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群体沉默
黝黑的夜晚，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断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此时已是午夜时候，忽然一个黑影擦过窗头，外面沉静的恐怖，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众人不敢多想只等待拂晓的到来！
群体沉默，最为致命。
李松、Cathy、张华和周昊围坐在一起，看着满桌子胡乱摆放的资料，心力交瘁，不知道从哪里寻找突破口，来侦破这几起案件。
张华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的报告，“唉，这报告看来看去也还是这个样子，根本没用。”
李松忍者身体的疼痛，坐在沙发上坚持浏览着近几天搜集的资料，“再没用，也不能不看呀。”
只有周昊一人默不作声，只迅速浏览着资料，不抱不怨。
奔波了一天的Cathy，累得早已被白纸盖住睡在了沙发上。
李松挺了挺身子，一股酸疼劲袭来，他实在坚持不足了，“周昊，我们明天再看吧，这么晚了，还是先休息吧。”
周昊摇了摇头，“我不用，你们若是累了，休息就好。”
“唉”李松不想多做劝解，自己累得不行，躺下不到一会就熟睡过去了。
......
恐惧之夜的月亮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冷风的一声呼唤使周昊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那是怎样的一轮月亮啊，惨白，浑圆，带着诡异的气息在云雾中穿行，却有着一种悲伤的美感.。
这是令人恐惧的月亮，使人联想到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的呼喊，那个夜晚已经过去，而那清淡的月光仍旧会浸入梦境，使人心头沁生凉意。
倒计时2天。
黎明的曙色之后大约半个钟头，旭日露出小小的一角，辉映着朝霞，像似刚从高炉里倾泻出来的钢水，光芒四射，撒在房间内各个熟睡之人的身上。
李松被太阳光刺得缓缓张开眼睛，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由于多年的操劳，他的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树皮，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了几个厚厚的老茧；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他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他那原来是乌黑乌黑的头发也变成了灰白色，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有神，尽管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
他有点头昏，揉了揉棱骨，就好点了。
“唉？周昊呢？”
张华被他吵醒，她懒洋洋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发生什么了？”
李松朝屋内的方向喊了几声，却还是无人回应，他只好给周昊打电话，“你在哪？”
“外面吃饭，有什么事？”周昊边嗦着面边说到。
“哦，没事，那我就先挂了。”
周昊咽下口中的面条，“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
“所有的资料，我昨晚都基本上翻看完毕了，接下来便是我的推理了：我爸遇害当晚，凶手往返过两次现场，另外，现场有两种深度的脚印，深浅各一种。如果说是凶手穿着和我爸一样的鞋然后跟在他的后面，那么这个假设肯定不成立。因为根据脚印的分布来看，只可能是一个人走过的痕迹。凶手选的地方很特别，树木比较密集，很适合他埋伏。我爸走近案发现场，留下他的第一批脚印，随后凶手从天而降，一击击昏我爸，扛着我爸走到活埋地点，留下第二批脚印。这就是为什么两批脚印几乎一模一样，但深浅不一，以及里面的有效硫含量不同的原因。再者，凶手为什么会离开一次现场再回来？因为灯亮了。附近楼上亮了灯，凶手肯定会慌乱，所以他故意装作悠闲散步一般，从举报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树林。可他大意了，他没想到这个老城区的灯是声控的！灯灭，他继续回去犯罪，可是此时举报人上完厕所从里面出来，灯又亮了，他正在埋人，虽然可能被看见，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慌了，以至于他做了一些没用的决定。就比如埋完人后选择踮起脚跳出去？尽量不留下脚印的这种很傻的事。另外，我爸为什么会被他引过去？有下面这几种可能：第一，他是犯人；第二，他和我爸认识；第三，鬼鬼祟祟，故意让我爸去跟着他。”
周昊继续说道：“那，吸引人，谁来埋伏呢？当然是一个人！凶手先把我爸骗入老城区，然后利用地形因素，埋伏在了树上。换做是你，你也应该会在小区里摸索一番吧。没错，就在我爸离树林较近的时候，'砰'的一声，易拉罐掉在地上的石头上了，我看过资料，现场的物证就有一个较新的易拉罐。你想想，一个废弃的老城区，又是在一个小树林中，周围的生活垃圾基本都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较新的易拉罐呢？里面竟然还有没有喝完的饮料！”
“继续，我爸就过去了，就在他低头注意到易拉罐时，此时他的后脑勺，就相当于一个靶子一样，凶手随时可以正中靶心。”
李松这次竟没有一点不信他的念头，“那你还有什么其它发现吗，比如凶手可能是谁？”
周昊擦了擦嘴，起身离开，“根据凶手走路的特征，翻看了那段时间莫宁省所有的监控录像，大约有一万人符合，而其中很多是老年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4000人，再按是否有犯罪能力来看，就只有3000人了，其中有500个左右是外地来的，剩下的都是本地人。你给的购物线索很模糊，提取不到太多信息，只知道没有莫宁省的人买这双鞋。”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那500个左右的外地人当中？”
“是的，而且我还发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李松疑惑道：“什么？”
“就是天朝散打俱乐部的董事会会长——吴天也买过这双鞋，他一个练散打的买这种鞋干嘛？而且，他还来过莫宁省，并且就死在了合元生物制药公司，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李松似明非明地点了点头，“确实，你在怀疑他是凶手？”
“不太可能，毕竟都是死人了，我想象中的这个凶手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但不过跟他应该有点关系。”周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