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天王说:可以带你们离开桃花谷,但是我需要一个养伤的地方练功恢复功力。
禹道人说:我们也需要休养几日,不如一同回到高老庄去,看大家意见如何。
大家都没意见,禹道人说:那好,我们跟随魔天王启程。
魔天王其实伤的不轻,几乎是万箭穿身,亏的自身功力深厚抗着没死。他所以不敢单独贸然行动,找我们做伴以防万一,抱团取暖。
魔天王仍然忘不了取笑我:程老前辈的那个不肖子孙呀,竟然讨的这么漂亮的媳妇子,可真是把鲜花插到牛粪上。
我看一眼赢赢,她居然脸色平静象没听到似得。
我回敬魔天王道:要不是我救你出来,你现在还关在地牢呢。
魔天王哈哈大笑:我不也传你地遁术了嘛,扯平了。
我说:屁啊,那只是个土遁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差点把我掉下悬崖去。
我语一出,大家都笑。
禹道人笑着解释道:土遁术是入门,你的勤学苦练才能达到高级功法。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地遁术、天遁术在于自己的修行了。
我说:那是我误会了。
魔天王说:要么说你不成器,朽木一块。
我们在魔天王的带领下,经过七拐八拐,跋山涉水。总算回到了高老庄。咯吱呀哎呀地推开朱红色的大门,进了熟悉的院子里。
魔天王掐指算了算,指着一个方位说道:那里有异样,待明日可砸开一看。
禹道人也是脸色一惊,仔细观察一会说道:下面象是有个阵法,我们曾多日在此,却忽略了这个地方。
二叔眉头紧锁,眉宇之间的皱纹锁成一个深深的问号,而不是感叹号。
可儿说道:那下面有一个暗室。我和三猫哥已经找了好久了。
赢赢轻推一下可儿:去去,大人说话别插嘴。
可儿冲着赢赢奴奴嘴,又冲我做个鬼脸。
赢赢说:那我们现在就打开一看,也省留下悬念让人挂记个没完。说罢还瞪我一眼。
我心想,我容易吗我,不留悬念哪位读者会挂记我们呀。
心里不情愿可嘴上说:好啊,现在就挖开看看。
我找来铁锹向下挖,挖了不深就看见一块正方石板盖子。
魔天王双掌推出,用力一发劲,沉重的石板掀开了,下面果然是一间密室。魔天王率先跳下去,接着禹道人也抢着跳了下去,大概不放心魔天王抢了什么宝贝似的。二叔在密室口摆手示意,先稍等一下,别全下去。万一下面出什么状况全军覆没了。
等了一会,下面传来禹道人的声音:下来吧,没什么危险。象是一个储存东西的地窖。
二叔应声跳了进去。
接着可儿也跳了下去,可儿应该是听过庄升平说这里有秘密,而且跟高员外的死有联系,所以急着下去查看。
接着赢赢又跳下去了,我最后一个跳下。
在我往下跳的瞬间,我感觉背后有人,回头已是来不急了。
我背后有人,不是靠山而是敌人。
我们一行人全部下了密室,后面就来人了。他在密室口说道:魔天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听声音是袁长老,在废墟岛上袁长老就差点被魔天王一掌打的掉进烈火中,幸好是顾掌柜赶到放了符箭,袁长老才免于一死。袁长老一路追踪是要报仇啊。
魔天王哈哈大笑:老子做刑部长老的时候,你他吗小兵蛋一个。卑鄙小人敢再我面前猖狂,看我不收拾你个孙子。
魔天王要冲出密室去,二叔和禹道人紧紧拉住:他们有备而来,万万不可。
竟然传来黑牛的声音:魔天王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魔天王这时到冷静了许多,问道:你又是那跟葱。
黑牛说道:我乃刑部五大护法之一,受谷主之令前来捉拿你们。
禹道人生气道:靠,好你个黑牛啊,就算不能为兄弟也不至于手足相残吧。
黑牛说:少废话,我与你们缘分已尽,形同陌路。
禹道人那个气啊,浑身打颤牙关哆嗦,说道:你个混账东东,荒唐至极。
袁长老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们会有今日。又朝黑牛说道:黑牛护法,瓮中捉鳖,一把火把他们统统烧死。
黑牛说道:长老,遵命。
听的上面声音嘈杂,只见有成捆的柴火扔下密室来,又有哗啦啦的油倒进来。
