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张北斗拿出一面刻有八卦符文的紫铜照妖镜,朝着黑熊一照,口念秘诀,只见那黑熊体内火红色幽灵游走。张北斗大喊:洽,黑熊乃火灵附休。说罢,另一手拿出招魂铃,搖头晃脑诵起咒来。那黑熊竟然扒在地上一动不动,体内火灵呆滞。可儿帮忙结印。
我赶忙从小乾坤袋出噬魂葫芦,念动秘诀。火灵被收进葫芦里。
张北斗哈哈大笑:好。拿起八卦照妖镜和招魂铃又定住一只黑熊,我继续念秘诀,火灵又收一只。就这样,张北斗一个一个定,我就一个一个的收。一会功夫过去黑熊倒下一大片。
火灵收毕,葫芦滚烫。古曼童吓的跑老远
观望。怕彼收进葫芦里。
张北斗异样看着葫芦。说这真是个宝贝葫芦。
无意的搬开烧焦的衣服。露出一把铁尺来,又慌忙遮着。可儿随口说道,哇!量天尺。
突然,天空荡来沉闷的怒骂:这等小儿,欺
人太甚。莫怪老夫取了你等性命。
这次莫长老真的发怒了,要放大招了。转瞬间,
天空飘来无数小黑点,像兩滴一样稀哩哗
啦洒落下来。
嬴赢说道:不好,洒豆成兵。
话音没落,只见落地的豆子迅速化成圆头圆脑、密密麻麻的豆兵并整齐地结成众多方阵,向我们聚拢过来。虽然说这豆兵身材肥胖又矮小,但是数量之多令人胆战心寒。
正塄神的时候,可儿嗖地一下躲在我后,用小手抓着我衣服露出半个脑袋窥视前方。
张北斗从腰里把出量天尺,默念几句咒语,量天尺竟然变大了许多。然后大骂一声:我操。就冲进敌营中去了。
张北斗的勇敢真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赢赢看看我说:我们拼不过莫雷的,先保存力量。
我认同地点点头说:恩。
嬴赢的冷静和机智更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嬴赢解释说:撒豆成兵是在豆中培养了灵气,撒下来以后会吸引四周的鬼来吃豆子,豆中的灵气就把鬼控制了,变成豆形兵,最终由撇豆的人一统指挥。
这时,张北斗已身陷重重豆兵包围中,只听他朝我们嘶心裂肺地大喊:我顶不住啦,你们快撤。
突然间,听得我身后面可儿惊呼:我的小古曼童变成豆兵了呀。
黑牡丹出手 抓回矮小豆兵。
可儿说,这是小古曼童。
小豆兵挥刀乱砍!
嬴赢说先收进葫芦吧。
我用葫芦念咒收不进来。
黑牡丹竞抱起小豆兵钻进滚烫葫芦里。
此刻,四周的豆兵象黑压压的蚂蚁一样把我们团团围在正中间,而且包围圈慢慢地.有条不紊地收紧。
嬴赢拿出笛子握在手中,可儿也拿出匕首,我们仨人背靠在一起注视着越来越小的包围圈,我赶忙从小乾坤袋掏出蛇剑。
张北斗挥舞量天尺边战边退朝我们这汇合过来,量天尺能大能小威力无比,不仅是战斗的神器,更重要们功能是克制其它法器。
但是虽然豆兵被打的东倒西歪,可豆兵本身是由鬼幻化而成的实体,即使打坏豆兵实体仍可重新幻化,故而豆兵是打不死的。
这样疆持,就算不战死也的把我们活活累死。
张北斗离我们越来越近。他大尺一挥,撩倒几个豆兵,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叫黑牡丹啊啊,她有办法对付。
我急忙打开乾坤袋取出滚烫的噬魂葫芦,俩手烫的来回倒腾着。说道:黑牡丹,你出来呀。
葫芦里一片寂静,黑牡丹并没出声。
我疑惑地摇一摇葫芦,黑牡丹被葫芦化成水了?
