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毒美人
为何这流光卷的钥匙会在隐世多年的临江山庄?而钥匙的主人会是自己离世二十年的师父?毒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处心积虑的想要拿到流光卷?
一个个疑问在余疏行脑海里盘旋,可就是得不到答案。
“看来我是要回一趟临江山庄,找到钥匙打开流光卷。”余疏行道。
“主人你知道钥匙在哪里了?”苏筠问道。
“这把钥匙就在师父的遗物里,现在就在禀叶阁里,虽然不知道为何钥匙会师父的手上,但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开流光卷。”余疏行叹了口气,缓缓的道。
苏筠点头,问道:“那主人,要我陪你回去吗?”
余疏行看了一旁的月如故,又看了苏筠一眼,道:“不用了,你陪着阿故。”
苏筠拉着他的手道:“不要,他又不是没胳膊没腿,为什么要我陪着?我要陪主人。”
余疏行甩开苏筠的手,冷声道:“不要闹了。”
见他的语气不善,苏筠收敛住了自己的无理取闹,嘟着嘴看了月如故一眼。
“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先去木槿的书画阁呆着,等我回来。”余疏行对苏筠吩咐道。
事先他已经吩咐过木槿两人会到那里去,只要苏筠和月如故到那里去,木槿便会接应他们。
“木槿?是木槿姐姐吗?”苏筠问道。
“是,你不记得了?”
苏筠一听,刚才的小脾气通通烟消云散,高兴的道:“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
小时候和木槿一起长大,木槿如同姐姐一般照顾她,和她很是亲近,后来余疏行分配她出临江山庄管理暗影,就在没有见过面了,一直都是有书信来往。
“还要和我回去吗?”余疏行笑道。
“不去了,不去了!我要去见木槿姐姐!”苏筠兴高采烈的道。
余疏行见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一旁不说话的月如故。
“没良心。”余疏行对苏筠评价道。
苏筠懒得理他的调侃,心里为马上就要见到木槿姐姐而高兴。
“阿故,木槿是我的老部下,我先前吩咐过他你们会过去,她会接应你们的,你先和阿筠先在书画阁呆着,等我回来。”余疏行道。
“知道了,快走吧!”月如故不耐烦的道。
余疏行一笑,对苏筠道:“阿筠,你可不要欺负阿故啊,不然我饶不了你!”
月如故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怒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他也是服气这个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堂堂鬼魅绝影居然是个没完没了的话唠。
“就是,主人你不要把我们看得像孩子一样。”苏筠反对道。
余疏行笑道道:“是我多虑了”
两人难得很有默契,异口同声的对余疏行道:“本来就是!!”
“好了,你们等一下就过去吧!我走了。”余疏行道。
两人点头,巴不得赶紧把这个男人赶走,实在是话太多了。
余疏行收起流光卷,向客栈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苏筠和月如故。
“主人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苏筠见他止步不前,问道。
余疏行严肃的道:“我不在,毒圣肯定再会来夺取流光卷,你们抵抗不了她的毒,千万不要到处乱走。”
月如故一听这话,头疼的厉害!早都说了拿着流光卷会是个香饽饽,早晚被毒圣盯上,现下好了,还真的被盯上了!
月如故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不是他拿的流光卷,偏偏要算上他!
“行了,快滚吧!”月如提无力的回答。
余疏行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好笑,抬脚走出了客栈,留下苏筠和月如故四目相对。
“喂!月如故,走啦!”苏筠霸道的朝着月如提叫唤道。
“来了,等等我。”月如故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便出了客栈,往余疏行说的书画阁方向走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穿梭在人群里,月如故不知道书画阁在哪个方位,只能跟着苏筠走。
走了没一会儿,月如故就见苏筠停在了一栋楼前,苏筠打量了一下楼阁的牌匾,随后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进到楼里,月如故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个楼阁里从二楼开始摆着的算是书籍名画,一楼就有着十几个书案,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整个楼阁里飘逸着书香浓墨的气息。
妥妥的是个文人墨客聚集写诗作画的好地方。
“这位姑娘需要什么吗?”书画阁的管事一脸忠厚的问道。
苏筠刚要开口,就被月如故给抢先了。
“劳烦您请一下阁主。”月如故温文尔雅的道。
管事见月如故很是有礼,笑了一下道:“两位先请这边上座,我这就去请阁主。”
管事带着两人到了一间客厅,安排两人在招待厅休息,随后就去请这书画阁的主人。
“月如故,你刚才干嘛要抢我的话?”苏筠撇撇嘴看着他,对于刚才被他打断有点生气。
月如故和她虽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但苏筠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遇事从不细细思考,就她刚才那种开口语气,不得罪人才怪!
