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时间海
我们生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以前的我总爱思考这个问题，但最后终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只是为了活着，或者说是更好地活着而已。
老爹和老妈都在的时候，我从不会去想那么多，可是，就在那天之后，他们相继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一句说明，一句嘱托，或者是……某样物品。
其实自那以后，我也抑郁了挺长一段时间，唯一陪在我身边的，就是祀和哉嗣。
当时让我觉得……挺迷茫的，忽然感觉人生失去了方向，每天都得回到那空唠唠的家里，哪怕一根针落到地上，仿佛都能听到声音。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缓缓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谁啊？”
“我，你爹。”哉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爬起了身，坐在床上，“你大爷。”我说完，走过去开门。
开打门后，只见哉嗣已经穿戴好了，西服和领带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头发不知道用了多少发胶，挺的不成样子。
“干啥？”我说道。
“我要去公司了，你去吗？”哉嗣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还想在休息一会儿。”
“那我就开你车去了，我车被晓晓她们开走了。”哉嗣说道。
我点了点头，“车钥匙在鞋柜上。”
哉嗣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我打了个哈切，关上门，坐在了床上，然后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艹，这狗都不日的哉嗣，非来打扰我睡觉，算了算了，不睡了。
我坐起了身，在衬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才想起烟用完了。
起身离开卧室，走下了一楼。
既然醒了，就先找点事情做吧。
我从风衣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装在了裤兜里，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来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包烟，然后走了回去，拿出一根，叼在了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着，然后收了起来。
走回家中，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下午六点。
我看了眼桌上的太刀，然后拿了起来，掂量了一下，却感觉意外的轻，我一手拿着刀柄，然后抽了出来，接着在前面用刀刃画出了一个十字，只见面前慢慢出现了两条十字状的黑缝，那两条黑缝慢慢扩大。
我收起太刀，然后尝试用一只脚踏进去，没想到居然踩到了地面.......或者说是感觉踩到了地面一样，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面面的镜子，我完全走了进去，然后站到了......如同玻璃一般的地板上，不......或者说我脚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黑色的虚空，在我周围一直飘着一些流动着的蓝色的类似于烟雾的东西。
忽然，我的领带飘了起来，我尝试挥动胳膊，没想到我的衬衣袖子如同在海水中一样，一半紧紧的黏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尝试走动，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我的裤子和衬衣都像是在海水中一样，有一半粘在了我的皮肤上，我张开嘴尝试呼吸，却发现周围压根没有空气，我的口腔也没有呼吸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摸向心脏的位置，压根就没有心跳。
我靠......我是给自己穿死了吗？可我见那些穿越小说里，穿越到古代都屁事儿没有都能跟古人谈起恋爱，怎么我就穿了个洞，心跳都给自己穿没了呢。
我尝试说话，却根本没有声音发出，或者说......我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看了看周围，周围好多面镜子，不.......准确的说，是类似于镜子的东西，就像是在水中刻印出来的一样，我走向面前离自己最近的一面，用手去触摸，手就如同碰到了水一样，径直穿了过去，上面的图像也开始模糊起来。
我将手缩了回来，这上面的影像......好像是一个街道......看样子，像是......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场景，整个街道的颜色都是灰色偏低沉的。
我站在一边，这东西居然比我还高一点，图像稳定了下来，还有一些童工和坐着马车的人经过。我转头看向其他的我姑且称为“镜子”的东西，每个上面都有图像，有古时的，有现代的，也有......一片冰天雪地的，甚至一片荒芜，漫天黄沙的。
我有些愣住了，这就是......其他的多时间点吗，过去，未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有些碎裂纹路的“镜子”前，那些裂纹还在扩大。
这就是那些......裂缝吗？我用手去触碰那些裂纹，忽然，一股巨大的拉力将我吸了进去。
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想与这股拉力或者吸力对抗，可这就犹如螳臂当车一般。
