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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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东窗事发

乔可一因为父母不顾自己的想法,强制他和陆晓筱出国留学,开始了无声的抗议。

在家里他不和父母说话,在学校也不搭理陆晓筱。

乔母的头越来越疼,还开始伴有呕吐和间歇失明的症状。虽也忧心忡忡,但她想等把儿子顺利送出国,再去医院做检查。

这天她和往常一样,等儿子回家吃饭。

乔可一一言不发,吃完饭准备回屋。

乔母开了口:“可一,你不能一直不和爸爸妈妈说话,你这样妈妈真的很伤心”!说罢她按住冒着汗珠的额头。

乔可一以为妈妈又在惺惺作态,忍不住回了嘴:“能不能别装了!”

“你……”乔母扶住桌沿。

乔可一摔门进屋。

隔一会儿,他听见屋外有东西打碎的声音,还是不放心开门出来,只见妈妈晕倒在厨房里。

乔母被送去医院,经诊断为脑癌晚期。

乔可一看着诊断书,陷入了绝望和自责中。他跪在病床前,握着妈妈的手呜咽道:“我去留学,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快点儿好起来。你好了,我才能安心出国。”

一时间,乔家这么多年辛苦积攒的美满,被一块块瓦解,乔可一像被掩埋在了生活的废墟中。

刚开始几个月,陆家还经常来探望,陆晓筱对乔母格外亲切。乔可一迫不得已装作同她关系很好。

后来乔母经常陷入昏迷,清醒时脾气也变得古怪,身体的病痛,精神的折磨让她变得越来越难伺候。

陆家父母逐渐和乔家疏远。但陆晓筱对乔可一还是关怀备至,只是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

王博文知道了乔母生病的消息后,经常去医院陪乔可一。

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王博文看着好兄弟失去光彩的皮肤,布满血丝的双眼,拍了拍好兄弟的后背说:“告诉她吧!”他知道,乔可一需要朱珠的安慰,哪怕只是一句话。

乔可一声音沙哑的挤出两个字:“别了!”

转眼间已是高三,朱珠的世界仿佛又剩下了她自己。

殷子惟如凭空消失般,很久没有和她联系,自己也找不到他。难道他也会迷失在时光的森林中?她感到失落无助。

这天她下了晚自习准备回寝室,见王博文站在教学楼门口。她还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掠过。

“等等,我有话要说!”王博文语气严肃,他难得正经。他算好这个时间不会有沙老师和她的眼线在。

朱珠没搭理他,径直离开,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她刚想开口指责,被他抢先:“乔可一妈妈生病了!”

朱珠心想,现在连乔可一都快变成陌生人了,何况是总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乔母。她没回话,眼睛微翻,做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王博文见她无动于衷,低声说:“脑癌晚期,快不行了。”他松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像是放开挚宝一样不舍:“乔可一需要你!”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朱珠先是一愣,眼中掠过一丝关切,立刻恢复了如漠石般的表情,转身离开。

周末朱珠回家,看到妈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她想起乔母患了癌症,有些担心妈妈的身体。便倒了杯温水,放到床头柜上。

“妈,你哪儿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她轻声问候。

冯淑敏眼睛微睁,见到是女儿,转过身,背对着她:“你这周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微弱的音量也掩不住责嫌。

朱珠听出妈妈的不悦,心想,我哪周回家都没提前说呀!

没过一会儿,有人轻声敲门。只见冯淑敏虚弱的抬起手,理顺了翘起的头发。

朱珠打开门,是周大夫!她还不知道他的全名。

她感到惊讶,妈妈这是打120特线?怎么大夫亲自上门了?

“周医生你……”她疑惑的问。

周海涛也一愣,他没想到冯淑敏的女儿在家。“啊,你好,小同学。你妈妈病了,我过来给她看看。”他语气坦然。因为自己确实只是来给冯淑敏看病。

朱珠虽满脑问号,但还是礼貌地让他进门。

“你怎么样了?”周海涛放下提着的药品和食材,伸手触在冯淑敏的额头前。

朱珠看见妈妈露出的皮肤潮红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瞬间想到了那些所见的不堪,胃里翻江倒海。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家里确实没有药了。”冯淑敏轻声说。

“没关系,我正好下班,看症状你就是感冒导致发烧了。吃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周海涛镇定的说。

这一幕朱珠看在眼里,妈妈从未有过的小鸟依人,而这个周大夫看似镇静自若的脸上,藏不住异性间越轨的关爱。

她一把夺过周大夫手里的水杯,厉声道:“你快走吧,我照顾她就行了。”

周海涛还沉浸在与冯淑敏当局者迷的暧昧中,没意识到对方的女儿已经发怒。

“我爸要回来了,你还不快……滚!”朱珠怒火中烧,近乎咆哮道。

周海涛被吼的一抖,从迷局中清醒过来。用医生应有的口吻,嘱咐了几句便离开。

冯淑敏见他被女儿赶走,撑起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她埋怨道:“你干什么?周大夫好心过来帮我看病,你怎么还骂人?”

朱珠眼前突然闪过白大褂和妈妈在床上翻滚,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晃了晃头,驱赶脑中这龌龊的画面,她吼道:“看病?我要是不回来,你们不得看到床上?”

“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冯淑敏辩解道。

“普通朋友?你和罗振国!王辉民都是普通朋友?”她不依不饶。

冯淑敏的脸色接近紫红,她又瘫躺在床上,掖上被角,像把自己包裹在滥觞的茧中,低喃道:“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他和别人不一样,随你怎么想。”

这段对峙,不像是母女间该说的话,而像是一对堕入世仇的老友。

朱珠闭上眼,脑中又出现了那折磨她许久噩梦般的场景。她感到很疲惫,心想:妈妈做错事,再也没有妈妈的妈妈批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