张北斗破口大骂:你这老妖婆,见死不救。没人性的鬼东西,你要出来老子把你碎尸万段。
葫芦里面任然一片沉寂。
张北斗气急败坏:算你恨。
张北斗和黑牡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收起葫芦,只见嬴赢头顶飞出灵幻蛊,拍打着闪光的翅膀,传来婆婆的声音:地牢作乱,我带领三十六洞主,协同刑部长老、黑牛一行前去平乱。你们务必把守好小镇入口,严防任何人闯入谷底,切勿生乱。
赢赢道:是,婆婆。说毕,赢赢收起灵幻蛊。这时候包围我们的豆兵停了下来,包围圈不再缩小。
赢赢冲着天空喊道:莫长老,时间紧迫。还请高抬贵手,让我们去执行婆婆的任务。
莫长老回荡的声音:你们想去可以,把张北斗留下,赔我灵熊。
张北斗喊道:我呸。莫雷你听好了,我今天就要和你决一死战。
空中回荡起莫长老的笑声:哈哈哈哈。
在这关键的时刻,地下竟然遁出摩多来,他黑披风一甩,抱拳说:莫老前辈,你这撒豆成兵与我的百鬼阵是如出一辙,在下到也可以奉陪。但是守关重任,如出了差错,谷主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呀。
莫长老怒道:你等混帐小儿,好自为之。
说罢,只见豆兵一个个摔倒在地,变成了撒落的豆子。
空气中压抑的气息消失了,莫长老离去。
摩多抱拳与张北斗招呼。
可儿瞪眼摩多哼了一声,转过头唤出麒麟蛊,独自骑上飞向天空中。
摩多的到来很是意外,他被魔天王吓跑后一直没出现过,曾经的他也刑部护法之一,而且还是谷主钦点的人物。很难想到他来究竟要干什么。
赢赢从身后捅一下正在失神的我,挤挤眼说:我们走。我刚拿出黑风蛊,赢赢就坐了上去,拉过我的手揽在她的腰上。黑风蛊便飞了起来。
我正疑惑地说:哎,他们呢。张北斗呢。
嬴赢紧拽我揽在她细腰的手转头低声说道:张北斗有问题。你没看出来吗。
赢赢转过头来的时候,她那娇嫩华润的臉瑕正好碰到我鼻子上,顿觉的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我抱紧她柔软的细腰,顿时思绪乱飞。赢赢娇声道:跟你说话呢。
我说:啊,说什么。
赢赢说:反正以后注意点张北斗就行了。
飞回婆婆的阑珊小院。
李秋儿在院子里,这里已经是李秋儿的领地了,赢赢和可儿只是临时回来守几日。
李秋儿是婆婆的部下,赢赢可儿是婆婆的徒弟。自然李秋儿对赢赢可儿比较尊重。对我就不怎么客气了,大呼小叫呼来唤去的。搞的我很是恼火。
这不,刚进屋就要我去釆魔刹芋。于是我拿起布袋子转身就下山来釆芋头。我看见她就烦,也落个山下清净。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釆了几只芋头,我把黑风蛊,金刚蛊和金蝉蛊放出寻食玩闹去,独自躺在山坡莹莹绿草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享受着这份幽静的安逸。不由得想起刚闯关进到谷底,跟着二叔黑牛,历经艰难险阻寻找三叔。哎,回想起来全是泪呀。三叔啊你到底在哪里?我不由的擦擦眼泪,真的是黯然泪下呀。
就在我独自伤神之际,小乾坤袋里的噬魂葫芦怦的一声,盖子打开了,黑牡丹跳了出来。
我顿时惊奇的看着黑牡丹,飘逸的长发,妖娆的身姿,白嫩俊俏又不失风骚的脸蛋。尤其是她走过来的时候,就分明不是鬼在走,而是有实物行走的感觉。
我问道:黑牡丹你变成人了。
黑牡丹也是半信半疑又高兴的说:好像是啊。
我把黑牡丹拉过来,在她脸上、身上认真地捏了一顿说:真好,变成肉体的了,变了,变了,太好了。
黑牡丹激动的一头扎到我怀里呜咽起来。
过一会儿,黑牡丹猛然起来说:快把你的葫芦盖子盖上。小心里面火灵跑出来。
我急忙取出噬魂葫芦,找到盖子盖上。
我问黑牡丹:是火灵把你变成肉身的?