几秒后，我犹如从高空坠落一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痛いです。”我右手揉着脑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条石板路上，看了看周围。
我好像在......一个树林里面，石板路边有一些灯具，底下是一根差不多八十厘米的烛台，上面是一个纸灯。
我站了起来，现在......好像还是黑夜啊，我揉着脖子。
拿着太刀，顺着石板路走着，走了不一会儿，我便走出了树林，来到了......应该可以说是来到了街道上。
繁华的和风街道，木质的和式建筑，每个屋子的房檐前都挂着一个纸灯笼，还有一些商贩，贩卖着扇子或者一些吃的，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地面上还有一些樱花瓣，行人穿着和服，踏着木履，三三两两的行走着。
我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街道上，这里看着......好像挺繁华的，如同不夜的长安一般，以前，这样的场景也只能在电视里或者书上见到，没想到，我也有机会亲眼见到。
我站在原地四处看着，路过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才发现自己的装扮和这里格格不入。
我并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向左手边走去，因为我看到那里好像有一座宫殿，或许，这里的管理者就在那里。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狩衣的人拿着一把折扇。
“雏鹤大人，你怎么在这啊，还有这身装扮是......”他上下打量着我说道。
“雏鹤是......”我说着，“你是？”我问道。
“雏鹤大人离开几日，便不记得我了吗，也罢，我是半藏大人的侍从，太宰。”他说道。
“半藏是......”我看着他，他一直大人大人的叫，或许，这个半藏便是此地的领导者，“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太宰笑了笑，“当然可以，雏鹤大人消失的这几日，半藏一直都没有上朝，既然雏鹤大人已经回来的话，想必半藏大人便可亲理朝政。”太宰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边请。”太宰说完，领着我朝那座宫殿走去。
前面不远处有个红色的鸟居，在鸟居后面便是那座如同江户城一样的宫殿。
太宰领着我绕过宫殿的正门，来到了侧边的大门。
穿过红色的大门，我们进入到了一个庭院，中央种着一棵樱花树，还有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假山，周围还有过道，棱形的红色支柱，金色的墙壁，木质的地板，我随着太宰走上了一间楼梯，这楼梯......是几块木板漂浮于空中，踩上去的时候还会有些许下沉，真够反牛顿的。
穿过楼梯，我们来到了二楼，二楼的空间不算很大，依旧是木质的地板，踩上去的没有吱吱作响，周围的墙壁是浅紫色的，周围淡淡飘着些烟雾，烟雾是周围的几盏香坛里飘出来的。
在不远，有一个长椅，上面躺着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样子和祀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又显的成熟了许多，长长的睫毛，还画着眼线。
拿着一杆烟枪半躺着，蓝色和服滑落在肩上，身前的浑圆之物很是惊人，根本不像是祀该有的尺寸，如同花魁一样。
“半藏大人，雏鹤大人回来了。”太宰跪坐着说道。
半藏......是个女的吗？
只见那个叫半藏的女人缓缓转过头，高冷的样子突然变的喜悦了起来。
“啊啦......你......”半藏站了起来，向我走来，赤着脚，“你这几日去哪里了，吾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为何抛下吾一人独自离开。”半藏突然一把抱住了我，胸前之物贴在胳膊上。
“半藏大人......”太宰在一旁有些尴尬的说道。
“让吾看看你瘦了没有。”半藏捧着我的脸端详着。
“半藏大人......请您收敛一点......”太宰在一旁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啦好啦。”半藏放开我的脸，转身走回长椅，和服没有遮住的半截后背露在外面，洁白无瑕，漂浮在空中的烟枪又落入了她的手中。
“雏鹤，吾问你，自那日之后，你去了哪里？”半藏又恢复了一脸高冷的表情问道。
那日？她是指哪日？是裂缝出现的时候吗？
“自那日之后，我不知为何便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直到今日，才碰巧走了出来。”我说道，希望这样临摹两可的话可以让她相信。
“是吗.......。可是你的衣物......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连配刀的颜色都变了。”半藏说道。
“我也......不知为何......”我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套说辞还是太不可靠了，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现，还变了样子，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
“岂有如此荒唐之事！”半藏的语气突然变的凌厉了起来，“那日你被那妖物吸走之后，便没了踪迹，怎么可能又突然回来，连衣服都变成如此。”半藏说道。
妖物？能把人吸走的妖物？莫非她说的就是......裂缝？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但是......以这个时代人们的所知，真的可以理解或者相信吗，姑且......
“半藏大人，雏鹤大人是我在巡查时遇到的，确实是突然出现。”太宰在一旁帮我打圆场道。
我去，没想到这太宰是自己人。
“是吗......这么说来......雏鹤说的，的确属实。”半藏说道。
太宰点了点头。
“如若还不相信，我就......”
