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黑女配她只想当海王51
谢泛满不在乎,扶因却认真得很:“师父不看重,为人弟子我不能不看重啊。”
谢泛,“你也不用看重。”
扶因自顾自地道:“师父以前的生辰都是跟我一起过的,往后师父的每个生辰,我也想陪师父过。”
谢泛眼底一片沉色,“扶因,我修的是无情道。”
无情道,无情至上,所有情感皆视为空,他注定这一生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笑得甜甜的,没有被他几句话就影响了,“师父的生辰,我准备了很久,还有我亲手做的礼物,希望师父会喜欢。”
满满的小女儿姿态,谢泛却抿紧了唇,“多此一举!”
夜色掩盖了他的恼羞成怒,他转身就走,素色衣袍被清风卷走。
扶因追了上去,“师父,八月十八,我在芝小山头,你若不来,我便来云小山头寻你。”
寻阳剑削落的一缕青丝,不知何时被扶因拿在手里,她轻捻青丝,执的是势在必行的劲儿,“师父可千万别躲,不然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师父找出来。”
“固执!”
谢泛冷冷道,却没说不让,这便是让了。
这回扶因不跟了,目送他远去,轻声喃喃道:“我的大礼,谢泛,你可要好生消受。”
默默观察的005打了个寒战。
扶因要炼的这春、药,并非普通的春药。
它叫九转欢愉丹,易溶于水,无色无味。
把南海鲛珠碾成细细粉末,把其他药材打着药泥,提取暮萤花的花汁,这都不容易。
把药材打成药泥,扶因之前便做得七七八八了,南海鲛珠和暮萤花处理起来却相当麻烦。
南海鲛珠材质非常坚硬,以灵火炙烤七天,把内里烤松散了,方能把它碾成细粉。
五千多万金珠子拍来的暮萤花也极为娇贵,在提取花汁前必须以灵力将养着它,若有一丝一毫的蔫败迹象,入药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九转欢愉丹是扶因要送给谢泛的大礼,她容忍不了有任何差错,送出去的东西,就是要最好的,最好让谢泛一生都忘不了这个滋味。
一整夜扶因都没歇下,不过烘烤完南海鲛珠,提取了一半暮萤花的花汁,天就亮了。
天一亮,她也没继续往下做了,离谢泛生辰还有五日,时间很充足。
去后山的温泉脉泡了半个时辰,换上衣服,扶因折去云小山头,聂风眠早早在云小山头等她。
见到她,聂风眠眼睛一亮,“大师姐!”
“小师弟。”
聂风眠修行尚浅,不会御剑飞行,他也没有飞行灵兽,只好跟扶因一起。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扶因一同御剑飞行了,他一上寻阳剑,心情便激荡了起来。
扶因见他异常兴奋,故意使坏,寻阳剑一歪,惊得聂风眠连忙抓住扶因的手,“好险!”
扶因看他一眼,聂风眠才惊觉他做了什么,他急急松开了扶因,道:“大师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扶因什么都没说,便愈发惹得聂风眠心绪不定,一路内心惴惴到了岑风华的山头,聂风眠走在最前头,头也不敢回。
外屋,尘雨例行在院子里制药,见扶因和聂风眠一同前来,放下草药热热情情迎上来:“大师姐和聂师弟都来了!”
扶因瞥了一眼里屋,问:“他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尘雨的脸色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今晨师父把我骂了一通,说我吃了不爱看药籍的亏,连新芜沅老芜沅的功效都不清楚,师父命我每日除了采摘草药和制药,每日最少通读一遍一本医书。”
尘雨苦着脸,“我认我学艺不精,可是我平时读的书不少,哪里知道这么细的药理知识,一天一本医书,要了命了!”
聂风眠有些愧疚,道:“都是我不仔细,连累了尘雨师兄。”
“哪儿的话。”尘雨拍了拍聂风眠的头,“连我都不知道,你又何错之有。”
扶因,“岑师叔在里面吗?”
尘雨点头,答:“师父她在药房拣药,你们小点声,莫惊扰了她。”
岑风华平日性子咋咋呼呼,做起事情却很认真。
芜沅一事,她说着无所谓,她能治好,实则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不,拣药时药房的门都不开了。
瞎了后的墨君遥听觉敏锐,扶因聂风眠二人刚踏进屋子,他立刻机警了起来,“谁?”
扶因走过去,“是我。”
墨君遥不得不停下修炼,他闭着双眼,道:“尘雨师兄说,这里是问仙宗,这些时日,都是扶因师姐和风眠师兄在照顾我。”
聂风眠道:“你我之间,不必以师兄弟互称。”
他又不是他们师父的徒弟,聂风眠并不承认墨君遥是他师弟。
扶因眉头轻蹙,“小师弟。”
她摇头,明显不满他说的话。
聂风眠立即后悔了,“师、师姐。”
他不该逞口舌之快的,他有些担忧,若大师姐心生芥蒂了,不让他照顾了,那怎么办?
墨君遥好像没听出聂风眠话里有话,“那我唤你风眠,可好?”
聂风眠别扭地扭开脸,“随你。”
“那你呢,你叫什么?”扶因和颜悦色极了。
“我叫墨君遥。”
墨君遥伸手往桌子上摸了笔和纸,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墨,君,遥。
他看不见,字写得扭曲,手上还沾了不少墨渍,些许狼狈,引人生怜。
扶因却夸他:“你的字写得挺好。”
聂风眠愕然,一笔一画扭得像虫爬,这字,写得挺好?
好在哪了?恕他看不出来,但他也不敢问。
他只看出扶因很怜爱墨君遥。
墨君遥只是笑,微微垂首,显得含蓄又谦虚。
“君遥师弟,昨日岑师叔她说的,你考虑好了吗?”
君遥师弟?
这个称呼让墨君遥和聂风眠双双脸色微变。
墨君遥,“我想好了。”
“我跟岑先生说了,我……我不想治疗。”
扶因眼眸一闪,“为何?”
少年低了双眼,长睫轻颤,眉宇间爬上一抹脆弱之色,“我害怕,我怕会治不好。”
“我已经看不见了,我,我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