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婚前的上头仪式
婚礼前一晚，在顾府里。
顾夫人在语乔的房间里做上头仪式的准备，有龙凤烛、扁柏、一碟莲子、红枣、龙眼干。另外还有烧肉、鸡、生果，还有汤圆。
旁边还放着镜子、圆头木梳、剪刀、子孙尺、红头绳和针线。
待语乔用柚子叶沐浴后，穿上全新的红色睡衣、内衣裤和拖鞋后，便开始准备上头。
顾夫人向语乔招手，说道：“语乔，过来，坐在窗前，这里可以看见月亮。啊，不，先向天参拜，再坐下。”
语乔一一照做，在一旁看热闹的雅楠感到很新奇，说：“哇，娘，原来结婚还有这么多仪式呀？这感觉好好玩似的。”
顾夫人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好好玩，这是很认真的事情，你以后嫁人的时候，娘也会这么做。”
雅楠立刻脸红起来，说道：“娘，人家还没想嫁了呢。”
顾夫人说：“胡说，每个女孩都要出嫁的。好啦，先不跟你说，我要帮语乔完成上头仪式，别耽误了时辰。”
语乔笑道：“娘，我准备好了。”
顾夫人走到语乔身边，说道：“好，娘开始上头仪式啦。”
语乔点头。
顾夫人拿起梳子，开始在语乔头上梳。一面梳一面说出：“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然后将扁柏和红头绳系在语乔的头上。
“好啦，语乔，仪式完成，你将汤圆都吃了吧。”
语乔拿起汤圆，说：“谢谢娘。”
顾夫人坐在一边，看着语乔，说道：“哎呀，这一眨眼，你也要出嫁啦。娘想起你刚来的时候只有八岁，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娘不认老都不行了。”
语乔说：“没有，娘还是很年轻呢。”
雅楠也说：“就是呀，谁敢说我娘老啦。”
顾夫人哈哈笑道：“哎呀，有你们俩呀，娘就安心了。”
语乔吃完汤圆，想要收拾，顾夫人立刻拦住她。
“语乔，这些让下人去收拾就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语乔只好放下手中的碗，说：“好的，我这就去休息。”
顾夫人叫道：“翠仪，翠仪。”
翠仪听到立即进来，问：“夫人，是叫我吗？”
顾夫人指着桌子上的碗，说道：“将这些都收拾好，别耽误了语乔休息。”
翠仪应道：“是的。”
立刻收拾，心里却很不高兴，她始终觉得语乔根本就没资格去做顾府二小姐。特别是景豪对她如此关心，就更妒忌语乔了。
顾夫人等翠仪收拾好，说道：“雅楠，咱们也回去休息了，语乔，你好好休息吧。”
语乔送顾夫人和雅楠出去后，便关上房门。
她躺在床上，看着四周的东西都是红色的，还有贴着的喜字，心里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我真的要嫁了？嫁给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凌家大少爷，也不知道他的人品如何？从明天开始，我又要开展新生活了，也不知道和凌家的人能不能好好相处。子辰哥哥，如果你在的话，又会怎样了呢？”
语乔就这样胡思乱想的睡着了。
一大早，顾府便忙得不可开交，顾夫人在指挥着下人们做好一切准备。
语乔也被敲门声吵醒，她立刻去开门，原来是顾夫人。
“哎呀，语乔，怎么才起来呀，快，快去洗漱，不对，你身边怎么没个使唤丫头呀。你看我，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语乔笑道：“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
顾夫人说：“这怎么行，你现在可是顾家二小姐，身边怎能没有丫头跟着。这嫁了过去，岂不被凌家笑话？我想想……就叫翠珊跟你吧，我看平日你俩也聊得挺好的。”
顾夫人立即走出门口，叫道：“翠珊，哎，翠仪，叫翠珊过来，快。”
翠仪听到，立刻走去找翠珊。
不一会，翠珊来到。
“夫人，您找我吗？”
顾夫人拉着翠珊，说：“你从现在开始跟着语乔，做她的贴身丫头，知道吗？”
翠珊立即应道：“哎，知道了，夫人。”
顾夫人点头，说：“快去打盆水过来给语乔洗漱。”
翠珊听到，立刻走去打水。
顾夫人又说：“语乔，待会洗漱好后就换好礼服，还有梳头，做好一切准备。”
语乔回道：“知道了，娘。”
顾夫人站了一会，待翠珊来到，吩咐她道：“翠珊，待会语乔洗漱后，就帮她换上礼服，还有帮她梳头，化妆，知道吗？”
翠珊应道：“知道了，夫人。”
顾夫人交待好后，才转身出去。
翠珊服侍语乔洗漱后，便帮她换好礼服，梳头时，两人在聊天。
“翠珊，谢谢你。”
“小姐，你怎能跟我说谢谢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秀芝了，你可是顾家的二小姐了。”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这当然不是一个称呼这么简单呢，你不知道，有好几个下人都羡慕你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其实，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说什么呢，当然是好事呀，而且，你还可以嫁给凌家大少爷，嫁过去可是享福的。”
“是不是享福还不知道呢。不过，我很高兴，娘叫你跟着我。以后，有你陪我一起，我也安心许多。”
“二小姐，我也很高兴。我知道你人好，所以跟着你，我也很乐意。”
两人一边梳头化妆，一边聊天。语乔本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不少了。
在凌府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凌二夫人在打点一切。
书杰走到书昀房间，见到书昀已换好礼服。
“大哥，原来你已准备好啦？娘还叫我过来催你呢，看来，大哥是想快些见到你的未来娘子吧？”书杰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喝。
书昀笑了笑，说：“哪里是，我只是见大家都这么忙，我不想再让二娘过来催我，就自己做好准备。”
书杰看着书昀，笑道：“我就不信大哥你心情不紧张，不想快些见到自己的娘子长什么样。”
书昀回道：“是，都被你猜中了，可满意？”
书杰哈哈一笑，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大哥，我也有点紧张。”
书昀不解，问：“为什么？”
书杰说：“想看看大哥究竟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呀，那可是我的大嫂呢，以后，我可是每天都要见到她的。如果长得不漂亮，我也会替大哥难过的。”
书昀摇了摇头，说：“你是替我难过，还是替自己难过呀？”
书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时，凌二夫人走进来。
“喂，你们两兄弟还在聊天呀？要准备出发啦，快，快到外面去。”
书杰立即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说：“娘，您今天可真美呀。”
凌二夫人瞪了他一眼，说：“好啦，别顾着嘴甜，快和你大哥去接新娘吧。”
“遵命！”
书杰说完，便拉着书昀走了。
书昀上车后，心情开始觉得紧张起来，说不紧张就是骗人的。就像书杰所说的，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妻子到底长什么样子。虽然总跟自己说不要要求太高，毕竟自己身体也不好，也怕耽误了人家姑娘。可是，真到这一刻，还是会有点期待。
汽车往顾公馆驶去，书昀一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越接近顾家，他心情就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