这么小的一个密室里,塞进成堆的柴,又浇上了油。一旦点着,我们立刻烧成了灰烬,恶毒的袁长老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黑牛来到密室口说道:你们完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们,除非到了阴阳界,哈哈哈。
这话却是提醒了禹道人,记得我和可儿拼图画完引路纸,正好黑牡丹抱起可儿就跑,我去追到白骨洞的时候,赢赢和二叔禹道人他们就从引路纸上回来了。都回来之后,禹道人就把引路纸收了起来。
现在禹道人就把引路纸拿了出来,赶快铺好。可儿过去帮忙两边插好五色旗。我们急忙踏上引路纸逃往了阴阳界,真是虎口脱险。
不过来到阴阳界也是个办法,毕竟需要休养。这里确实安静没人打扰。缺点就是我们刚过阴阳界来,估计那边密室已经着了大火,引路纸烧没了。我们回阳间成了遥遥无期的难题。
我们住进了曾经住过的悦来客栈,我摸摸小黑袋里面还有不少的冥币。都是禹道人给的,禹道人又给我们每人发了点。
禹道人分配屋子,魔天王和禹道人住一个屋子,我和二叔住一个屋子,赢赢和可儿住一个屋子,这样既不浪费也不觉的挤。
晚上,二叔心情不好,早早的休息了。我正无聊的时候,可儿进来。
可儿说道:姐姐叫你过去。
我说:好啊,什么事。
可儿:好事。
来到赢赢屋子,放着一本羊皮卷。
我问:什么啊这是。
赢赢冲可儿点了下头,让可儿说。
可儿说道:密室里发现的,是羊皮卷地图。
我说道:幸好拿出来,要不烧成灰了。
赢赢说道:嘘,因为有魔天王在,要保密。
我压低声音问:这地图到底是什么秘密呀。
赢赢说道:暂时还不清楚,沿着地图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压低声音说道:那也的等魔天王养好伤走了,我们再去。
赢赢点点头说:对,发现你现在也不怎么蠢了。
我说:本来我就很聪明的嘛。
赢赢和可儿一起扁着嘴说:宛,脸红不。
正说着,黑牡丹回来了。
黑牡丹是个鬼,到阴阳界是不需要引路纸也来去自如。而且和赢赢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或者什么感应绳啊什么的高科技高灵异的东西。
黑牡丹说道:报告一件好消息,卧底已经成功打入进去了。
赢赢仍担心的问道:他们没怀疑吗。
黑牡丹说道:开始也是有怀疑的,不过黑牛伪装的太好了,也就深信不疑了。
赢赢放心地点了点头说:好,这太好了。
我们的卧底成功打入了敌人的心脏,黑牛已经成为了刑部护法。以前是四大护法,现在成了五大护法,就是多添了一个黑牛,我们几乎可以看到成功的希望。
我心里美滋滋的大哭了一场,庄升平死了我没哭出来,黑牛吵架离去我也没哭。但是当明白黑牛是去做卧底的时候,我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地哭了。一个人可以承受敌人残酷的打击,却承受不了亲友无情的抛弃。黑牛是我的牛叔,永远的牛叔。黑牛跟二叔是在演戏,演的真好,骗过了许多人,袁长老上当了,就连禹道人都蒙在鼓里。却是没骗过赢赢的眼睛,这个女孩太厉害了,真不简单啊。现在我们还的继续装下去,一定要配合好二叔黑牛把这场戏演完,直到有一天谢幕的时候。糊涂难,装糊涂更难。
黑牡丹说:别哭了,把鬼都撼动了,我也想哭。
赢赢用手指指说:瞧这些个没出息的。
黑牡丹转泣为嘻说:把你黑袋子里的金盔甲给我有用。
我说:好啊。我掏出来递给黑牡丹。
黑牡丹说:这的谢谢你。
我说:不用谢,本来在僵尸岭打死金甲旱魃就没打算要这个金盔甲的,是你提醒下捡回来的。你尽管拿去好了。
黑牡丹拿着金盔甲急匆匆地就走了。
我问道:那金盔甲能有个啥用呢。
可儿说道:金盔甲是黄金的呀,可以炼成黄金啊。
我说:炼成黄金买钱吗。
可儿说:不是啦,可以打造兵器。
我又问道:那黑牡丹要兵器干嘛。
可儿说道:黑牡丹要打造一把金剑,她要住在剑身里面。
我说:那不成了鬼剑了。
可儿说:是啊,到时候你就两把鬼剑打天下了。
我吃惊的问:那她是何必呢,住在剑里。
可儿解释道:这样子,大概觉得剑就是自己的身体呗,她说很羡慕你那把蛇剑里的鬼。说剑是他永生不坏的身体。
