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雨,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如此之猛烈，仿佛一串串珠帘在空中摇摆着！
“唉..！又是十年过去了！”一个老者站在巨石下，这块从山壁里横空凸出来的巨石刚好挡住了那些雨水！他负手静静的望着那残破不堪的废村，仿佛这里曾经有着许多令他不能释怀的事！
老者满面的沧桑就像一面人生的五味谱一样，把他的人生一一展露在脸上！他叫毛祖山，一个不曾多人记起的名字！而站在他身后的是另一个年纪轻一点的老者，但他那满头银白色的白发已经证明他年纪也不轻了！
“老爷，又在回想当年的事啊？都过去几十年了，还放不开啊？”
说这话的人叫柳大明，是这座废村的人！
五十年前他十七岁，毛祖山二十二岁！
五十年前这里是个热闹又安祥的村庄！五十年前的今天，一场浩劫使这个原本热闹安祥的村庄毁于一旦！
“百年累之，一朝毁之！”
全村上下三百多口人命死于此劫，甚至连毛祖山他爹也死于这场浩劫中！
这场浩劫仅剩下三人！今天站在这里的两位是三人之二，还有一人便是毛家城的奶奶--柳小翠！
“大明啊！我跟你说了几十年别叫我老爷，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呢？”毛祖山语气中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而是多了几份关怀！
“老咯，想改也改不了咯！要改恐怕只有死后才能改了！老爷，你当初为什么不救你爹而选择救我和小翠？”柳小翠比柳大明小几个月，加上又是打小一块玩到大的，要让他叫她老夫人的话，这他还真叫不出口！
“当年我也想救我爹的！”
“但是，最后老爷你还是选择了救我跟小翠！我几十年来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过又怕勾起你的回忆！”
毛祖山苦笑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句话是我爹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但时我真的无能为力救，我只好选择亲手杀了他！”
他们两人都很不愿意回忆起当年的事，但人老了却渐渐的思念起这些曾经差点生命终结的地方！
那年，毛祖山父子俩游南闯北到处消灭大战之后遗留下来的孤魂野鬼！
也就是在这柳家村十里外的地方被村民挖出了一个地穴来！
地穴内并没有传说中的金银财宝，等着村民的却是一堆扭曲交错的白骨！
也许是天意，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浩劫！
正当那十几位打猎砍柴的村民兴高采烈从地穴中搬出一把把日本武士刀时，毛祖山跟他爹正好碰巧见到了这一幕！
毛凤麟，是上个世纪毛家最为出色的人！不但传承了天道派捉鬼伏妖的本领，还是八卦掌顶尖的高手！
如果他当是狠心一举消灭那十几个被日本鬼魂附身的村民，也不会酿成一夜被屠村的悲剧！
杀气！一种很不祥的杀戮之气布满在那十几位村民身上！
“爹，你看他们已经没有救了！要不我去收了他们？”毛祖山蠢蠢欲动！
“山儿，我们天道派派的宗旨是救人，而不是杀人！也许他们还有救，等等再说吧！”毛凤麟扬手制止了他儿子的念头！
“可是..！”
“没有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这步！”
他们两父子悄悄的跟随上去，眼看着他们撞撞跌跌的回到了柳家村！
村长八叔是个不信鬼怪的人，所以毛凤麟父子根本进不了村，甚至连口水都喝不上！
村民的不排斥，让他们父子无从下手！
当晚一场无声无息的杀戮便悄悄的开始了！
奸.淫！
好象是日本鬼魂与生惧来的天赋一样，很快那混乱的叫骂声和淫.笑声凝布在村庄里！
“爹，你看他们出手了！早就叫你灭了他们，现在枉搭上更多条人命！”毛祖山生平第一次怪责自己的父亲，他怪父亲的优柔寡断酿下了悲剧！
他咬了咬牙，瞪了自己父亲一眼便冲进了村庄里！
“唉..！”毛凤麟无奈的摇摇头！他不是在自责，而是对自己儿子的不谅解感到无奈！
作为一代捉鬼大师毛小方的传人，怎么会不知这中间的厉害之处呢！他是在等待时机，今晚刚好是七月十四，也是所谓的鬼节！
他要等的是真正的鬼王！
白天时他已经观察出来那地穴凝聚了大量的阴气，不像是一般的小鬼小怪能拥有的巨大阴气！所以他断定鬼王会在丑时阴气最盛的时候破土而出！
村民的排斥是他意料之外的事，面对群众的驱赶他唯一能做的那就是静观其变！
他深信自己的儿子对付那十几个被附身的村民绰绰有余！
然而，天公不作美！鬼王提前破土而出，从后村口悄悄的潜进了村庄里！
“爹！”毛祖山只喊了一个字便没有声响了！
当毛凤麟冲进村子里面时，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毛祖山竭力撕杀掉十几个被附身的村民，但他也身负重伤！
他，被武士刀削中几十刀，后背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
“爹！”毛祖山手无力的指了指隔壁的大屋，然后晕死了过去！
毛凤麟解下后背的桃木剑，这把桃木剑传了已经几百年了，是天道派的镇派之宝！
当毛凤麟奔到隔壁大屋的时候，震惊了！
地下躺满了村民的尸体，一具具像被脱水而死的干尸！
可以想象这个鬼王是何等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做到这种屠杀！
