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破
天元城，酒坊。
街道中心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孩的嬉闹，商贩的叫喊很是热闹。
一个酒坊正坐落于这条不窄不宽的街道中心地带。
一幅横批写着酒坊两字，映在一块朱红的匾框上，黑色的木门，一侧的门墩上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糟蹋老头子。
手上托着一个酒葫芦，不时间小酌一口，一双带有沧桑的眼神盯着天元城后的山脉。
悠悠长叹：“小兔崽子，不是老夫不帮你，你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否则将来你怎能去找你母亲？”
随即低头继续喝着酒…
后山，地宫中～
“哎呀，别戳了，痒死了。”不知王昊从哪里找的狗尾巴草，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的小鲤鱼，如同人一样怕痒，发出咯咯的笑声。
“快说，不然有你好受。”只见王昊似模似样的对着那条鲤鱼发火。
眼看王昊举起手化掌劈去，吓得小鱼失魂落魄，急忙开口。
“我说。”
“我原本只是外界一条小溪里的小鲤鱼，溪流不是很长，一眼看去就能看到尽头。”
小鲤鱼似人般用它身侧的鱼鳍摸着自己的鱼脑袋，眨巴着鱼眼，看向王昊，似在撒娇，结果被王昊一瞪眼便委屈的瘪着嘴，接着讲下去。
“结果有一天来了一个漂亮小姐姐，瓜子的脸蛋，两条双马尾在她身后甩来甩去，在小溪边蹦蹦跳跳。”
“咕咚”小鲤鱼如同人一样吞了吞口水，像是说累了。
王昊见状也不催促它，静静的在一旁和吴涵涵两人并排而坐，等着小鲤鱼开口。
“小姐姐大约有十一二岁，穿着一袭淡蓝色裙摆，不大一会，她好像累了，就在溪边坐下来并脱去靴子，洁白的小脚丫伸进小溪荡来荡去。”
王昊不耐烦的看向啰哩啰嗦的小鲤鱼道：“讲重点，别那么多废话。”
看到王昊的不耐烦，小鲤鱼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嘟嘟鱼嘴道。
“就在这时后方来了一个人，当时太远我没看清。随后我亲眼看着我所栖息之地的溪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接着我就看着整条小溪拔地而起，最后化为一股细流朝着那个人而去，连同我还有我的同伴，其他水里的一切都朝着那人飞去。”
小鲤鱼又顿了顿。
接着又道：“之后在空中短暂停留的一刻，我看到距离我不怎么远的那人手中拿着一个葫芦，眨眼我们就进了葫芦，里面一片黑，没有光线，只有水流的声音，昏暗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们被放出来时就已经在现在这里。”小鲤鱼似乎说累了，张张嘴，指了指河里的水。
王昊看到鲤鱼突然停下不说，指向河里是何意？
一旁付彪思索一阵反应过来，拍着脑袋穆然起身，到处翻找，终于找到一个凹凸的石头，石头中心凹的很深，付彪便抱着石头走去河边，弯腰用凹凸的石头在水里打捞，不一会就装满，起身往回走。
等付彪过来时，王昊看着莫名其妙，不知个所以然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时吴涵涵冷冰冰开口：“你傻啊，鱼生活在水里，长时间离开水会怎样？”
听她这么一说，王昊眼睛一亮，摸了摸后脑勺，来一句：“对啊，它渴了。”
听到这话，付彪手上的石头差点脱手掉落，而吴涵涵没有表情的脸，听着王昊的脑回路，顿时满脸黑线，双双无语。
付彪走来放下石头，把小鲤鱼放进去，看着小鲤鱼一阵折腾，也不管它了。
伸手搭在王昊肩膀反问：“鱼会口渴？”
“呵呵，好像会吧？”王昊不敢确定的回答。
“额…”
付彪扶着额头，半晌说不出话。
随即便不在跟王昊纠缠这个问题，转头问小鲤鱼：“你接着说后面怎样了？”
“我就不说，有水我就是玩儿。”在水里游的欢快的小鲤鱼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的付彪满脸黑线，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抬手一道光刃直劈小鲤鱼。
“哎呀，杀鱼了，快来人啊。”咔吧，石头裂成两半，吓得惊慌的小鲤鱼叫唤着。
“好了，别生气了，跟条鱼有什么过不去的，让它接着说。”一旁的王昊看不下便开口劝阻道。
“哼…”
付彪一声冷哼，走到他打烂的石头处，一屁股坐下，杵着下巴，静候下文。
被这么一吓，小鲤鱼也不敢大意，随即说道：“后来那人把我们放出来时就在这片奇异的世界中，当时那人对他旁边的小姐姐很是恭敬，我当时听他和那个小姐姐说。”
“小姐，这片空间按照吩咐已经开辟好，属下修为比不上主人，只能如此。”那个人对着小姐姐弯腰轻轻一拜。
小姐姐嘟着小嘴：“好了，就这样，等以后有缘人来次参悟这片空间的域法，也不妄我们为亦谷爷爷找寻传人了。”
“什么，这是片空间，而且有传承。”听到传承，一向没任何变化的冰块女吴涵涵脸上微微有点吃惊，随后惊呼出声。
“那你知道怎么接受传承，我们又怎么出去这片空间。”王昊不管冰块女的变化，急忙问小鲤鱼。
小鲤鱼摇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后面他们没说，而我就此坠入这条河里。也不知在此几个千年了。”似乎想到自己在这里常年面对的都是同一环境，顿时有些伤感，两眼有模糊的泪滴滑落。
付彪开口：“会不会跟域法有关，我在古籍看过，大人物需借秘法开辟空间，实力必须是真君境，其次便需要借助域法，而刚小鲤鱼所说那人实力不及只能如此，想来就是第二者。”
“嗯，有可能。”
王昊点点头，扶着额头坐在草坪上思考着。
“听王昊说，你对域法喜其研究，你来看看能否破解此法。”冰块女看向付彪问道。
“我试试。”付彪说完就地盘膝而坐，左手化掌右手化拳握与腹部，微光煦煦，附片全身。
随着时间的流失，付彪额头出现丝丝汗珠。
“谁…”
一声低沉的声音不停的在付彪心海回荡着。
…
一天，两天，半个月过去，当第十六天晨曦。
“噗…”
静坐不动的付彪一口鲜血喷出，双眼紧闭，眉心微微邹起。
“破～”
突然，一声低喝，只见四周的环境被一圈光圈包裹中，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散。
王昊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圈外的环境，一片漆黑，隐约看到白深深如骷髅般。
“我们破法了？”一声欢呼传出，寻声望去，只见那条小鲤鱼在地上蹦哒着，那鱼嘴都快裂到耳根了。
这时，付彪身体一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