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桂林风尘
昨晚我们吃完了米粉之后，便随便找了一间小酒店开了两个标间凑合了一晚，要说这次在南宁还真的没玩到什么好玩的东西，要不是袭人这活宝，我昨晚早就顺着中山路的美食街吃下去了，也正因为什么都没吃到，我昨晚做梦梦见的都是我在吃干捞粉，八仙粉，烧鸭和炒螺蛳，配着啤酒那叫一个美呀。
也不知道是袭人没睡还是起的太早，她五点半就摸黑爬了起来拉着我出去一块吃个早餐散个步，她泡了一杯罗汉果茶穿着一件薄外套与我在清晨的大街上散步，广西也和广东一样，早餐都爱吃汤粉炒粉还有肠粉。走在路上我都有点感觉我像一个中年老大叔，清早就带着茶杯在外面散步。10月底的广西还真有些冷，坐在外面吃早餐让我有些哆嗦，幸好有着一杯罗汉果茶。
早餐过后，我们就退掉了酒店在南宁四周转了一圈，打了几趟顺风车在南宁的市区随便看了几眼，我一路抱着平板电脑把昨天的故事写进了小说，当然袭人也停不下来，她抱着一本大大的素描本用速写画了几幅我们看到地标性景色，比如南宁会展中心，据说许多年前这里还办过“东博会”呢，逛着逛着我们不知不觉地打车跑到了五象广场，我偷偷看了一眼袭人的画，这小丫头画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她的速写画的素描一样逼真，我不懂美术，只能用好看来形容她的“鬼斧神工”。
我写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说，才发现这一趟旅行让我的笔风变得简单了不少，少了许多不必要的修饰语，说不定能给读者一个想象的空间，或许说让他们自己来思索不是更好吗？风景写个大概，但是故事一定要清晰，就算我成不了什么出名的大作家，老了也能看看，至少有一个叫袭人的小丫鬟和我在旅途中碰巧认识，又因为一个钱包折腾了一天。
当袭人勾勒完最后一笔线条时，我也知道该和南宁说再见了。我们两个都是闲不下来的人，马不停蹄地跑到车站买了两张去桂林阳朔的车票直奔桂林阳朔。坐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到阳朔大概也就两点多，那个时候应该也能看到阳光下最美的风景吧。
我们两个在长途车上闲聊着彼此的见闻，她的小手突然图谋不轨地伸到我的平板电脑上，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嘿，多动症又犯了，这是商业机密哦。”
“切，我的画你不都看了好几眼了吗？看你一章小说干嘛这么小气，啊？难不成你在写少儿不宜的东西？”她拿手指指着我调侃着，一旁的人也向我们投来目光，一旁的人都是一些中老年的游客，他们看着我们二人都偷偷地笑了起来，难不成看和我们回忆起了他们激情燃烧的岁月？他们燃不燃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袭人老是给我捣乱，以我的脾气肯定燃烧。
我弹了一下她的脑壳“小小年纪，你才多大啊，这就知道什么叫少儿不宜啊？”
“我好歹也是成年人啊，我要是未成年你就是拐卖我的人贩子。”
车子此时缓缓开动了起来，南宁的景色也在不停地倒退，看来这一刻南宁五头大象的传说已经成了回忆了。我又想起昨天袭人那股傻劲，我们两个在一起绝对是互相吐槽，我漫不经心地说“凭你这傻劲，我要是拐卖你，你说不定还帮我数钱呢？”
她听我这么说忽然严肃了起来“说回来你说现在还流行人口贩卖吗？”
“怎么，你还真怕我把你卖了？你放心，买你这样的小傻子连市场都没有，但是老光棍买傻媳妇儿的应该有吧。”我露出一脸坏笑，虽说不善于交际，但是逗逗妹子的功底还是有的。
袭人推了我一把“讲正经的，我跟你说，这些人贩子可坏了，我们老师之前还说，人贩子都集中在广西，云南，四川，甘肃这些地方……”
她还没说完我便一把堵住她的嘴巴“小子，你在广西这么说，不怕广西老表们揍你啊。”
“本来就是呀，你说那些人贩子多可恶啊，本来一个家庭好好的非得要卖别人的孩子，你看那些寻亲的孩子和那些孤苦的父母多可怜啊，我爸爸就说这个世界黑暗的很，尤其是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能相信那些陌生人。”袭人这一刻倒是十分正经。
