。”设计中心三大部门经理聚在总监办公室里面汇报一星期工作，会议结束后程立新单独留下了沐汐。
沐汐打开笔记本把程立新的行程读了一遍。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面，程立新所有的工作都是由沐汐去安排。
沐汐读完后，程立新提出了几个改动的地方后后示意她可以出去，但沐汐站在办公室里面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程立新抬头：“还有事？”
“程总监，你的助理还没有招到？”
程立新低头看文件：“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行政部。”
“你能不能在部门里面找个人给您当助理，我看你门口前面的小林就很不错。”
“不行，他反应慢，和他说话很累。”
“小林旁边的小李怎么样？她反应非常快。”沐汐提议道。
程立新摇头：“她资历太浅，不合适。”
沐汐嘴角微微抽搐：“那小微总可以吧，她在部门三年，人聪明勤奋，她之前还做过秘书的工作。”
程立新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她长得太抱歉。”
沐汐眼珠子都快蹦出来：“那我把朱美美给你总可以了吧！”
“更不行，她是韩宇飞的人。”
沐汐诧异：“你怎么知道。”
程立新诡异一笑：“想知道？”
沐汐连忙点头。
“想知道的话就当我助理，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沐汐一愣，原来这家伙在下圈套。
“我本来工作就够多，我哪里有时间给你当助理。”沐汐恼怒。
“上个星期做得还不错，本总监很满意。”程立新满意地点点头。
沐汐怒气更大：“你知道我都忙成什么样了，我没时间。”（还要应付你那些狂蜂浪蝶）
“有时间要做，没时间也要做。”程立新冷冷道。
“你这是滥用职权，我可以去投诉你！。”沐汐毫不示弱。
程立新抬起头看向她。
沐汐心慌：“你看着我也没有用，我说的都是实话。”
程立新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双手插着裤兜缓缓地绕过桌子，走到沐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沐汐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干什么你！”
“萧经理，您平时跟上司说话都是这样的，态度？”
沐汐撇撇嘴：“我觉得我态度非常好，我在抗议不合理的要求。”
程立新轻轻一哼，嘴角处微微扬起。
“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两个算是旧相识，而且一个星期前我们还传过绯闻。”
沐汐心头微微发热，提这些干什么。
“萧经理可能忘了，我的车上装了一个360度全方位监视器，所以你那天早上在我车前所有的表演里面应该会记录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尽量收起那些恶劣的态度，要是万一惹我不高兴那些视频流到网络上就不太好看了，萧经理，你说对吧！”
程立新看着沐汐微微泛红的双颊，殷红的上唇轻轻咬住下唇，一副怒而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继续逗她。
“我这个人怕生，身边的人必须是我熟悉的，所以就麻烦萧经理辛苦一下。”
怕生？我看你是连妖魔鬼怪都不怕！沐汐勉强笑笑。
“还有一件事，萧经理的办公室和我的办公室距离太远，你把你房间隔离的资料库腾空出来吧。”
“程总监难道要搬去资料室？”
程立新绕过她，优雅地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微微抬头，沐汐觉得他满肚子的得意都快要蹦出牙缝：“萧经理房坐北向南，风水不错，虽然小了一点，但是没关系，为了拉近我俩的距离，我就委屈一下搬过去吧。”
“啪！”可怜的办公室大门被沐汐狠狠地“关上”。
除了当起了“特助”，沐汐还当起了“订餐员”，程立新一天三餐都要沐汐来安排，每天一起床，手机一定会传来今天吃什么什么粥或者什么什么粉，又或者是咖啡豆浆之类。
这还不算什么，程总监日理万机，每天八点就要用餐，意味着沐汐需要六点就要起床、刷牙洗脸穿衣服吃早餐，然后风风火火去赶车打包。
叫外卖不就解决？
程总监是这么说：“外卖的价格通常比现场价格贵百分之二十，再加上跑腿费打包费，我无缘无故要倒贴百分点之三十的费用，不过要是你愿意倒贴我也无所谓。”
幸亏程立新对出品没有吹毛求疵的毛病，她通常只需要在公司附近打包就可以，要不然真得会疯掉。
至于午餐和晚餐就简单很多，大厦里面本来就有集团营运的西餐厅，厨师都是高水平乃至星际大厨，沐汐只需要提前订餐就可以。
但这家伙有一个奇葩要求，他要求两顿饭都必须得陪吃，他的理由是这样的。
“我一个人刚从美国回来人生地不熟，万一有坏女人搭讪怎么办。”
“坏女人？一个女人再坏也斗不过你吧。”沐汐汗颜。
后来有两次沐汐故意推脱除外巡视不能来，结果餐厅主管一脸忧郁投诉道：“萧经理，你们程总监以后能不能不要来我们餐厅吃饭，男客人投诉得很厉害，说女客人们看到他都不专心吃饭，还有一些女顾客有意搭台被他冷嘲热讽之后泼水的泼水，泼酒的泼酒，要是有一天来个飞刀飞叉搞出人命........”
为了天下太平，沐汐不得不每天陪他在餐厅里面吃，她想这应该这大概就是为国捐躯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