“罢了罢了，你回来就好，吾悬着的这颗心，也可放下了。”半藏说道。
半藏的眼神里露出了几分欣慰。
半藏的感情对于那个雏鹤来说......是什么样的，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但我忘却了一些事情，你与我之间，可否有着什么婚约之类的.....”我说道。
“忘了吗......”半藏忽然底下了头，“明明一直都不同意履行......如今却又说忘了......”半藏阴沉着脸说道，烟枪的烟灰都被抖了出来。
“半藏大人，雏鹤大人定是说笑的，他怎可忘记与你的婚约。”太宰有些捉急的说道。
半藏叹了口气，“先带他下去换身衣裳。”
太宰点了点头，“是，雏鹤大人请随我来。”
跟着太宰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的庭院，穿过了靠右边的过道后，我们来到了一栋楼的里面，抬头看去，这楼很高，上面还有许多分层，如同春院一样，周围有些穿着狩衣的人。
狩衣，在日本古代历史上最先是野外狩猎时所用的运动装。为方便起见运动袖与衣体未完全缝合，从肩部可以看见里面所穿的单衣，整体的装束都非常宽松。狩衣是武家所独创，根据披肩与铠甲发展而来，并在官家社会身份等上下阶层关系中，具有严格的服饰概念。在平安时代为一般官家的便服，镰仓时代为祭奠中神官穿着的服装，但在这里，应该只是一种装扮而已。
“这里是?”我问道。
“这里是我们这些巡查生活和办公的地方。”太宰说道。
踏上红色的木质楼梯，我们来到了二楼，走到尽头的一间屋子，里面的放着好多木质的衣架，上面挂着狩衣还有和服，各式各样。
“请您自行挑选。”太宰说道。
我走过去看了下那些衣服，挑选了一件还算合身的深红色的和服。
内衬是黑色的，腰间系者一根白色的腰带。
“就在这里换吗？”我领着那件和服说道。
“换衣间在里面。”太宰指了指屋内的一扇门说道。
我领着衣服打开门走了进去，这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地上有一个草席，屋内还有两盏油灯，我没有脱下衬衣和裤子，而是直接将和服套在了外面。
两分钟后，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太宰，我与半藏......可否有婚约，或是......”我边走边跟太宰说道。
太宰叹了口气，“其实，并无婚约，只是半藏大人一厢情愿，而你不愿意接受的原因，你也从未告诉过他人。”太宰说道。
“那......半藏说的那个会吃人的怪物又是什么？”我说道。
“是一条黑色的长虫，凡是尝试触碰它的人都会被它吞进肚子里。”太宰说道。
“那它......在哪里？”我问道。
“就在离这里一里外的北边郊地之中，几日来，都没有挪过位置。”太宰说道。
“可曾......对它用过什么驱魔仪式吗？”我问道。
太宰摇了摇头，“阴阳师们也试过，但更本没有任何作用。”
估计......太宰口中的长虫，就是裂缝了吧。
“是吗.......”我说道。
回到半藏的房间中。
“半藏大人。”太宰走到半藏旁边说道。
“已经……”半藏转头看着我，“还是这样比较顺眼。”半藏说道。
“你喜欢就好。”我说道。
半藏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半藏，要不要和我出去游肆？”我说道。
半藏看着我，“和你......出去吗？”半藏有些呆遏的说道。
我走了过去，拉起半藏的手，“正是，和我出去。”
半藏松开烟枪，站了起来，烟枪居然就那样漂浮在空中。
“啊......我......这样......不好.....还是.......”半藏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不必说什么，踏上木履跟我来吧。”我说道。
半藏转头看了看太宰。
“半藏大人放心去就好了，卷文交个我就好了。”太宰微笑着说道。
半藏转过头，然后对我笑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穿上木履，跟着我下了楼。
拉着半藏的手穿过鸟居，来到街道之上，半藏的喜悦难以言表。
“半藏大人。”
“您好，半藏大人……”
“这里的居民……很是尊敬你啊。”我说道。
“吾是统治者，尊敬那是自然的，诶，那里有卖扇子的诶。”半藏拉着我跑了过去，胸前之物因为颠簸一颤一颤的。
“瞧一瞧看一看啦，上好的纸扇，只要三文钱喽。”卖扇子的在吆喝着。
“诶，这把好像就不错诶。”半藏拿起拿起一把画着樱花的纸扇说道。
“半藏大人如若看上这把扇子，我赠予您便是。”卖扇子的说道。
“你刚刚不是说三文钱一把吗，我就给你三文钱。”半藏说着，便拿出了三个铜钱递给那卖扇子的。
“半藏大人光临本店便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这钱……我实在收不了。”卖扇子都说道。
我拿起一把画着一条黑色的龙的纸扇，“这样，这把和那把扇子都算我的，总共六文钱，这样你总能收下了吧。”我说完，拿出六个铜钱递给了他。
“昂……多谢客官。”那卖扇子的说道。
半藏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了那三个铜钱。
“没曾想……你也会有如此之举。”半藏说道。
“还好吧，只是突然就看中了这把扇子。”我看了看手中的纸扇。