我轻笑一声反问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啊，你不怕我昨天陪你找钱包然后让你报答我做些奇怪的事情吗？还找我组队，这就够草率了。”
“感觉吧，感觉你不像坏人。”
“感觉不准，照你这么说街上那么多人面兽心，人模狗样，狼心狗肺的伪君子呢？”
“反正会搞文学的人，都不是坏人。”
“但是搞文学的人花花肠子多啊。”
“谁啊？”
“徐志摩。”
我的话真的让袭人无话可说，但是我知道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与其说无话可说不如说“无fuck说”，这也就是为什么身边的人不爱和我聊天的原因，因为我总能把别人弄的无话可说。但是对于袭人我可不想用语言去欺负她，于是我把耳机戴在她的耳朵上，我给她放了一首柔和的轻音乐，她也只是回头冲我甜甜一笑，说来也奇怪，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而这次我竟然会担心一个旅友的感受，可能我也担心一个人的旅途会无聊，毕竟有些旅行要结伴而行，有些故事只需一个人听。
路上的风景从城市渐渐变成了郊外，用她们美术生的话来说就是渐变吧。就这样又过了几个小时，刚好到阳朔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两点多，我坐在长途车上隐隐约约能看见漓江上奇形怪状的山石，我让司机在这儿停车，袭人却不太理解，她一直和我叨念着，还没到漓江景区呢，干嘛这么急着下车。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从来不喜欢在旅游景区和别人瞎混，人太多了会让我都注意不到身边的景色，拍个照也全是人海？幸好我们俩也没什么行李，要真的说有什么重物也只有袭人那一个小箱子了。
和我们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满脸沟壑却洋溢着笑容的婆婆。
婆婆用桂林话和我们打了个招呼，显然我们两个都没听懂，只能一笑而过，看他的笑容可能以为我们是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家探亲的，她笑着问我“吃茫茫了吗？”
袭人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大概的意思，应该是吃饭吧。我摇了摇头回了一句“还没有呢。”
婆婆走路又些驼背，她带着我们走过山坡上一个小石阶，袭人担心婆婆摔倒上前搀扶着婆婆慢慢地走下去。我忽然感到一丝暖阳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抬头看向前方，透过眼前几棵小树，只见阳朔的群山沉溺在午后的阳光下，一片青蓝色的天空似乎没有一点污染，流云也随着微风顺着漓江水向远方漂泊着，此刻的我多希望自己也是一朵流云或者一阵微风，就这样一直漂泊下去。徐来的微风带着一些风尘，这些风尘带着山间的气息，有多少人一路走来为的就是这样的山水，又有多少人一路走来就是为了这种风尘。
漓江的水并不湍急，它流的很柔和，就像一双温柔的手牵引你去向某处。石头台阶下的尽头是一个小村落，这个小村让我感觉来到了世外桃源，这里的建筑很有特色，有点像傣族的小木屋，几根柱子撑着古朴的房子，还有几个充满岁月的洗礼的平房也在清风中沉积着，小村坐落在漓江旁，我用手去触碰小平房上的青苔，那触感仿佛有种治愈的效果，同学会那时候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我心中忽然有个疑问，我等待着的梦中人有没有来过这样平凡却祥和的小村落，她的手有没有触碰过这些布满青苔的石砖，她有没有感受过这些木头上岁月的刻痕，我不知道，甚至我不知道她在何处，我们又要多久才会相遇。
“啊，妈，您回来了，您又一个人进城了？我可担心死您了。”此时村口走出了一个系着围裙的长发女子，她的脸颊上还有劳作的红晕，我抬头一看却看见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熟睡的婴孩儿。
