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各怀心思
夏天的时候，天亮得很早，鸟也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余青想用被子蒙住头，再睡一会儿。
她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臂很麻，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看到自己被头压制的胳膊。
哦，余青想起来了，是她主动的。
似乎察觉到余青收手的动作，男人也迷迷糊糊地醒来，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两个人正好对上视线。
余青开口道：“现在已经到早上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们……”
“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喝了一点酒……”余青找了一个理由，“你又恰好在。”
许望点点头：“很合理。”
余青还是懒洋洋地躺下去：“毕竟我也是个成年女人。”
“这一年多你还没叫新男朋友？”许望问道。
“在找，在找。”余青故意把视线看往别处。
“你包里还挺齐全。”
余青不甘心地回嘴：“还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买的呢。”余青拿起包装袋，脸色有点发白。许望看她的脸色很不好，关心地发问：“怎么了？”
“妈的，还过期了。”余青把东西扔到地上。
“应该没事的。”
“我一会儿去一趟药店。”
“要不要我给你带？”
“你不是今早走吗？快走吧，给我一点清净。”余青终于不耐烦了。
许望愣愣地不说话。
余青伸了伸腿：“你也不吃亏吧？快回去吧。”
等到许望走了以后，大门关上，余青在床上又躺了两个小时才起来，慢慢地踱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又洗了一遍。
余青觉得自己又发了一次疯。
许望走后，余青有点心神不宁，一连几天都拒绝了张锦林的邀请。
手机亮了起来，余青解锁手机，是张锦林发来的，余青点开消息：“你最近怎么了？我上次送你回家之后，你变得奇奇怪怪的，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余青一字一字地斟酌：“不是，暑假就比较懒散，不是很想出去玩。”
张锦林问：“要不要我去你们家看你？”
余青躺在沙发上，觉得还有许望的气息：“不用了，开学再见面，好吗？”
之后余青也只是跟张锦林互发消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反而很友好。
开学前的一个星期，余青又约刘雁在市中心喝酒，酒吧里人声嘈杂，不断变换的灯光以及跳来跳去的人群。刘雁问道：“你的约会怎么样？”
余青把手放在桌子上，脸枕在手背上，把两颊的肉都挤出来，声音闷闷地说：“好像被我搞砸了。”
“怎么了？”
“我最近把他提出的约会全拒了。”
“为什么？”
“因为中途发生了一点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跟许望又睡了一次。”
刘雁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自己的震惊，找了半天的措辞，最后只能用“哇哦”来表示震惊。
“他主动的？”刘雁问道。
“我。”余青回答道，“一想到我同时还在跟别人约会，我就有点心虚。”
“毕竟你们还没有正式交往。”刘雁想来想去只能这么安慰他。
“开学再说吧。”余青瘫在座位上，无奈地表达着。
余青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是LES，但是她也不敢让朋友知道自己已经了解了她的秘密。但是，她相当好奇朋友的感情生活，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呢？”
“我什么？”
“就是……”余青很不好意思说出口，在刘雁的逼问下还是隐晦地表达了出来，“你平日里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刘雁这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的做法，可要比你有道德的多。”
余青很好奇：“什么？”
刘雁神秘地笑了笑：“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余青跟刘雁真的是童年的好朋友，两个人有着许多共同的回忆，每次见面话题都是聊不完。虽然余青很想聊一聊好朋友性向的话题，但是刘雁不主动提及，她总觉得说了话，会冒犯自己的朋友，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很是孤独，她不像再失去一个人了。
刘雁跟余青吐糟了自己的房东的苛刻要求，吐槽了自己工作上的烦心事，以及自己平日内听到的一些八卦，余青认真地听着，两个人时不时地爆发出笑声。
也有一些男人过来搭讪，余青也十分乐意地跟他们攀谈，但是不出二十分钟，那些人就又都走了，留下两个人在这边的角落坐着。
余青喝了一杯酒下肚，有点郁闷地说：“我可能不是受男人欢迎的类型。”
“你打扮地不够有女人味。”刘雁看着余青的打扮，做出了一个评价。
余青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花衬衫和牛仔裤：“我在学校都这么穿。”她翘起自己的小白鞋：“这个上下楼梯可方便了。”
刘雁比划着：“你应该穿点别的。比如短裙，女人味一点的上衣。”
余青指着舞池里的一个女人，穿着紧身连衣裙，腿上穿上黑丝，下面是一双高跟鞋，她们俩发现不下七八个男人过去搭讪。
“没有那么夸张吧，不过你来这儿就像买菜一样，还能指望在这找着对象。”
余青忽然想起，张锦林那天决定追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去相亲的时候，打扮得跟平常不一样，他才决定追自己的吗？不过，余青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并不敢恭维。
余青喝酒喝得太多，抛下刘雁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两个人提起包，准备要走下楼道，忽然从楼梯口上来三个人，一个男人左拥右抱两个化妆后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的美女，嘻嘻哈哈地走来。余青等待看清对方的面貌，停了下来。
男人似乎也认出来了她，停止了说话，两个女人不解地询问到，他也没有说话。见状，余青露出一个他们都是同道中人的释然的微笑，仰面对他说：
“张老师，真的是好巧啊，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