“就你那种开口语气,人家会打理你才怪了。”月如故道。
“我本来就喜欢这样说,不对吗?”苏筠拉着臭脾气道。
月如故翻了个白眼,语重心长的道:“请别人帮忙语气要有礼貌,况且我们在等到疏行回来之前都要呆在这里,寄人篱下总是要把态度放好点的。”
苏筠捂住耳朵,嘴碎道:“我和木槿姐姐的感情很好的,不会在意这些的。”
“那也不行,礼尚往来,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疏行没有教过你吗?”月如故疑惑的问道。
“主人?他自己在七岁的时候顾庄主就离世了,他也是摸爬打滚才有了今天,哪有时间来教我这些?”苏筠眼珠子转了一下,回忆着道。
月如故一惊,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触动,干巴巴的问道:“可我见疏行的礼数就比你好。”
这是真的,余疏行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可该有的礼貌都是会一丝不差,反观苏筠这个小丫头,有眼睛也有鼻子,可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点礼数都没有。
“呵!你不了解主人,你表面看他活得很风流倜傥,可他心里的那份沉重可是没有几个人能知道的。”不知为什么,刚才苏筠的嬉皮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副同情的表情。
有一些人喜欢把心事藏得牢牢的,不让人看见,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份沉重就会倾斜而出。
没想到一向风流倜傥的余疏行,也会有这样的另一面,沉重的内心。
虽然月如故知道这样问很笨,但还是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他,没有人可以倾诉吗?”
苏筠刚想回答他,一个悦耳动听的女人声音替她说了出来,那女人道:“庄主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这一独来独往就孤独了二十年,哪有什么人可以倾诉?”
月如故看向出声的人,只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长得眉目如画,是个清秀佳人。
“木槿姐姐!”苏筠高兴的叫了女人一声。
木槿动作优雅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了两人面前。
“阿筠,想我了没?”木槿温和的笑道。
苏筠立马回答道:“想的想的!要不是主人不让我出临江山庄,我早就出来找木槿姐姐了!”
闻言,木槿伸出白皙的玉手刮了一下苏筠的鼻尖,笑道:“你呀,还是老样子!”
苏筠别扭的挠了挠头,道:“木槿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见她这副样子,木槿展颜一笑,道:“行了,不打趣你了。”
木槿转向看向月如故,行了一礼道:“这位想必就是月公子吧!我听庄主说过你?”
月如故还礼,谦虚道:“正是在下,这次到书画阁恐怕是要多加打扰了,还请阁主见谅。”
“无事,月公子和阿筠会到这里来想必是庄主的安排,没有什么打扰的,而且庄子来时已经嘱咐过我了,所以月公子不要见外。”木槿解释道。
月如故了然,原来余疏行在临走前就替他和苏筠安排好了居所,还真是想的周到。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客随主便,还请阁主安排。”月如故道。
“不敢,这一切都是庄主的意思,作为属下只是奉命行事。”木槿道。
所以,月如故和苏筠就被木槿奉余疏行的命令留在了书画阁。安排好一切后,苏筠被木槿拉去叙旧了。
木槿给他安排的地方是个安静的小院,空气清新淡雅,时不时飘荡着书香浓墨的气息,很是别致雅静。
现下院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月如故便静静的坐在石桌前神游天外。
刚才在书画阁里,木槿说余疏行一个人孤独惯了,他又何尝不是呢?从小被银月收养,二十年里都是呆在银月山上,陪着银月到了现在。为什么他要提出下山入世的想法,他就是一个人呆在银月山上孤独惯了,也孤独够了,才决定入世看看这人间烟火。
本以为和自己一样的人不多,没想到遇上了一个比他还要孤独的人,只不过这个人会把自己的孤独藏在心中,不为人知。
此刻,月如故有种和余疏行是同类人的感觉,同时天涯宦游人,其实两人都差不多啊!