黑牡丹说:具体的也不清楚了,总之是火灵和豆灵在你葫芦里练成的,我感觉的豆灵作用大,但是火灵也必不可少的。
我一头雾水的应到:哦,是这样啊。
釆完芋头
回婆婆小院
早晨刚刚醒,李秋儿竟然跑进房间来,揪住我耳朵往起拽。我怒火冲天:你他吗的放开。
李秋儿跟本没停手,生硬把我连拉带拽弄到院子里。
院子里张北斗和黑牡丹已经是打成一团。
李秋儿说:你快把他们拉开。
我说:靠,你为什么不去拉开。
李秋儿怒目园睁瞪着我说:你,你。
我说道:我什么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这时,摩多飞身闪去,一掌打向黑牡丹。
黑牡丹虽是鬼王十分了的,可刚刚化成人形后还没适应过来,被一掌偷袭击中,飞出了丈米开外。
我顿时震怒了,拿出蛇剑冲了过去。
一剑砍去,摩多便到在蛇剑的威力下跌出老远,我默念咒语,蛇剑飞向摩多,噼里啪啦一顿狂揍,摩多被蛇剑打的动弹不得。
我在窃窃自喜的时候,摩多也念起咒语,蛇剑在空中不自然的扭曲,我急忙念收回蛇剑的咒语,却是不灵了,蛇剑仍然卡在那里。蛇剑里本是一只恶鬼,而且这只鬼是摩多封印在剑里的。这剑本就是我从摩多手里抢来的。蛇剑里的鬼跟摩多有仇恨,禹道人送我俩句密咒趋使蛇剑放收,才成了我得心应手的武器。
蛇剑被摩多的咒语卡在半空,我正焦急万分。只见倒在地的摩多一跃而起,把蛇剑抓在手中。顿时我的心凉了半截,猛地想起捆仙绳来,迅速拿出,催动密诀。捆仙绳飕地飞向摩多。就在这一刹间,张北斗使出了量天尺。量天尺瞬间变的有几米长,挡住了捆仙绳。可捆仙绳紧紧缠在了量天尺上。只见张北斗默默诵咒,量天尺慢慢变小,然后收进兜里。
我大叫:我的捆仙绳。
张北斗和摩多转身便跑,我撒腿就追。摩多向后一甩披风,飞出一只恶鬼挡住我的去路。我拿出噬魂葫芦,迅速念秘诀。那只鬼尖叫一声被吸进葫芦。
再看摩多和张北斗已不见踪影。
我懊恼地返回来,只见赢赢和可儿已经扶起黑牡丹往回走。
李秋儿鄙视地说道:你还真有俩下子,把他们打跑了。
我没好气的嚷道:要你管,要你管。
李秋儿又心灾乐祸的笑道:宝物丢了看你怎么办。
我低着头没理她,自顾往回走。
黑牡丹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赢赢说道:好啦,都别说了。
我独自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
赢赢来了,砰砰砰地敲门。说道:你开门,让我进来。
我说:进吧,没锁。
赢赢一进来又是给我锤肩,又捏背,还热情似火的说:累了吧。多歇一歇。
我说:干嘛对我这么好。
赢赢说:怕你心里难受呗。
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张北斗有问题的?
赢赢说:我一开始就怀疑他,因为进入谷底的入口一直我们守着,何曾进来过茅山道士。首先来路不明。其二呢,就是他贴身带着量天尺,那是克制捆仙绳的法器。对我们来说很具有危险性。所以在莫长老的撒豆成兵对峙时候,本打算让莫长老把他收了。
我顿悟的说道:喔是这样,那怎么不早告诉我。
赢赢又说:那时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已经很明确了,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也是摩多把他救走。他们还有幕后,还有阴谋。
我问:那我们怎办?
