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气复苏召唤英灵是否搞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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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个教士的故事(下)?

人类明明已经有了值得效仿、寄托精神的对象,但还是没能拥有神话之中圣人们的品质,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教士回忆着自己短暂人生中所经历的一切。

彼此从不相识的一人射杀了另一人、年龄相仿的两名战士坐下来交谈说不定会发现他们很合得来,却不得不由一人将刺刀刺入另一人的胸膛。

并非出自某种债务的偿还或是情感的宣泄,战争,只是出自人类对利益的窥伺罢了。

致命的疾病没有战胜人类的管理机构,也没有战胜医疗技术,但它们战胜了人类的自制力。

这样一来,问题的答案不就很清晰了吗?

望着头顶那还未完全施工完毕的圣母像,教士的思想陷入了某种偏执——神爱世间的万物,如此不堪的人类真的值得起神的偏爱吗?

深沉的暮光透过教士所在的主殿的彩色窗玻璃,米兰的统治者威斯康提家族的家徽——一条毒蛇正在吞噬一个男人——被精致地投射在了教士的脚下。迎着落日的余晖,教士抬起头,仰望着穹顶之上的诸多怪兽雕像。

比起复杂的人类,这些怪兽或许能构筑出更加和谐的文明社会也说不定?起妙,蜂巢之内工蜂们不会自相残杀,它们只会听从蜂后的指示行动。

日光下坠,投射在地上的阴影开始移动,笼罩在教士身上的光芒下移,他的脸被黑暗一点点覆盖,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第二日,人们才在圣母像前寻找到了教士。教士久久站立着,仿佛还活着一般。可无论是冰凉的尸体还是不再跳动的心脏,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人教士已经死去的事实。

教士的死亡并未带来太大的波澜,毕竟这可不是后世死了条狗都能上新闻的世界,这个时代死人实在太常见了,比起路旁的野草还要不如。人们唯一诧异的是,在死去教士的身边,有一块从穹顶之上不自然断裂、坠落在地上砸个粉碎的石雕。

石雕摔得实在是太碎了,为教士收敛尸身的人只是勉强分辨出雕像所刻画的怪物有着一只尖细如同鼠类的嘴。出于宗教信仰,人们认为或许这无故坠落的石雕很有可能象征着死去的教士的本人,便将石雕的碎块与教士的尸体一同安置,打算一同焚毁。

可在第二天的时候,教士的尸体不见了,就连那些几乎碎成粉末的石雕也是一样。人们诧异且惊慌,因为之前可从未有过这类的“尸体失窃案”。毕竟,哪怕是因为疫病期间老鼠泛滥粮食短缺,人们就是饿到吃人肉,也不会想到去吃感染者的尸体。

没人注意到的是,米兰教堂的穹顶之上,原本石雕无故坠落后留在上方的空缺不知何时又被修复了,一个与原来一般无二的石雕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与人类一般无二、最多只是健硕许多的身体半蹲着四肢着地,脖颈之上,怪物的头颅根本就是一只老鼠的脑袋。

雕像那石制的头颅中,两颗眼珠像是沾染上了什么奇怪的液体般一片漆黑,可一旦深夜到来,鼠人石雕的两颗眼珠总会莫名闪过一片红色。

因为疫情的存在,每每深夜到来,米兰的各处街道上往往很难看见行人的存在,有的只是各家各户的灯火。可自教士死后过了一段时间,不知从何时起,米兰的街头巷尾开始流传一个奇怪的都市传说——“夜雾之中的游荡者”。

据目击者们声称,每到深夜,寂静的街道上会慢慢、慢慢地飘来一阵极为隐约的雾气。雾气会逐渐、逐渐地变深,渐渐显露出它那深邃的漆黑,直到大雾将一切笼罩在内,将米兰变得像是海那边的英格兰一般,成为一个“雾都”。

在浓雾之中,伴随着猖獗的鼠群的“吱吱”声,人们总能够听到什么踩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四处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上。而清晨到来之后,笼罩城市的黑雾被日光穿透消散,人们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在夜间游荡的声音究竟来自何处。

当然,不是没有人胆大地提着灯深入到黑雾之中想要一探究竟,可提灯的探索者往往离开其他人的视线不到十米的距离,就彻底地在黑雾之中失去踪迹,任由其他人如何呼喊寻觅也无济于事。

再想见到失踪者,就是第二天清晨了,只是那时候再度现身的失踪者,就只是一具躺在道路中央、眼球也被人挖去的干瘪的尸体了。

“哼,无趣的故事。”Rider瘟疫说完了最后一句后,只见拉美西斯二世不屑地撩起了垂落于额头的刘海,将头发推回头顶根根竖起,气势逼人地看着Rider瘟疫,“那个死去的教士就是创造你的人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Rider瘟疫不急不缓地说道,“信念是一种力量,可以让人改不可能为可能,也能创造原本并不存在的事物。”

“人类的信念从穴居时代就已开始积累,数千数万年过去,磅礴的信念之力终于聚集起来,化为了一道共同的意志,那就是阿赖耶识。祂诞生的时机不早不晚,恰好就是在四百年以前,刚好就是在那名无名的教士死去之时。”

阿拉什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你,居然是这个世界所诞生的第一个传说的化身———英灵吗?”

“苏醒的阿赖耶识想要改变人类的命运,巧合死去的教士吸引到了刚刚苏醒的祂的注意力。借鉴从其他世界的自己那边得到的知识,阿赖耶识将教士的思维与积累的信念之力融合为一体,在创造出世界上第一个英灵的存在之时,”

“也创造出了第一个的拟似从者,那就是你,Rider瘟疫。”拉美西斯二世撇撇嘴,“不过英灵附身交托力量的对象居然是已经死去的存在,这种情况即便是全知全能的余也是第一次听说。”

“没有了附身者的思维中和,同时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从者也没有太多的思维,理论上而言,Rider瘟疫这名从者的存在应该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才对。”阿拉什思考着,皱起了眉头。

“原本的确应该如此。”Rider瘟疫伸出来他之前没有被焚毁的半边身体的手臂,黑雾笼罩手背,勉强将被灼伤的手背皮肤恢复。其上,赫然留有一抹隐约的红色,“如果,我的Master没有在彻底死亡消散之前,对我、也是对他自己下达令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