对于一个鬼来说,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是多么渴望和期待。也特别的奉劝大家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多锻炼多运动,爱惜自己从我做起,从今天做起。黑牡丹做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她要铸造一把金剑当做自己的身体。
我回屋休息,二叔已经酣然入睡。
我躺在床上依然没有睡意,脑袋里闪现出一幕幕的电影片段,回想过去展望未来,感悟人生的酸甜苦辣咸。五味人生我特希望的是吃的清淡一点,不仅仅的是为了省钱,更因为平平淡淡才是真。但我们的世界上没有后头路,只要迈出第一步,再苦再难也要硬着头皮坚持下去,这或许也是一份责任和担当吧。
不知什么时候朦朦胧胧的睡着了,梦见三叔恶狠狠的挥舞着一个耙子向我猛砸了过来。我急的赶紧躲闪,可两腿僵硬,怎么也走不动。三叔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他竟然是肥头大耳的猪八戒。
我一惊醒来,心砰砰直跳,吓出一身冷汗。
哎,总是做噩梦。我揉揉脑袋,打点水喝也好压压惊。
我走出屋子,忽然看见一个黑影闪了过去。我悄悄的闭上门跟了上去。
这个黑影走到禹道人他们的房间,一闪就进去了。
我轻轻的站到门前,听了听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我正要打算离开,里面说话了。传来魔天王的声音: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说:我是关心你们嘛。
魔天王说:进来吧,我们都没睡呢。
我走进去说:这深更半夜,你们都不睡啊。
禹道人笑道:你不也没睡嘛。
我说:刚才,刚才有个黑影进来没。
魔天王说:你个混小子,什么黑影。那就是我。
我尴尬的笑:不好意思,俺眼神不好。
禹道人解释说:我们一直在打坐用功,魔天王刚出去小解一下。倒是最近发觉你的成长很快,警惕性很高,不错啊不错。
我说:才不是啦,我碰巧出来打点水喝。
魔天王说道:我明日前去拜访一位故友,你可否一同前往呢。
我说:去就去呗,你那么大的面子我也不好驳呀。
魔天王说:我可没有强迫你,想去就去,不去拉倒。
我说:行,去啊,一定去。
禹道人笑道:请将不如激将,看来果然如此。
第二天一早,我和魔天王在昏暗的雾气缭绕,白茫茫的云山雾罩的天空下,沿着黄惨惨蜿蜒小路,去寻找拜访他的故友匡老古。
这路上,魔天王给我讲解了地遁术的真正用法心得,也让我真正领略到地遁术的神奇和与土遁术的区别。
魔天王说: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旁门皆有正果。有术、流、静、动四大门。旁门左道的东西太多了,人间正道是沧桑,旁门又何尝不是呢。
我说:我可不是你徒弟,少来教训我。
魔天王大笑:徒不徒弟又如何。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我说:我怎么感觉你是个好人那。
魔天王生气:我是坏人马,我是坏人马。
我们在阴阳界见到魔天王的老故友匡老古。
匡老古身体嶙峋,骨瘦如柴,眼睛深邃。却是非常热情好客嘘寒问暖。
匡老古赠送魔天王几粒恢复功力的药丸,大概这也是魔天王专程到访的主要原因。
魔天王客气的收下药丸说道:两手空空来访,惭愧呀。
匡老古摆手:见外了。
匡老古看见我又说:这位小兄弟好是面熟啊。
我心暗想,真的离谱,我们哪里见过了。
魔天王介绍到:这是程赋庸的孙子呀。
匡老古好像也曾认识我爷爷,笑着说道:岁月不堪啊,程蛊王的孙子,恩好好。
匡老古竟然给我讲起了西游记来。
我说:看过了,从小看电视剧五六十集都看完了。
匡老古严肃的口气问道:哦,都知道唐僧西天取经,可谁又知道取经回来后呢,猪八戒就没到高老庄去看过吗。
我感到匡老古的谈话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讲这些。
回来路上,魔天王说:匡老古年纪大了,就是这样絮絮叨叨的。不过匡老古可是千年的树精,后来大树死了,他就一直住在阴阳界。
