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记之五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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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紫府惊梦(九)

“辰谷雨”龙儿随后来到无盐邑,听人指点找到雁王墩,果真见到了彭钰的母亲张孋。

于是,龙儿向张孋说明来意道:“夫人,我是龙儿,奉师命陪师姐游历。请问,师姐去哪里啦?”

“谁是你师父?师姐叫什么名字?”张孋求证道。

“师父韩沐,师姐就是夫人的女儿彭钰啊!”龙儿答道。

张孋考查无误后,对龙儿说道:“钰儿去赵地见她父亲,你去邯郸找她舅舅,应该就知道她的去向了!”

“多谢夫人指点,女婢这就去追赶师姐,希望能在路上与师姐相会。”龙儿说道。

言毕,龙儿立刻追去。然而,她并没有如愿在路上遇到彭钰,因此不得不去邯郸拜访彭钰的舅舅张耳。

当龙儿来到张耳府说明来意后,执事将她领进会客厅,见到张耳之子张敖,后者直言不讳地问道:“你为何要见彭钰啊?”

“我们师父说她有凶险,让我带她回去。”龙儿也毫不掩饰地回答。

张敖听罢吓出一身冷汗,急忙交底道:“既然这样,你快去追她吧!她去庆都山找父亲了!”

“谢谢,告辞啦!”龙儿回敬道。

说罢,她辞别张敖,走出张府,尔后赶往庆都山。

附诗经国风郑风《风雨》一首: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再说吕鸿、赵鸾离开紫府山(今五台山)后,追寻哼唱《鹿鸣》之人的脚步,于八月酉日也恰好就是赵鸾生日这一天,来到了原赵国地域的庆都县(今HEB省BD市望都县)之庆都山(都山、亘山、望都山)西南山麓。

庆都本是陈锋氏之女,经常生活在今望都、唐县一带,帝喾第三妃,相传怀孕十四个月生尧于丹陵(今顺平县的伊祁山),尧长大成人,封域今唐县东南一带,以其母庆都为域邑之名,这就是望都最古老的名字。

庆都山位于唐县城东北五公里处,因尧帝的生母庆都居住在这一带,此山故用尧帝母亲的名字命名。庆都山山体不高,与附近山体没有连带,是一座孤立的小山。这里尧泉常年流水不断,山上古柏苍翠,山下灵源湖风景秀丽。

附罗钦顺《次庆都》一首:

深池流水出山长,公馆高槐荫女墙。

题壁自惭非作者,端居谁信发天光。

吕鸿止住脚步,突然对赵鸾道:“鸾儿,我们追到庆都山都没有追上此人,不能再追了!”

“为何?”赵鸾问道。

“高山仰止啊!”吕鸿说道。

赵鸾听罢,大笑道:“这座小山一览无余,还用仰止吗!?”

庆都山在烈日当空、蓝如泽水的天气衬托下,的确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吕鸿不为所动,严肃地说道:“此山虽然不高,但有仙则灵啊!”

“什么仙?”赵鸾问道。

“庆都啊!”吕鸿说道。

“对,对,对,庆都是我辈楷模,我可要祭拜一下。”赵鸾说道。

言毕,她恭恭敬敬地朝庆都山拜了三下。

礼毕,赵鸾问吕鸿道:“鸿哥知道庆都与帝喾的婚礼是怎么举办的吗?”

“帝喾以招婿方式屈驾陈锋氏与庆都举行了婚礼。”吕鸿答道。

“鸿哥若能屈驾与小妹结婚,我就会穿上鲜艳的服装,一直为你跳舞。”赵鸾动情地说道。

“一言为定。”吕鸿痛快地答道。

赵鸾见他这么痛快地答应下来,高兴地说道:“我今天晚上过生日时,就先跳给你看。”

实际上,珠儿在衡山提及帝喾和庆都时,吕鸿对他们的事迹还知之甚少,因而当时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后来体会到珠儿的用意才补上了这些知识。现在,他感觉不只是追随哼唱《鹿鸣》之人来到了庆都山,好像珠儿有意引他来体验帝喾、庆都的浪漫婚事,故而决定不追了,以静观其变。

吕鸿刚想回答赵鸾时,突然听到庆都山西侧传来打斗声,于是招呼赵鸾过去查看。当他们来到庆都山西麓一处名叫“漆熊”的山坳时,发现恒山郡郡守、手执一对跨虎拦的常恒在野台监台易嫚的协助下,正在指挥手下人围攻五男二女。

易嫚能跟常恒走到一起是常恒持续向野台施压的结果,后者为了在常恒负责管理的地盘上生存下去,只好让易嫚与常恒虚与委蛇。至于目前这场交战的起因,则要追溯到李良部与常恒部在石邑的那场战争。

结果,常恒不敌李良,退守恒山郡郡治东垣。

常恒失败后,恼羞成怒。恰巧,武臣的哥哥、冠军十八骑之一的“钩骑”武端担任恒山郡曲阳县县令。于是,常恒带兵前往曲阳县,打算擒拿武端,以此要挟李良和武臣。然而,这事被“赵王剑”赵衍、“乌金刀”戎赐洞悉,就通知了好友武儒。

武儒是冠军十八骑之“钩骑”武端的三弟,虽然不满意大哥的所作所为,但武端大难当前,武儒还是帮了大哥一把,协助他逃往匈奴避难。至于武端为何不投奔弟弟武臣而去依附妹妹武媚,当然也有他的考虑。

一来,自己为秦国效力,这两个弟弟历来反对,现在去投奔,脸上无光;二来,自己杀人如麻,以这样的身份投靠二弟,对他也有不利影响。

常恒到达曲阳时,发现通缉犯赵衍、戎赐协助武儒掩护武端逃走,于是理直气壮地展开缉拿。就这样,三人被追进了庆都山“漆熊坳”。对武儒来说,大哥武端是红极一时的冠军十八骑之一,二哥武臣是炙手可热的赵王,自己虽然习的一手好钩法,却清静无为,因此“好钩”也成了“凉钩”,他也就成为“凉局”中人。

至此,已有“十八局人”被卷入江湖之中,他们分别是“毁局”许瘛、“凉局”武儒、“煮局”高邑、“蛊局”缯贺、“糊局”陈夫乞、“棋局”黄极中、“棘局”杜得臣、“菌局”张平、“衍局”朱濞、“哀局”亓訢、“厌局”元顷、“凄局”戎赐、“怅局”赵衍、“孤局”阎泽赤、“悯局”陶舍、“殃局”奚意、“惊局”卫胠、“碌局”须毋。

“十八局人”基本上都是秦政的受害者或失意者,自然也就成了秦朝的埋葬者。

附司马光《和胜之雪霁借马入局偶书》一首:

胜之家本公侯贵,弱冠英才已惊世。

雒阳多士谁敢伦,千古比肩唯贾谊。

昔遭绛灌深切齿,奔走十年为五吏。

近主抆拭出泥涂,稍学和光匿锋锐。

会计之官岂足为,黾勉簿书聊自庇。

王城九衢腊月尾,风雪数朝穷恣睢。

枥间款段疲且病,借马於人亦披曳。

所鞭掣辔趋省廷,刺蹙不前泥没鼻。

慨然遂有劳者歌,满纸雄文欻轩轾。

人生荣遇有早晚,视此锱铢勿关意。

况君卓荦高出群,异日青云终自致。

鲜车大盖拥骅骝,莫忘今朝乘小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