赢赢说:小心从事。
赢赢刚走,黑牡丹来了。
黑牡丹一进门,给我倒杯水端来,柔情万丈地说道:有什么事情跟姐说。大不了咱拼了老命,也要给你出这口气。
我说:没事,天上掉下五个字,啥都不是事。
黑牡丹笑道:这就对了嘛。我老早就看张北斗不顺眼,早想收拾他了。从今往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我说:你们怎么看人这么准呢,先知先觉呀。
黑牡丹自豪地拍着胸脯说:老娘我活几百岁了,还看不出这点点小把戏吗。
我说:那你以后教教我啊。
黑牡丹指指我脑袋说:别做梦了,你这愚木疙瘩能教的会。
黑牡丹刚走,李秋儿来了。
李秋儿进来就说:小兄弟,对不起。
说罢,竟然作揖行礼。
我说:别,你是要干嘛。
李秋儿:那看出来,你是原谅我了。
我说道:是啊,看在我打不过你的份上,就原谅你啦。
李秋儿说:只要婆婆在,捆仙绳丢不了。
我说:可是我的蛇剑丢了。
李秋儿:捆仙绳丢不了,蛇剑也就丢不了。
我说道:谢谢你安慰我,我知道你骗我,还是要谢谢你。
李秋儿说:那你死去吧,没得救了。
李秋儿刚走,可儿来了。
可儿进来,拉着我的手摇啊摇。
我说:可儿呀,你要干嘛。
可儿说:请你帮个忙。
我说:你说。
可儿说:那你先答应我才说呢。
我说道:好,我答应,你说吧。
可儿说:不行,拉钩。
我说:行。
可儿伸出小手沟住我的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需变。
我说:好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可儿郑重其事地问道:你把我的小古曼童呢。
我说:是呀,在葫芦里面呢吧。
可儿说:我想把他变成人。
我说:这的问问黑牡丹怎么办。
可儿乐呵呵的说:我问过了,她说月圆时候给古曼童诵经念咒,能加快古曼童转化人形。
我说:那好啊。
可儿面色为难的说:那你能不能把你葫芦借我一用。
我说:能呀。说罢,从小乾坤袋取出噬魂葫芦递给可儿。
可儿兴高采烈地捧着葫芦跑了。
天色已晚,淡淡的月光飘洒在阑珊小院里,黑牡丹一脸郁闷,啊地伸个懒腰说:困死了,睡觉。走了几步回头又说:可儿呀,你也早点睡吧。黑牡丹化成人后,经常饿的自己肚子呱呱叫才想起来要吃饭。甚至吃饭的时候先坐那儿闻上半天,感觉闻不管用才无奈地吃些饭。最不适应的就是按时吃饭,喝水,睡觉,搞的黑牡丹很不习惯、郁闷至极了。
为了加快古曼童转化人形。可儿彻夜不眠地捧着葫芦诵经念咒。念累了,就抱着葫芦摇一摇,放在耳朵上听一听。
第二天一早,李秋儿大叫:可儿不见了。可儿不见了。
我急忙爬起来到院子,只见可儿坐的小板凳抛翻了,小桌子砸碎了。不见可儿的踪影。
黑牡丹绕着小板凳转了一圈,忽地走到旁边的一个树洞,伸手一抓,小古曼童被抓到手里。
黑牡丹问道:怎么回事?
李秋儿拔剑指着古曼童说:快点说。
小古曼童见装吓的哇哇大哭。
赢赢说:别怕,你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小古曼童抹把眼泪哭泣着说:昨夜里,我化成了人形,可儿姐姐把我从葫芦里倒出来,我们就在那颗大树下高兴地玩着,张北斗来了抢走葫芦,可儿姐姐让放下葫芦,拦着张北斗不让走,接着就打了起来。我被姐姐一脚踢进树洞里给晕乎乎的才醒来呜呜呜。
黑牡丹放下古曼童,用手摸摸古曼童的头说道:不哭了,乖。然后回头看着赢赢说:咋办。
赢赢艰难的皱着眉头说:他们是抢葫芦来的,不敢把可儿怎样的。再说我们还守关。赢赢说到一半转身回屋去了。
就在赢赢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赢赢眼框里满满的泪水。
曾经有一个农夫推着一车石头上山。走在半山的时候,来了一只狼,狼在农夫的屁股上叼了一块肉就跑了。农夫忍痛把石头推上山顶,那只狼早跑的没影了。张北斗就是那只趁火打劫的恶狼。
屋里沉闷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黑牡丹说:你们守关,我去找可儿。
赢赢低头不语。其实我知道她是最担心可儿的。
我起身说道:我也去,黑牡丹咱们走吧。
赢赢说道:等一下,等我把话说完。
赢赢说:他们是有备而来,谋划已久的。古时候曾有个将军守城池,夜间正在喝酒的时候,忽然间,后院起火了,这位将军仍继续喝酒,等大家把火灭了,将军才说如果我一慌乱就中了敌人的奸计了,所以我继续喝酒。
我和黑牡丹转回身,坐了下来。
赢赢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几日必定有人要闯关了。而且还会来势汹汹,把握十足的闯进来。
忽然,李秋儿说道:有婆婆的消息。说罢,她走到神台前,拉开围帘。
这时,神台上映出婆婆音像。只看见婆婆身体虚弱,遍体鳞伤地被吊在一根大铁柱子上,碗口粗的铁撩挂在她的脖子上。
