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受伤
“我一直释放多巴胺，“
”而多巴胺的增加是快感的源泉！”
“说了半天，还是我！”
脑子把回路整理一下，傲娇的很！
心累，不想讨论！
“牙”
噜噜又递过来一块肉。
“真好吃！我快饿死了”
”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噜噜不断地递过来烤好的肉块，还不时地递给她切好的槟滚滚。
”噜噜，你真好“
芽美吃的满口香，不时夸着噜噜。
噜噜眸光变深了，伸舌将她嘴唇舔了干净，又把嘴边的肉丝卷了去，吃进嘴里，不再看她。
“.......”
芽美不动了，愣在了那里，望着火光，半晌才木呆呆地嚼起了嘴里的肉。
肉也不香了，肚子也不饿了。
”傻了吧！“
“噜噜....他.....亲我了？”
“他一定以为我喜欢他”
芽美跳了起来，转到左边，又转到右边，想跑，又迈不开腿。
“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可是....可是……他不是人啊！“
“他一直都不是人，你一直都知道！”
噜噜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伸开长臂把她箍在怀里，低声说：“牙”
芽美挤出了笑容，指指噜噜的嘴，别扭道：“你....你....舌头没坏掉吧！噜噜”
噜噜张嘴，伸出舌头。
舌头很长，像蛇的舌芯一样前面分了叉，不断颤动，像是要捕捉空气里的气味，
红色有些发紫的舌头表面很多倒刺，看着非常坚硬和粗糙。
芽美伸手摸了摸舌面上的倒刺，有些硬，忽然佩服起自己竟然受得了，没被刮下一层肉去。
长舌灵活地把她的手指卷着引到长满细细尖牙的嘴里，慢慢地吮吸，轻轻地咬着，含糊不清地说：“牙，拜特”
“拜特？”
芽美龇着牙，挤着笑，瞪着眼睛问：“噜噜，......?”慌着抽出自己的手指，做了个爬树的动作，摇摇头。
噜噜目光闪动了下，不再说话，开始吃东西。
芽美摇摇噜噜的胳膊：“噜噜”
“他生气了！”
“拜特是向你表白的么？”
“看着像，他是蜥蜴人，我总不能和他在一起。”
“在一起生活！”
“这才半个月，你们都做了多少男女朋友都没做过的事情。即使夫妻，丈夫也不一定会做！”
“我迫不得已”
“可他不是，他可以完全不管你，无视你的痛苦，但他没有袖手旁观！
在蜥蜴人眼里，你和猿人之间不过是毛多毛少的区别，没有特别之处。
为什么他会帮你？原来可能是因为你可怜，会哭！现在呢！你已经明白了！”
“芽美，这个世界只有蜥蜴人和猿人。你选哪个？选那些臭哄哄的猿人，还是这个帮了你无数次的噜噜。”
“谁也不选，我要回去，找个正常的人，过一辈子”
“如果回不去呢？”
“真的回不去，我就....就就就选他。不会回不去！”
“若是又反悔了了呢？”
“天打雷劈”心随后补了句：“我一定回的去。”
话音一落，“嚯嚓”一声巨响劈下一道雷电，把不远处的大树劈成了焦炭。
芽美吓得从噜噜怀里跳了起来，大喊道：“我还没...反悔呢！”
撸撸望着远处的焦木：“牙，牛一楠提笔。”做着离开的手势。
风起云涌，铅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一声接一声响了起来，闪电随即而来，雨滴开始落下来。
暴雨要来了。
噜噜收拾了火上的肉，芽美背上包。
他抱着芽美，往远处的山上奔去，那里没有树。
雷电交织，天空和地面被强制通电放射出粗壮的电弧，释放巨大的能量，所到之处如同炸药引爆，一片狼藉。
“嚯嚓”
“嗵”
“轰隆隆“
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昏暗的天地。