婆婆笑着摇摇头用桂林话说“没事儿，我就是想着给我小孙子买了点玩具，路上碰到这两个孩子，他们扶着我送我回来的，应该是叉舞（方言）的。”
婆婆说从手中的塑料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拨浪鼓不停地摇呀摇，女子会心一笑，她牵着婆婆向我们道谢“谢谢你们啊，你们是旅游的吗？”
“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我简简单单地回答一句。
“可是这里离景区还有点距离呢，没事儿，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我让他送你们过去吧。”
我婉言拒绝道“不用了，我们就是想来人少的地方看看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哎呀，真是谢谢照顾我婆婆了，你们吃饭了吗？不介意的话来家里吃个便饭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袭人的话还没说完肚子便叫了起来。
我在一旁吐槽道“嘴上说不好意思，肚子却很老实啊。”
“去，早上那点炒粉早就消化了。”袭人说这还拿她的小皮鞋踩了我一脚。
女子笑着把我们往村子里带，此时的村子还弥漫着炊烟的味道，还几个老伯牵着黄牛从我们身旁经过。女子笑着说“我婆婆说你们是叉舞的，真好啊。”
“叉舞是什么意思啊？”袭人傻傻地看了我一眼，我也耸耸肩表示我也不清楚。
女子捂着嘴巴说“叉舞就是谈恋爱，你们看着确实般配。”
“哎呀，那可真是误会了，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我们只是旅行认识的。”我忽然心头一紧，要让我和袭人谈恋爱，那我真的嫌我自己命长，不被她气死都要被她急死。
袭人轻轻怼了一我下“切，和你谈恋爱我还吃亏呢，你还怕我配不上你这个大军师？”
“得亏你没和司马仲达生在一个朝代，不然人家能被你气死。”女子听着我们一路吐槽一路走到了家，他们家是一个很古老的小砖房，坐落在水边，许多灰色的土砖围着院子，还有几颗金桔树长在院子前，女子忙活了一下让我们在院子里等着开饭。我和袭人走到院子外的漓江旁，这确实是我第一次离漓江这么近，而且还没有拥挤的人潮。
“大军师，你看！”袭人忽然指着不远处村外欣喜地喊着，那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发现了新鲜的玩具一样，我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刹那间，我仿佛被这里的景色深深地迷上了，村外是一片青葱的稻田与梯田，梯田里种着水稻，静止的水和漓江水一同在阳光下闪烁，茁壮生长的水稻迎着阳光随风飘摇，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梯田，原来网上那些梯田的美景都是真的，虽然有一部分是摄影师技术的功劳，但是更多的美来自人类的智慧与辛劳的汗水，这让我再次感慨世界真的美得奇妙，然而有多少美景我还没有发觉呢。
袭人拿出了她的速写本开始画了起来，我站在她的面前说“梯田真的太美了，原来桂林不仅只有山水，还有梯田啊。”
“你这么喜欢梯田呢？”
“因为，我从小就对这些景色有一种向往，我不奢望我的笔能写出这景色到底有多美，我只想写下还有这些景色被繁忙的生活所遗忘，你知道什么叫风景吗？”
“风景不就是我们眼前见到的景色吗？”袭人对我的问题有些不解，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这么认为，唯有我对风景有不同的见解。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如此清新的空气“我们现在见到的只是景象，如果把我们故事作为佐料加入到景色中才是风景，景象是视觉上的，风景是心灵的。”