我惊奇极了:啊,他是个树精啊。
我和魔天王回到悦来客栈,天色已晚。
二叔和禹道人不在了,赢赢也不在了。
只有可儿在那里等,我问可儿:他们呢。
可儿说:都各自办事去了。
我又问:办什么事呀,天都黑了。
可儿说:二叔禹道人得到李真人的消息,搭救李真人和道友们去了。姐姐嘛跟着一张地图走了。
我说:赢赢一个人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可儿说:本来我也想去,可是呢我有我的任务。
我说:你到底什么任务,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可儿说:我的任务就是跟着你啦。
我问:这就是婆婆给你的任务吗。
可儿没说话,点了点头。
我又问:跟我干嘛啊。
可儿摇了摇头。
魔天王说:走都走了,问那么多有什么用。
说罢,魔天王独自回房间去了,一会儿,又出来说:我有了这几粒药丸,马上功力就恢复了,明日我也走了。说完,也不等我们说话径自回房间去了。
我看看可儿,心情有些失落。虽说大家工作忙,可这聚聚散散也太频繁了吧。反复的体会悲欢离合,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能受的了吗。
可儿说:我要去洪荒之海,你带我去。
我说:我不知道路啊,没去过。
可儿说:你连借口都不会找,不知道路可以问路呀。
可儿又说:晚上,我们先去打避水珠。
我说:好。
树木本身不具灵性,可是,在长年累月的吸收日月的精华,根部也会吸收地下的灵气。例如:桃树、柳树、石榴树,携带富有灵体的几率很大。所以,任何的具生命的物质,都有可能它成为的灵异存在,所以,匡老古也就成了非仙非道的真实存在。
子夜时分,五里庄神庙阴森恐怖,四周漆黑黑的,乌鸦呱呱地乱叫着,鬼火吱吱地窜动。可儿攥着我的手,紧紧跟在身后,我们一步步的走来。
我曾经打过避水珠,所以轻车熟路,庄升平带路是情形,依然记忆犹新并刻骨铭心。不过与上回不同,这次只有我和可儿,显得冷冷清清,孤孤单单。我拿出宝剑握在手里,以防不测。
有一只黑鬼,贴着我身后悄悄的飘来,夺过我手中的宝剑就跑。我拼了命追了十几里终于把黑鬼追上了。黑鬼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凶狠地吼道:“尼玛太抠了,一破剑你追了老子十几里路,我他妈吃了你个小逼孩!”
我吓呆了,一哆嗦说:“大哥你误会了,我追你是给你送剑鞘的。”
黑鬼拿了剑鞘,屁也不啃一声就走了。
我忽然发现可儿没在身边,一路奔跑返回原地。仍没看到可儿,在漆黑的路上大叫可儿,也没人应声,只有乌鸦呱呱地乱叫。
我顿时慌了神,把可儿走丢了,这可怎么办呀。
这时,灵幻蛊从口袋飞了出来,它拍拍翅膀闪耀出刺眼的光芒。
蝴蝶传话了,传来赢赢的紧张的呼叫声:快来救我。
我忙问:你在哪。
蝴蝶没再回话,朝着前方飞走了。
我急忙拿出黑风蛊坐上,尾随蝴蝶闪耀着的一线光芒紧追而去。
在漆黑的夜空飞行了许久,前方传来星星点点的亮光。
灵幻蛊开始往下降落,就望见一颗恐怖的参天大树,干枯的树皮就象一张张人的脸,粗壮的树枝就象一条条蟒蛇。枝叶一抖擞,显的遥遥拽拽诡异无比。
我刚一脚踩到地面,赢赢急促喊道:这是食人妖树,你要小心。顺着声音一看,赢赢被蟒蛇一样的枝条缠住,悬在半空。娇弱的身体缩成一团,楚楚可怜苗条妍美。麒麟蛊也被凌乱的枝条缠绕的不的动弹,但是没被悬到空中,因为麒麟蛊太重了。
我打开小乾坤袋子,宝剑给刚刚那只黑鬼抢跑了,只有蛇剑。
我挥起蛇剑冲上去,猛砸树干。恐怖的妖树遥遥拽拽,伸下无数的枝条把蛇剑缠住。我念动心咒,蛇剑吃力的舞动,怎奈枝条太多把剑包裹成一个大笼子,蛇剑在里面翻动着。我也笼罩在成捆的枝条里不得动弹,金钢蛊挥舞小钢铲劈来砍去,破碎的枝叶落了满地。一根粗壮的枝条猛的甩来把我抽出丈米远外。
我揉一揉没有摔断的腿爬起来,念动秘诀,咔擦一个掌心雷打在树干上。妖树遥遥拽拽晃了晃,说话了:老娘经历了多少风雨雷电,你这小吊毛掌心雷。再来。