“啊...！你离我远点！”
突然一间房间里传出尖叫声！
毛凤麟咬破手指，在桃木上抹了一道血线！
一脚揣开了房门！
“放开我！”那尖叫声还不断！
一个身高不足米六穿着狗皮黄衣的人正准备强奸那位发出尖叫声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正是柳小翠，年仅十六！说不好听点，以那时的生活水平来讲还没发育！
毛凤麟举剑，向那狗皮黄衣的人后胸插去！
那人转头脸来，露出一副渗人的脸孔！五官扭曲不算，最离谱的是一半是人脸一半是干巴巴的皱肉！
“妖孽，受死吧！”毛凤麟一剑把鬼王穿喉而过！
鬼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好象无畏这一剑！更像站着不还手等着毛凤麟杀了他一样！
然而，事出平常必要阴谋！
小女孩飞快的跳了起来用剪刀一刀插进了毛凤麟的胸膛！还好这把剪刀比较宽大，卡在胸骨上才没一刀插入他的心脏！
毛凤麟退了几步，不知该杀不杀这位丫头片子！
“爹，孩儿前来助你一臂之力！”毛祖山艰难的爬着进来，他的漆盖和双手已经磨出了一条血路！可想而知，他是多么艰辛爬来的！
“山儿，以后要好好把天道派发扬光大！你娘已经不在了，你以后一个人更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毛凤麟说完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那柳小翠的脸上！
“啊..！”柳小翠发出一阵惨叫声！
毛凤麟赶紧用两只后脚跟踩在柳小翠脚尖上，反手扯住她的头撞到自己后脑上！
柳小翠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无力晕倒下去！
“山儿，快用这把剑插为父的心脏！”毛凤麟把桃木剑丢过去给毛祖山！
毛祖山一脸惊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压根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
“山儿，鬼王已经被我封在体内了！他刚才吸了太多的阳气，一般办法灭不了他！快点杀了我！”毛凤麟严厉的喝着毛祖山！
“山儿，我可是你亲爹哦！你敢杀我吗？来啊！我看你敢不敢亲手杀了你爹！”毛凤麟换了一种口气说着！
“畜生，你还不快点？为父支撑不了多久了！”
毛祖山拿起桃木剑艰难的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山儿，来啊！我可是你亲爹，你杀了我不怕这辈子的内疚吗？我可是生你养你的亲爹耶！”毛凤麟出言相激着毛祖山！
“哟西！花姑娘漂亮的干活！”毛凤麟两眼色眯眯的盯着地躺在地上的柳小翠！
“爹，我真的下不了手！”毛祖山怎能对自己的爹下得了手呢！他一出世没多久，他娘便撒手西归了！二十几年来，一直是父亲照顾他的！对着这个又是亲爹又是亲娘的父亲他怎能下狠手啊！
“山儿，爹快要控制不住了！就算爹求你了，为了天下的安宁，你快动手吧！”
毛祖山颤抖着手举起了桃木剑！
“哈哈哈哈...！你不敢杀我的！”毛凤麟转身拖起柳小翠一把丢到床上！“花姑娘的很好的干活！”
这时柳小翠醒了过来，又看到有人想糟蹋她！“走开，你给我走开！”她拼命的退缩卷成一团！
“爹，对不起了！请恕孩儿不孝！”毛祖山一脚揣向他爹，还没等他爹站起来！他那用了生平最大的力，往他爹的心窝里捅去，一剑穿心而过，但桃木剑也断了，是剑头撞在地上造成巨大阻力碰断的！
“山儿，我死后记得要把我的尸体烧了！这桃木剑千万别拔出来，要一块烧了！还有这些死去的村民也要烧了，你听到没？”毛凤麒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嘣了出来！
“知道了！爹，你放心去吧！孩儿以后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毛祖山这时表现出异常的镇定！其实他是想让他父亲走的安心，才强忍着！
“恩！山儿，看到你终于长大了，为父也走的安心了！咳咳..！”毛凤麟咳了几道血出来，无力的转头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的柳小翠！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这是毛凤麟最后的一句话！也是毛祖山此生绝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一代的牺牲，换来了下一代的安宁！
毛祖山，他出生于一九三八年！所以他爹给他起了祖山这个名字，是要让他时时记着那时的事，也希望祖国能早日统一河山！
“老爷，当初要不是你打晕了我！我现在早就不知还能不能剩下个骨渣呢！”
那晚柳大明手持铁棒，一副勇将在此尔等受死的态度想冲向那十几个被附身的村民！结果被毛祖山一记手刀看在后颈上晕了过去，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捡回了条命！
当毛祖山把伤养好之后便离开了柳家村，具体他跟柳小翠是怎样结合在一起的！这里又有着一段故事，这段故事跟毛家城瞎掰的差不多，但也不全对！对的地方是一餐饭的问题，错的地方并不是马舒婷他爹是毛家城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