袭人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其实我们和别人说我们出去玩永远不会只说我看到了多美的景色，而会说我去了哪儿，那儿的风景真美，我拍了好多照片，我和谁在那里做了什么感觉真棒。可能我的见解比较片面，不像学美术的人眼中那么立体，但是我觉得喜欢文字的人喜欢透析事物的本质与灵魂去发现“美”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女子的丈夫开着小面包车回家，纷纷打过招呼后我们便把桌子摆到院子之外，在漓江边上围着坐下，袭人帮着婆婆端上一盘又一盘的菜肴，有香酥山坑鱼，干笋炖肉，炒通心菜和几个阳朔粑粑。果然吃饭时最容易聊天的时候，女子丈夫告诉我们，他们在阳朔风景区工作，女子卖船票，丈夫开船接客，只不过现在女子在家带孩子照顾老人，丈夫就辛苦了许多，但是即便如此，男子还是自豪地说“娶了这样的老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确实，现在许多年轻的夫妻过了如胶似漆的几年后都不那么幸福，而这对夫妻即使这么辛苦却还这么快乐，其实他们的灵丹妙药可能是相互理解对方，相互帮助对方，发现对方的好，鼓励对方。我不了解爱情，但是我知道眼前这对夫妇已经找到了爱情保鲜的灵丹妙药，或许就因为那一句“娶了这样的老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吃完饭后，已经下午4点了，男子不想让我们的阳朔之旅仅仅只停留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小村，于是他向同乡借了一条小船说带我们到漓江上游一圈。最终我们坐上了小竹筏畅游在漓江之上，比起景区的游艇，我更喜欢这样的小竹筏，确实，要我坐在游艇上闻着柴油机唱歌我绝对唱不出来，如果让我坐在小竹筏上我绝对张口就是一句“小小竹排江中游。”
男子忽然从小包里拿出两件传统的广西民族服饰递到我们手上“你们两个把这件衣服穿上吧，这是我们景区给游客拍照的衣服，到时候我给你们拍照。”
袭人一点也不客气，面对好客的大哥道谢之后就把衣服换上。我心想既然来都来了何必不体验一下。我们俩同时披上衣服，他看见我穿着那件灰色的朴实的衣服喊了一句“西门大官人。”
“你见过哪个西门庆穿这个样子的，我要是西门庆你不就是潘金莲了。”我吐槽了一句，袭人似乎是第一次穿上这样的民族服饰，所以眼睛里似乎和星星一样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袭人拿出我的罗汉果茶保温杯吹了吹又装作很风骚的样子魅惑道“大郎……呸，西门大官人，你就喝了吧。”
“去去去，潘金莲药死的是武大，你坑我西门庆干嘛啊。”
一旁的男子听着一脸黑线，这好好的怎么就上演真人《金瓶梅》了，男子急忙解释道“这可不是西门庆和潘金莲，这是刘三姐和阿牛哥。”
“这个我知道，”袭人突然举起手来，就像课堂上小孩子举手回答问题一样“刘三姐是唱山歌的，刘三姐和阿牛哥的故事我经常听呢。”
男子听了也一边笑着撑船一边详细地讲着刘三姐和阿牛哥的事情，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想面对着漓江水喊几首歌呢，但是就我这破锣嗓子就不丢现眼了。袭人说着将手伸进清澈的水中，又轻轻地往我身上泼，那水虽然冰凉，可是清澈，说不上甘甜但也让人神清气爽。我可不喜欢做一个像袭人那样的“小孩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学着她朝对方泼水，刹那间，她甜甜的笑声和我杠铃一般的笑声回响在漓江之上，这或许就是旅行的快乐。
男子突然高声喊了一句“诶，你们看，到哪儿了？”
我和袭人一同抬头，不远处就是钞票和小学课本上经常出现的象鼻山，袭人把手机递给大哥，大哥放下了船桨看着袭人摆出一个又一个别致的动作。
袭人忽然把我拉过来跟一只小兔子一样跳着说“大军师，咱俩一起照一张。”
“你不怕有我在这相片就不是刘三姐和阿牛哥啊，那真的是西门庆和潘金莲了。”