我一连打出20个掌心雷,妖树依旧遥遥拽拽晃一晃。我擦把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泪。使出最后一招问咒决,死马当活马医。我朝着妖树念动问咒诀,这妖树居然妖异的回了一声,我心暗喜,紧接着念动控咒诀。控咒决没一点反应。我连念了几次。妖树笑了:还想控制老娘啊,你别搞笑了吧。
我知道,她在用功力抵抗我的控咒诀。她是千年妖怪功力比我高,控不了她。我再次念咒,学着黑牛催动匕首一样,一脚踏地全身用力。念道一半的时候我瞬间掺杂了掌心雷的咒语。我要把它向石头一样咒裂,炸碎了。
妖树没炸裂,可是她来了一声惨叫。
我发现很有效果,紧接着重复一次咒语,妖树又一声惨叫。
枝条松开了,赢赢、麒麟蛊、蛇剑从树上滚落下来。
我急忙跑过去,抱起赢赢说:你没事吧。
赢赢说:你先放我下来,我没事。
我放下赢赢,她拿出一把金剑,黄灿灿的剑身有一掌多宽,剑柄刻绘着符文。递给我说:金剑已打造好了,黑牡丹也住进去了,给。
我接过金剑说:好剑,剑身这么宽啊。
黑牡丹在剑里说:私人订制,我在里面宽敞舒坦。你先别废话,把妖树给我砍死。
我提起金剑,走向妖树。
树前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身体嶙峋,骨瘦如柴,眼睛深邃。
我问道:你是匡老古?
匡老古说:正是老朽。
我说:你要干嘛。
匡老古说:这是我孙女小青,不可伤害她吆,看你杀气腾腾的。
我说:这是妖树,差点勒死我们。
匡老古说:我也是妖树精,你先把我杀了吧。
我说:你是个很好的老头,我不杀你,我要杀树。
赢赢说:算了吧,别杀了。
匡老古说:说话可要算数,我代小孙女给你们陪个不是。
匡老古转身走了。
我看着赢赢十分懊悔的说:我把可儿丢了。黑鬼抢我的剑,我就去追了。后来,可儿丢了。
赢赢说:中计了,你呀,哎。
我说:我知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可是我们怎么找可儿呀。
赢赢沉默不语闷闷不乐。
我焦急啊,于是说道:那我自己去找可儿了,我回去找到那只黑鬼,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赢赢生气地说:不是啦,你回来。
赢赢又说:可儿没有危险,现在已经回到婆婆家了。
我一愣:这么快啊,怎么就一下回去了。
不管怎么回去,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一下,就像一块石头落地。
赢赢说:魔域把可儿送回婆婆那里,还要向婆婆投诚效忠。
我说:那敢情好啊。
赢赢说:那好吗?他的条件是要娶我。
我又一愣:他怎么这样呢,婆婆也不会答应啊。
赢赢生气的说:可婆婆还就是答应了。
我问道:那怎么办呀。
赢赢说:婆婆命令我马上回去。说着走过来死死盯着我说:反正咱们也没关系。
我说:什么就没关系。
赢赢临走说道:灵幻蛊我要带走了,羊皮卷留下,你继续前进。
说罢,翻身骑上麒麟蛊,一闪而过。
我心里翻起的五味杂陈,赢赢回去了,魔域要娶她。二叔禹道人也没了消息,李真人和道友们生死未卜。还有三叔到底在哪啊。哎,算了。我还是沿着羊皮卷前进吧。
我打开羊皮卷,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地名路线。我仔细的寻找目前所处的位置。匡老古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我一惊说:你想吓死我呀。
匡老古指着羊皮卷说:你看看这条路,直通往南天门。你这是要上天去吗。
我没好气的说:你才要上天呢,我要找三叔。
不过,我看见匡老古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我想起庄升平在的时候说过,练会大成秘法可以腾云驾雾、翻洋过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难道三叔上天去了。
匡老古一摆手说:看你这点本事登天也难,送你一个牌子,往后若遇到我那子孙后代们多担待一点。
说着就给我一个木牌,牌子上系着一根红绳。
匡老古解释道:这是一个隐身牌,只要挂在你脖子上就能隐身。你多灾多难却也可成就一番造化,但愿你一路顺风吧。