婆婆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们失守了,快通知魔天王,若是地牢封印不上,整个谷底毁了,外面的世界也后果不堪设想。
赢赢和李秋儿都急切喊道:婆婆。
但是婆婆的音像逐渐模糊,直到消失看不见了。
赢赢咬着牙,铁青着脸说道:你们仨守关,我去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李秋儿没说话点了点头。
赢赢往外走,我追了上去说:你,你这就走啦,是要去哪呀。
赢赢回过身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我抱紧她感觉她的肩膀微微的颤抖。
我说:保重。
赢赢猛地推开我,转身一跃,骑上隐身的麒麟蛊飞驰而去。
我望着赢赢离去的方向黯然伤心,黑牡丹轻声说:人都走了。
我点头说:恩。
黑牡丹对着李秋儿说道:现在守关还有什么用?散了吧。
李秋儿默不吭声。
黑牡丹又对我说道:你来陪我去找魔天王吧。
我回头看看李秋儿然后点头说道:好吧。
小古曼童可怜巴巴地看着黑牡丹。
我说:他怎么办,带上吗。
黑牡丹只摇头没出声。
小古曼童没化成人以前,我可以把他装进乾坤袋里,现在化成了人,而且还是小孩,更因为我们去找魔天王,地牢情况万分紧急,带上他十分不便,只好交给李秋儿帮忙照顾。
我们别过李秋儿和小古曼童,整装出发。
我说:魔天王行踪不定,来无影去无踪。上哪里找呀。
黑牡丹说:这不用你费心了。咱姐弟俩分一下工,找人归我,请人归你。好么。
我说道:好啊。
黑牡丹说: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魔天王会不会帮忙很难说。
我说:那你还让我请。
黑牡丹说:你也算是魔天王半个徒弟,能不能请他出来,就看你了。
身后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四起,阑珊小院着火了。
黑牡丹说:快回去,出事了。
我紧跟黑牡丹返回小院子。
只见李秋儿到在血泊中,颤抖着手指着神台微微笑道:有人闯关了。
黑牡丹扶起李秋儿说:你这是怎么了。
李秋儿说:闯关的人里应外合破了洞里的阵法,但他们并不知道还有终极阵法。于是我就启动了终极阵法,炸塌关口,与闯关者同归于尽了。哈哈哈。
黑牡丹伸手擦了擦李秋儿嘴角的鲜血说:没事的,没事。
李秋儿摆了摆颤巍巍的手说:不要管我,你们快去找魔天王,一定找到。说着头猛的一歪,颤动的小手瞬间一动不动地卡在那里。
这时,火势越来越大,黑牡丹面色沉痛的放下李秋儿,拉起小古曼童说:我们快走。
我们刚跑出来,小屋和神坛已经葬入一片火海中,还有李秋儿没出来,她用同归于尽的方式顺利的完成了守关任务,安心地去了。
李秋儿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捍卫正义,我和黑牡丹都深深的被其所感动,这就是一个人的职责、担当、使命。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什么凶险不得而知,但是必须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从寻找三叔的第一天起,我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只有坚强勇敢地面对挑战,面对困难,面对凶险。
小古曼童望一眼身后的熊熊烈火,惊呆了。黑牡丹轻轻抚摸小古曼童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会好起来的。
小古曼童坚定地点头。
黑牡丹原是一只鬼王,被华虚无华长老控制在白骨洞,因误抢可儿后被我收进噬魂葫芦,最后在赢赢的感化熏陶下,改邪归正成了正义、勇敢的典范楷模啊。
我从小乾坤袋里掏出黑风蛊,黑风蛊化成一片黑云,黑牡丹领起小古曼童登了上云彩,我站在后面,黑风蛊徐徐的飞上天空。我暗自摸摸空荡荡的小乾坤袋,蛇剑没了,捆仙绳没了,噬魂葫芦也没了。再往下摸,羊皮卷在。我心里失落地想:羊皮卷可不能丢,这是我找三叔的唯一希望。等把地牢的事情解决了,我还的赶紧找到可儿,找到赢赢。而赢赢决定去做的是一件更危险事情,就一个女孩孤身前去,能不能安全的再见到她,我想都不敢去想。
黑牡丹凝视前方若有所思地说:要想找到魔天王,必须先找另一个人,树精匡老古。
魔天王行踪诡秘是因为他有不少仇家,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明抢好多暗箭难防。这就让我们请魔天王带来极大的困难。匡老古是魔天王的朋友,跟我也算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送过我一块隐身牌,找他帮忙找魔天王应该问题不大。