“不怕，咱俩之间没有武大。”这小丫头还真的能说，我一直不爱照相，但是跟着她倒觉得照相也挺自然。我们背对着象鼻山照了好几张相，我看了看大哥拍的相片，仔细看袭人长得确实好看，看到咱俩的合照我不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感觉，咱们一同坐在竹筏之上，她的手环抱着胳膊贴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表情有些羞涩，但是袭人一直都是一副可人的形象。但是现在女生不都这么照相吗？万一要是没那么点心理准备又有多少男子会因为着甜甜一笑而倒在袭人的裙下，幸好我不会，因为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不过在我心中爱情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毕竟没尝过苹果永远不知道苹果是什么味道。
迎面几艘游艇从我们不远处开了过来，远远就听见了鸟鸣夹杂着发动机的声音，这里的群山让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面对着眼前的景色和蓝天我高声唱了起来“唱山歌来～诶诶诶诶诶～这边唱来那边和……”
也不知是我唱的难听还是怎么了，一旁江中森林的小沙滩上惊起了一滩鸥鹭，男子和袭人也被我带动了起来一同唱了起来“山歌好比春江水来～诶诶诶诶诶～不怕滩险弯又多咯弯又多。”
我回头调侃了一句“小丫鬟你还会唱这歌呢？”
“这是我爸爸听的歌，我当会了。”
“哈哈哈哈，今天我算是遇到了刘三姐和阿牛哥咯。”男子撑着竹筏感叹着，因为这年头来旅游的人都仅仅只拘泥于照相证明“我来过”，却没有人真正的寄情于山水之间。远处的小游艇上突然也传来一阵附和的歌声“唱山歌来～诶诶诶诶诶～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来～诶诶诶诶诶诶～不怕滩险弯又多咯弯又多。”
一首歌，一路赏景就这么过了一个下午了。傍晚时分女子一家子再次忙碌了起来，我和袭人坐在漓江边上，我们脱了鞋子坐在小桥上踢着冰凉的江水。此时夕阳下，黄昏的色彩染红了漓江。小村，群山与梯田都沉睡在夕阳余晖的光影交错之下，天空的红云印在火红的江水之中，那是天堂最纯净的色彩，定是仙人作画把颜料一不小心撒了下来。
袭人感叹了一句“真美啊，果然风景还得自己看才是最美的。”
“难怪别人说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啊。”我偷偷看了一眼袭人，忽然脑袋中组织出了文字，我大概已经知道该怎么写出今天在桂林的风尘与漓江的放歌，当然故事的主角不是西门大官人与潘金莲，不是司马懿与花袭人，更不是刘三姐与阿牛哥，而是大军师与小丫鬟。
袭人忽然站了起来，打开了箱子，我才发现他箱子里面不仅有换洗的衣服还有一打画纸一幅画板和几盒颜料，她拍了拍我“大军师，你的小说可得加油啊，我要把这景色画下来了，看到这景色我灵感都来了。”
“是嘛，那就画吧，我也想写了，看到你我灵感也来了。”我随口这么一说才发现我还挺有几分撩妹技巧的，但是我想说的是“看到这景色我灵感也来了”有人会信吗？反正我自己都不信，其实我真正的灵感是这夕阳的光影与美景，还有袭人莞尔一笑。袭人听了粉嫩的脸蛋红了一下，她把手伸进水中向我溅了几朵水花羞涩地喊了一句“讨厌！”随后跑开了。
果然自古文人多风流，我拿出平板电脑写下了第三章，这一章就叫“桂林风尘”吧，这里的景色都是我们旅途中自由的风尘，这里的微风和尘土吹进了我们的记忆中，这更让我坚信这趟旅途是正确的。
我的手机在我口袋中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手机是我妈发给我短信，她的短信还是冗长繁琐“仲达，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这两天你大姑去你的公寓找你，可是你不在家，我想你应该去面试去了吧，我还是建议你把公务员考了，实在不行教师资格证也可以，一个人住要注意饮食，别熬夜，你那破锣嗓子就别喊了，以后多保养一下。”
我放下了手机，喝一口旁边的罗汉果茶，这茶是她帮我泡的，果然还是袭人泡的茶好喝。袭人在一旁撑起画板大声问“大军师，咱们下一站去哪儿啊？”
“不知道，就这么一路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