我把隐身牌收起,放进乾坤袋说:多谢匡老前辈。
匡老古走了,我取出木牌仔细端详,这牌子木质很结实,有股淡淡的木香。我把牌子和羊皮卷收起来,看看名叫小青的妖树。
妖树说:你这小吊毛还挺有些手段,搞的老娘我浑身发胀、楚痛难忍。
我说:你若是块石头,就炸吊了。你身体软发发涨没事了。
妖树说:老娘我挺喜欢你的,今日算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走吧。上你的天去吧。
我说:好,我走了,我要踏上寻找三叔的征途。
拿出黑风蛊坐上,飞回悦来客栈。我想静静,因为没有头绪。该去哪里好,羊皮卷、洪荒之海、炸地牢、回去找二叔他们,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炸地牢、找二叔他们行不通,我这是在阴阳界啊,没引路纸接引回不去。羊皮卷看不懂,我也不想上天去。只有唯一可走的路剩下洪荒之海。拿定主意,先打避水珠。
我大白天就来了五里庄神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也是防止深更半夜有人暗算。天黑路滑社会复杂,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心情体会孤单,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功夫感受寂寞。我啃了口干粮,乘着四下无人,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我告诫自己,吃点苦算不了什么,有苦才有甜。不吃苦中苦,哪有甜上甜,苦尽甘来嘛。为了保险起见,我把隐身牌取出来,挂在脖子上。
刚挂好隐身牌,有人进庙来了。一群锦衣人,为首是黑色披风耀武扬威的黑牛。
黑牛说:记住,蝙蝠不能弄死。从嘴里撬出来就是避水珠。
锦衣人齐声应道:是。
黑牛说:记住,每人一个。
锦衣人齐声应道:是。
黑牛说:记住,我有,是你们每人一个。
锦衣人齐声应道:是。
看样子,黑牛也要去洪荒之海,我就偷偷跟着他们,我心中正谋划着。庙门外又进来一个锦衣人,走到黑牛身边窃窃私语一通。只见黑牛脸色大骇,说道:任务取消,原路返回。
锦衣人齐声应道:是。
没有听清楚他们窃窃私语了些什么,但是肯定有大事发生。
我带了隐身牌,他们发现不到我。我就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沿着黄灿灿是小路,我就知道他们要返回谷底去。
走了不多时,就看到了接引他们的人。他们一字排好队,我就悄悄跟紧最后面一个锦衣人。一阵眩晕过后,我脚下踩着了引路纸。这引路纸两边插五色旗,跟我们以前的几乎出自同一版本。我再看四周,是个衙门大厅。那块匾写着明镜高悬。我估摸着应该是刑部衙门吧。
我急忙闪开引路纸,躲在一边,居然看见魔域和赢赢走来。
俩人好似一对情侣,卿卿我我有说有笑的。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魔域还拉着赢赢的手亲了一下,赢赢娇媚的地打了魔域一把。
在我眼前秀恩爱,我屏住呼吸,却屏不住我的怒火。但此时隐身在刑部衙门,我也只能狠狠的瞪他们几眼,只要不出声,反正没人能看见。
赢赢走过去老远,居然回头看,左看右看,最后锁住我这里一直的看。我心暗想,难道在我身上有她能感应的东西,真是可恶。
我潜出刑部衙门,来到边陲小镇。拿出一大把银子,买了衣服鞋子。坐上黑风蛊飞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小河岸边,把小乾坤袋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没用的统统扔进河里。把衣服、鞋子全部换下,向着河里狠狠是扔去。
我静静地看着,飘荡的衣服鞋子杂物付水东流。
身后传来赢赢的声音:你在干嘛。
我说:我没干嘛。
赢赢突然从后面把我抱住说道:全部扔了就能甩开我吗。
我说:我没有甩开你,是你。。
话说一半,我的嘴被堵上了。