这一刻,他居然对余疏行想要了解得更多了,初见时的不和在心里渐渐减淡了不少。
“可能我和他遇见就是缘分吧!”月如故自言自语的道。
黑夜降临,河畔边上。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静静的立在边上,像是在欣赏着河畔的风景。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个女人歪歪扭扭的朝着这边走来,男人闻声动了一下。
“来了,看来你还真是挺没用的。”来者便是弈北宸,他用一种看待废物的语气道。
乌云巧也不反驳,单膝跪下,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又让他们给逃了。还请主人责罚。”
弈北宸没有回答,空气瞬间凝结了,乌云巧心里越发拿不准弈北宸怎么想的,早在弈北宸是冥火宫少主时,就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弈北宸说话还好,只要一不说话,气氛就是最恐怖的,没有人猜的到他在想什么,下一步会不会要了你的命。就这一小瞬间,乌云巧额头上亦是冷汗直冒。
安静了一会儿,弈北宸嘲讽的嗤笑一声,转过身来道:“责罚?我看是自惭形秽吧!乌云巧,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空手而归?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她答不上来,余疏行等人来历神秘莫测,不论她怎么追问就是得不到答案。
见他打破了这种气氛,乌云巧松了口气,她现在受了内伤,呼吸极不稳定,弈北宸自然是察觉到了,看了她看一眼。
“你受伤了?”弈北宸问道。
“只是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乌云巧强压住心中的隐隐作痛,回答道。
弈北宸哦了一声,不等回答就猛地打出一掌,正正的打在了乌云巧的身上,乌云巧被他这一掌打得吐出了一口黑色的瘀血,心里那股闷痛瞬间消失了。
原来弈北宸看出了她呼吸不稳,料定有瘀血堵在了胸口,就出手帮她把瘀血打出来。瘀血打出来后,乌云巧感觉到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呼吸也稳定了下来。
“多谢主人!”乌云巧跪着道。
弈北宸挥了挥手,示意举手之劳,冷笑一声道:“看来你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啊,能把你打成这样。”
乌云巧低头不语,半响才闷声道:“那人武功了得,身法诡异,属下不敌,和他一起的一个女人和男子都武功了得,带去的手下通通折损在了两人手上。”
她稍微停了一下,才犹犹豫豫的道:“而且,重伤我的男人,他知道我的过往。”
弈北宸微微一惊,看向乌云巧,见她没有说假话,思量着究竟会是谁!
弈北宸自然是知道乌云巧的来历的,但也只有他知道,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有趣了。
“哦,那个男子是什么来历?”毒圣身负绝世的毒功,能把毒圣打伤的人并不多,没想到这次拿到流光卷的人居然就是其中之一。
“属下不知,只知道他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多岁,身边跟着一个丫头和一个也是二十多岁的男子。”乌云巧如实回答。
弈北宸摸了摸下巴,道:“你先在看看这三个人到底出于什么拿流光卷,到时候我自然会出面。”
“属下遵命,这次定会拿到流光卷。”乌云巧厉声道。
“呵!你这次要是在拿不到,我就该请个人来帮帮忙了。”弈北宸兀自的冷声道。
乌云巧咬牙,她是知道弈北宸请过来帮忙的人会是谁,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所以这次她务必要一举拿下流光卷。
“请主人放心,属下这次一定拿到流光卷!”
竟然跟你们硬碰硬讨不到好处,那就动用其它的方法拿到流光卷。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就不行你们躲得过我的算计!
“我倒是想看的你拿着流光卷回来,但两次都是空手而归,希望这次你能真的把流光卷拿回来。”弈北宸冷冰冰的道。
乌云巧闻言,手掌捏成拳头,心里愤恨余疏行三人多管闲事。本来在荆州她就可以直接拿到流光卷的,可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的打断了她的下一步行动。
这三个人而且还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两次出手都败兴而归,一丝好处都没有讨到,还负了一身的伤,折损了一帮下属。
现在弈北宸对她办事的耐心越来越少了,如果这次还拿不到流光卷,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