半藏低下了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在想什么？”我问道。
半藏抬起了头，“你……到底愿不愿意与我举行婚事？”半藏问道。
我笑了笑，“我们在这之后再说吧。”我说道。
半藏没有再说什么。
这里……着实是以前我一直期待着的地方，盛开的樱花林，永不熄灭的灯火，没有争吵……
半藏扇着纸扇，和我一同观赏着樱花，周围的人成双成对的。
半藏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看样子很是开心。
“半藏，你以前从来没有到街上来过吗？”我问道。
“是啊，以前一直待在宫殿里，总是自己一个人，你也老不理我，还有批改不完的卷文……”半藏说道。
“不是有太宰陪你……”我说着。
“太宰每天也都很忙的，虽说有时会找他代我批改那些卷文……”半藏说道。
“毕竟……你也身为领导者啊。”我说道。
半藏点了点头。
和半藏在街道四处转了许久，坐了花船，吃了豚骨拉面，赏了樱花，也去了神社祈福.......
和她看遍了她没有见过的事物，或者说是……她因为忙碌而没空看见的。
“想不到民间也有如此多有趣之事。”半藏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说道。
“毕竟，是在你的领导之下。”我说道。
“一往冷酷的你，竟然也会如此油嘴滑舌。”半藏吃了颗糖葫芦说道。
“是吗……”
到现在，我才发现半藏有时也如同小女孩一样，而不是作为一个统治者那样安静果断冷峻，而是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有时也会犯傻。
“半藏，如果我说……我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雏鹤，你会怎么想?”我说道。
半藏愣了愣，“果然……如此吗……”
她……猜到什么了吗？
“半藏你……”我和她的脚步放慢。
“雏鹤他……绝对不可能和我做这些事的，甚至是牵吾的手……”半藏说道。
“抱歉，半藏，我之前说的，都是……”
“都是谎言吗……你……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吧。”半藏说道。
“确实……半藏，我的确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我说道，“我是从……别的世界来到这里的，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半藏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终究……是错付了吗……”
虽然听到这话我总感觉怪怪的，还有点想笑，但我忍住了。
“你相信了吗？”我说道。
“不……吾也不知道该相信你哪句话好。”半藏说道。
“你如果愿意的话，就相信我后面说的那些就好了。”我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谎下去，而且……这样没有对她，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你……和他一模一样，吾实在有些……”半藏说着，摇了摇头，“也罢，就算吾继续期盼下去，这份感情……也难有结果。”半藏吃了颗糖葫芦说道，“就算自幼生活在一起，可他的心中只有权利和名望。”
权利和名望吗……
“吾也曾问过他，可他的回答……总是不尽吾的期望，总是做了吾身边的侍郎，也不满足，甚至……”半藏说道。
“甚至还想谋取你的地位吗。”我说道。
半藏点了点头，“如果吾将王位交于他，怕是会民不聊生。”半藏说道。
“或许……你有更好可以托付的人。”我说道。
半藏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就是这样了，我也要走了，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我说道。
半藏的眼神有些失落，“既然如此……”半藏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我，我接了过来，然后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处，接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戒指。
“喏，这个给你。”半藏把戒指递给我。
我接过戒指后闻了闻。
“你……你干嘛！”半藏一下子红了脸。
“抱歉我……”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半藏拿过她的糖葫芦，依然红着脸，“它便我的托付之物。”半藏说道。
“托付吗……谢谢了，半藏。”我说道。
“还……还有最后一件事，请允许吾……”半藏说完，凑到了我面前，接着吻了我一下，我有些楞了。
“这样……就足够了。”半藏说完，往后撤了一步，“那……就此别过吧……”她说完，红着脸，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啊……就此别过……”我站在原地，目送她穿过鸟居，走进宫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