赢赢亲了我一下,说道:你知道那天可儿是怎么丢的吗。
我说:是那个黑鬼抢剑,把我骗了。
赢赢说:是魔域的诡计把可儿抢了,然后送到婆婆那里表功的。
我说:那还要对她那么好,脑子进水了。
赢赢说:我们将计就计,顺便把那边情况摸一下。
我说道:哦,照这么说我心里还好受点。
赢赢起身说:好了,那我走了。
我说:什么啊这就走了。
赢赢已走远,回头说:不走还要过夜吗,你把可儿带上。
我说:不带。
赢赢返回来,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怀疑可儿。
我说:我不怀疑可儿,可是为什么要给可儿一个跟着我的任务。
赢赢说:这我不知道,反正你的把可儿带上。
我说:我就不带。
赢赢生气:呀呵,反了你了。
我说道:今天就反了,怎么着。
赢赢点点头说:好,你有种。
说罢,气呼呼的走了。
我盘点一下自己的功力和法器,虽然七零八碎拥了有不少。但关键是没有合理利用好。紧急时刻总是卡壳、掉链子。掌心雷还算是得心应手,地遁术在魔天王的再次指导后也算是勉强应用自如,可以掌控方向,并且估算地点直接遁入。
我来到鬼谷客栈,因为这里是顾掌柜的老巢。我取出隐身牌,看看四下无人,就挂在脖子上,没走正门,直接地遁入院子里。
我站在院子里观察,上房两层,四合小院古色古香,有一个屋子敞着门。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到屋里坐着一个青白面容、扫把眉、山羊须、头戴瓦楞帽的中年男子正和顾掌柜攀谈。
顾掌柜说:诸葛先生,这次一举擒获众道士。你是大功一件啊。
戴瓦楞帽的诸葛先生说:功劳是大家的,离不开顾掌柜英明指挥啊。
顾掌柜哈哈笑道:咱们别自吹自捧了。我一定奏报谷主嘉奖与你。
诸葛先生说:多谢顾掌柜的美言,感激不尽。
顾掌柜说:只是那漏网之鱼,至今还未找到啊。
诸葛先生说:魔天王我们暂且不管,有好戏马上要开演了。等魔天王与那袁长老斗的俩败局伤,我们再去精彩的收个尾,岂不更好。
顾掌柜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诸葛先生高明,就依你的,哈哈哈。
诸葛先生说:那几个道士虽说是抓了,可那三十六洞那边盯得太紧,目前也不敢动他们呀,还有那个禹虹小道居然是华虚无的徒侄。
顾掌柜说:那就先关着,等待时机。
诸葛先生说:我有一计,可把那拿把蛇剑愣头小子弄住。
我刚稍稍有些放心,起码现在禹道人二叔他们暂时没有危险。可听到这个诸葛先生要用计抓拿把蛇剑愣头小子,我不就拿的一把蛇剑。
我正要仔细听听要用什么诡计抓我,突然感觉手指疼痛。低头一看,一只小鬼扒在身上,咬着我的手背。我用力甩,怎么也甩不下去。
我急忙用地遁出墙外,在大街上再甩,还甩不掉。只好继续使用地遁术。一连遁了几次,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山沟。因为上次吃了抢剑黑鬼的亏,这次我果断拿出噬魂葫芦,念起咒语。小鬼古曼童一声尖叫就钻进葫芦里。
我摇摇葫芦说:你个小鬼再咬我。
小鬼古曼童哭泣的说:放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我说: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小鬼古曼童说:你放我出来,我教你易容术。
我说:你会易容术,骗鬼吧。
小鬼古曼童说:诸葛先生会易容术,我偷偷学会的。
我说:好吧。
说罢,打开葫芦盖子。
小鬼竟然不出来。
我又说:你出啊。
小鬼哇哇的哭:不出去,就在里面把我化了吧。
我说:你有病,你傻了呀。
小鬼哭着说:诸葛拿着我一个肋骨控制我,我出去了,他会招我回去的。
听着感觉小鬼很是可怜, 我倒念咒语把小鬼推出葫芦说道:你回去吧。
小鬼古曼童鬼头鬼脑的看我一眼,不情愿的走了。
黑牡丹在剑里说道:你就不能留下他,没一点的同情心。
我说:诸葛先生那边有骨头控制他,会害死我们的。
黑牡丹又说:我感到赢赢需要你救她,我们救是不救。
我说:救,怎么就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