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代价是什么呢？
“庄师傅，到底啥事气感啊？我都练一下午了，也没感觉啊！”
怪物，真他娘的是怪物，不仅在领悟能力和适应能力上是天才，体力耐力上，也他娘的是非人，怪不得绑着沙袋蹦一下午还不喊累的。
这五年来，每次两位师傅要求楚仪练什么，楚仪都是不折不扣地完成了，只是练完之后喊累，两位师傅还以为楚仪是真的累得不行，没想到人家只是觉得应该喊累才喊的，真他娘的见鬼了。
“练武这种事，心急不来的，气感哪有这么快就诞生的。”
气感没来得这么快，庄师傅倒是很欣慰，终于有一项不在人前了，还好，还顶得住。
哎？不对，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气感啊，万一……
“你握一下拳，感受一下有没有一股不属于肌肉的力量存在？”
楚仪照着庄师傅的说法做了一遍，闭上眼细细感受……
“嗯…好像有哎？是不是一股热热的感觉那个？”
“妖孽，真他娘的是妖孽！”
庄师傅都忍不住爆粗口了，要知道当年他感受到气感的存在，足足一个月过去，这还让他大伯兼师父惊为天人，还给整个家族报喜来着。
老庄神情顿时低落了下去，感觉自己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庄师傅，咋了？到底是不是啊？”
楚仪满脸问号，庄师傅低沉着向门外走去，他想静静，一个人静静，打击太大了。
“这，这是咋了？”
正巧，洛秋燕开门回来了，庄师傅不说的话，洛姐应该知道。
楚仪跟洛秋燕说了说这一下午的事。
洛秋燕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洛秋燕还能接受，毕竟满大梁的消息他都能接收到，看到的妖孽天才，也不在少数，只是没想到这种事还能发生在自己身边罢了。
“你知道你这种天赋，放在外面，八大派……不，九大派都会抢着要吗？”
“意思是……我天赋很高？”
楚仪挠了挠脑袋，他还不知道天赋对于武人的重要性。
自少年起，六岁就在打基础，练桩功，用最好的心法，吃最好的丹药，泡最好的药浴，整个江湖也只有药王谷的现任掌门在三十岁之前破了先天，他还不是那种天赋极高的人。
如果按照楚仪的天赋计算的话，如果有大派出得起药材，花得起钱，大概有望二十五岁之前破先天，按照药王谷那个堆料法，二十三岁之前都有可能。
“当然高啊，高到打破头的那种。”
“嘿嘿，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厉害的！”
深吸了一口气，洛秋燕稍稍压下了悸动的心情。
“不过，你这种天分，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啊？还有坏处？”
境界提升，不是越快越好吗？
“哼~木秀于林，风比摧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楚仪也是一激灵，天才都是自家的好，别人家的，呵，死掉的天才不是天才。
“这剧本也太俗套了吧？不要这样搞我啊！”
话本小说里描绘的江湖确实潇洒自由，但是像这种整个江湖都针对你一个人的，也不是没有，相反，还很多，只是多数不是主角罢了。
楚仪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与全世界作对的主角，要被整个世界针对的那种。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天赋这种事情，只要你不往外说，谁也不会知道。”
这个世界毕竟是武侠世界，不是玄幻世界，连天赋都能检测出来的，这让楚仪放了好一大截心。
“也就是说，我以后不能把自己的境界显露在外了？”
慢慢提升是不可能的，能早一点看上层的风景，谁会甘心在下边呆着。
“也不用，你跟我来。”
洛秋燕转身便往外走，她要拿的东西不在这里，毕竟这里只能算是个临时住处，贵重的东西，她都放在女子院了。
两人去的地方，正是女子院，只是女子院不许外人进入，更别说一个男人了。
所以楚仪只能在外面等待，只是应门的大婶的眼神，看得楚仪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洛秋燕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一会又从院里出来了。
“走吧！”
“去哪？”
“外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楚仪还是跟了上去，既然跟人家说了，就一如既往地相信下去，怕这怕那的，反而不美。
丹阳女子院虽在城南，但是位置几乎在城中，离西城门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本来楚仪就满头大汗的，这一走更是呼哧带喘。
城南外是一条河，城西外是一座小山，楚仪跟着洛姐爬到山顶，这会儿楚仪却真的是走不动了。
“洛…洛姐，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因为，接下来的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什…什么？”
洛秋燕没有说话，反而从怀里扯出两本书。
直接扔到楚仪怀里，他也不客气，翻开就念了起来。
“乙木心经？龟吸吐纳法？这都是干什么的？”
“乙木心经，是境界提升最慢的内功心法，但是同时也是最厉害的内功心法之一，以你的悟性，参透这个应该不会很难，另外一本龟吸吐纳法，是我从学院里换出来的，就算你提升境界再快，用这门功法，也能掩得住。”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楚仪心惊，光是听着描述，自己都心动了，那价值……
“不，不贵重，我一个青衣使都能随便拿出来送人，就不算贵重，毕竟这两本，整个大梁，也没几个人练。”
“那，代价是什么呢？”
虽说两人是同乡，但是也不必要为自己做这么多吧？非亲非故的，总该有些目的才对。
“代价……”洛秋燕抬头看向天空刚刚升起的月亮，想了想，“也不能说是代价吧，这算是我个人对你的投资，只希望，你将来能为大梁出出力。”
“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
不应该啊，以洛秋燕的经历，不应该对大梁如此死心踏地才对。
楚仪却不知道，洛秋燕早就知道了他在梨城为自己洛家做的事，这些，只是报答而已。
夜色是如此迷人，楚仪还是第一次半夜出来看月亮，就坐在小山坡上，洛秋燕就站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