我说道:匡老古住在阴阳界,匡老古有个女儿树妖小青却是在羊皮卷地图上能找到的。
如果是在以前,黑牡丹去阴阳界来去自如,找到匡老古自然得心应手轻车熟路,可她现在已经幻化人形,而且屡屡的忘记自己已幻化成人形,现在的她和我一样了,也得通过引路纸、五色旗才能去了阴阳界,我曾有幸去过几次,感觉很是麻烦。要用朱砂笔绘引路纸的符文,俩边插上无色旗。要是可儿在,估计画符文问题不大,去了阴阳界后还的留人专门守护引路纸。到不如先找匡老古的女儿树妖小青,让她联系匡老古出来,省不少事,省不少时间。而且树妖还是没有幻化人形的食人树,就不像魔天王行踪不定,而是一直耸立在羊皮卷地图的一个位置上,这样找寻起来方便了许多。
黑牡丹说道:你说的树妖那地方突然我想起来了,你跟那树妖曾大战了几百回合,最后树妖被你搞的哼哼直叫唤,是吧。
我说:去你的,要不要我把你也搞的哼哼叫。
黑牡丹说:来呀。
我靠,无语。
听的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锣声,顺着锣声一眼望去,下面有十几只猴子。这猴子个个精神抖擞步伐诡异,尤其是猴子的眼睛却是不停地闪烁着怪异的光芒,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些猴子是按照敲锣声有序的变化姿势。
就在我们仔细地俯视这群猴子的时候,下面出现一个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的道士,口中持法,一手扔出一把绳索。只见那绳索分成八条垂直向上飞了上来,飞到半空中居然挂住了。八条绳索的悬挂点分布呈圆形,八条绳索垂钓至地面好似形成一个圆桶。然而下面的猴子顺着悬挂的八条绳子飕飕地爬了上来。
黑牡丹惊呼道:这是天罗阵。
黑风蛊却是不偏不倚地飞进了天罗阵里。
所谓天罗阵又名诛仙阵,听名字就能知道它的神威所在。曾经姜子牙大战封神榜的时候就用过此阵法,只不过姜子牙用的是大号的天罗阵,而现在我们碰到的是一款袖珍版的天罗阵。不管什么阵法,一旦陷入进去,往往是被禁锢修为。什么仙道佛法统统使不出来,成了案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我们陷入天罗阵,顿时锣声四起,八条绳索飞速旋转起来。现实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却不是我小小的窝。在头晕目眩中,看到阵法的下面涌动着深不见底的岩浆。耳边传来嘿嘿的吼叫声,往上一看,七八只诡异的猴子从上空跳了下来。
这猴子并非普通的猴子,而是串天猴。不述废话。写到此时此刻,我的心情也十分着急。我反复地回忆猴子当时究竟有多么恐怖我也不得而知,因为这时候,黑牡丹啊地大喊一声,双手抓起我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把我从旋转的绳索中扔了出来。
我就像是被从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抛了下来,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加上另一种晕璇的感觉后,我就混混沌沌地失去知觉晕死了过去。
我没有死,因为我还不能死掉。
等我苏醒过来,已经天色蒙蒙,要下雨的样子。我忽然感到这时候如果来点稀里哗啦的小雨更符合我现在的背景需要。可惜了没下雨,也没刮风。郑智化唱过一首歌,他说风雨中,那些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没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因为此处无声胜有声。
我强忍着浑身疼痛站起来,在灰蒙蒙天空下一片寂静。我四处张望,天罗阵已经撤走,没有敲锣声,没有穿天猴,更没有看见悬挂在天空的八根绳索。这里竟然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黑牡丹不见了,黑风蛊不见了,小古曼童不见了。
我猛地想起来一个人,一个道人,禹道人。
头戴瓦楞帽,身穿黄道袍,手持拂尘。我似乎看到了他的影子,就是他,刚才布下天罗阵,一甩手把八条绳索悬挂到空中的人就是他。我顿时觉得头痛欲裂,禹道人待我如兄弟,教我掌心雷,带我们去阴阳界,一起踏上过废墟岛,帮过我很多很多的他。
我现在只能放下所有的牵挂,唯一去做一件当务之急的事,赶快找到魔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