芽美惊恐地看着身后被雷电劈到的树木，一棵棵倒了下去，焦黑一片，浓烟滚滚。
天空低沉的乌云，不断闪动着蜘蛛网一样的紫色的雷电弧，随着闪电劈到地面，直接就把他们后面的一棵大树上点着了。
树下的几只鹿未来的及跑掉，叫都没叫一声，相继倒下，身上焦黑，冒着烟。
“嚯嚓”“轰隆隆，嚯嚓，轰隆隆，嚯嚓”
“嗵”
天地间只有雷电法王在不停地发怒，似是把这片大地当成了试验法术的地方！
又像是哪位妖神渡劫，天降雷罚，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甚是骇人！
芽美大喊：“噜噜，闪开”
噜噜往前一跳，恰恰躲过最粗的那个枝杈，可砸到他背上的那树叉也不细。
芽美被他摁在怀里，听见他一声闷哼，仰头便看见他头顶被砸出了血，顺着脸往下流，被雨一冲，满脸都是血。
芽美鼻子一酸，伸出手臂，用袖子擦他脸上的血水。
那雷电像是跟着他们一样，紧追不舍。
后面的树不断地被劈到，黑烟滚滚，砸在噜噜身上的树枝越来越多。
他的速度一点也没放慢，拼了全力往远处的山上跑，那里有山洞，可以躲过雷电和暴雨。
他们要去的那空旷的地方越来越近，后面的雷电也越来越近，芽美不由得紧张起来：“噜噜，加油，噜噜，再快点。再...”
“再”还没出口，“嚯嚓”一声巨响劈在了身边的一棵巨树上。噜噜速度极快，往前一跃，可粗长的尾巴没逃过去。
他发出凄惨的吼叫，倒了下去，落地时顺势侧过身子，把手中的牙送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芽美被甩出去很远，摔得头破血流。
“噜噜”
“噜噜”
她忍着痛，脸上全是泥，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往树下压着的噜噜跑去。
噜噜一动不动，满身的血泥汤子。芽美奋力用手推开他身后压着的大树。
“牙”噜噜有气无力地喊着。
他一身的血，头上和背上也血糊糊的一片，受伤的地方，血不断地往外冒。尾巴压坏的地方也就在最后半米处，血肉模糊，能看见里面的断骨。
芽美没想到他伤的这么严重，模样吓人的很，“哇”哭了出来，“噜噜，噜噜，你别怕，别怕，我去找东西。呜呜呜”
她从包里翻出雨衣，披在噜噜尾巴上。
牙一定吓得不轻，像草原里兔子一样奔过来，跳过去，拉了几根树枝回来，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把枝杈掰了。
噜噜想着，向牙摆手：“牙”
“嗯？”
“噜噜，疼么？忍会，我就好”
噜噜疼的咬牙，沉声喊道：“牙，￥#￥#”
他示意她把树枝拽过来。雨有愈下愈大的趋势，要尽快离开这。
“你个憨憨，快把树枝拖去，他把树枝弄好了，你赶紧找绳子”
“对对”
芽美哭着，抹着眼泪，把树枝拖到噜噜身边。
噜噜把树枝上的枝杈都掰了，折成了几段，忍着痛，把尾巴的骨头接好。
芽美从自己包里抽出帐篷包上的绳子，和噜噜一起把断骨绑好。
雨下的很大，芽美把雨衣裹在断骨外面，护在伤口外面不让雨淋着。
“牙”
“噜噜，别说话，我扶着你。”
“噜噜，到了”
“噜噜，你站稳，我去把前面地上的树枝搬走。”
“噜噜，扶着这里，我把那只野鸡抓住。”
“噜噜，等我，我把那个烧糊的鹿拖上”
“啊！”
“你身上受伤了，别抱着我，我自己走！”
........
斜卧着的噜噜有气无力地看上串下跳的牙生火，正要爬起来，就听她一声惊呼“着了”
“着了，噜噜”
脸熏得黢黑，露出雪白的牙齿朝他大笑。
“瞧，我把火生着了，我不是废物。我去接点雨水，给你烧水喝。”
“牙”
“你躺着”
芽美端着自己的黑乎乎的饭盒，跑去洞口，接着天雨，喃喃：“这里没有污染，雨水烧热了应该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