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茶系女孩们
曰本的女孩子都比较会穿搭和化妆，因此往往能够给人一种很精致的感觉，到了大学就更不用说了，以前的丑小鸭统统变公主。
进来的四个女孩都是大学生的年纪，走在前面个子高挑的那个一身森系穿着，看起来气场很足，后面那个染着茶色头发的女孩一身打扮有点原宿风，潮流时尚，再后面第三个身材较小的女孩，似乎戴了粉色的假发，身上的穿着则是糖果拼接色的卡哇伊梦幻少女风。
至于落在最后面那个女生，在进店的时候就没前面三个女生那么自然随意自然了。
她头上戴着黑色贝雷帽，上身穿着米色针织衫搭配蓝色外套，下半身则是曰本女生永远的短裙和丝袜，脚下踩着一双牛津鞋。
这一身打扮不能说土气，只能说风格比较混搭，看着怪怪的，有点像是各类风格鲜明的画作中出现了一幅大杂烩的涂鸦。
四人进了门，就在山崎海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随意地翻看着菜单，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似乎比较话唠，时不时探着脑袋叽里咕噜一大堆，三个女生不时发出一阵低低的嗤嗤笑声，有时候还会拍一下那个小个子女生的脑袋。
但山崎海观察比较细致，他敏锐地注意到，三个女生中另外两个女生倒是还好，该笑就笑，不想笑就低头摆弄手机。
不过混搭风穿着的那个女孩，每次在掩嘴发出笑声前，都要先抬眼看一下周围的俩人，有种努力读懂空气别人笑了她才笑的感觉。
这些本来和山崎海也没啥关系。
前世在华夏的学生时代，周围就有不少这样的人，想要融入别人的小圈子不自觉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就是他们这桌的小野明美的从刚刚就有点奇怪，那几个女孩进来的时候她先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蹭地蹿起来，旋即又比谁都快地赶紧坐下去。
不仅如此，她还莫名其妙地又给自己戴上了头套，顺手又把分给柳源紗千子后还剩下半边的烤红薯塞进了头套里。
山崎海：......
这是在闹哪样？
周围不少食客看到身边突然出现个大号晴天娃娃，只是觉得有些稀奇好玩，不过在秋叶原这种地方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改天你走路上，说不定还会看到一只皮卡丘提着刀狂砍奥特曼。
刚进来的那四个女孩坐在U型吧台山崎海他们的对面，这会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晴天娃娃。
那个子较小的女生指着这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俏皮话，一起的两个女生和“气氛组女生”都嗤嗤地小声笑了起来。
山崎海看了看坐在身旁第一动不动的小野明美，又看了看那边的四个女孩，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仔细看起来，那个混搭风的女孩子，眉眼五官和小野明美的确有七八分相似，就是两人看起来一个乖巧婉约，一个傻憨蠢萌，让人一眼看去很难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但小野明美一个从奈良县来的打工妹，在东京的人际关系就是一张白纸，除了她经常挂在嘴上引以为傲的东大妹妹，实在是想不到她还认识谁能让她那么紧张了。
总不会是借钱遇到债主了吧？
山崎海更倾向于前者，于是直接问道，“小野，那边是你妹妹？”
小野明美这会儿真把自己当成了晴天娃娃，一言不发，跟着仓鼠似地躲在头套啃着红薯，试图蒙混过关。
但听到山崎海的话，她豁然一抬头，满脸诧异地惊讶道，“啊咧？山崎，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炸胡啊！
山崎海没回答小野明美的问题，确定了猜测后，他心中不由奇怪，难道是妹妹考上了东大，嫌弃这个打小工的姐姐？
在曰本，考上东大基本上就可以告别以前的人生，成为这个社会中名副其实的上流阶层预备役了。
因为能有资格报考东京大学的学生都是尖子里的尖子，学霸里的学霸，是必须先要通过一轮全国统考，只有达到当年报考东大分数线的人才能有资格去参加东大考试的，可以说是从精英中筛选出的精英。
这也是为什么曰本很多影视动漫中，主角都会将东大作为人生奋斗目标的原因。
山崎海心中猜测着，但人家的家事，他也没好意思直接问。
不过小野明美见山崎海猜到了她们的关系，索性不再遮掩扭捏，十分大大方方地干脆说道，“没错！她就是我的妹妹小野明音，东京大学高材生，以后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怎么样？厉害吧哈哈！”
听到头套里的笑声，山崎海嘴角不由抽搐了下，脑海里甚至都可以想象到小野明美平时那提起妹妹时得意洋洋的嘴脸了。
旁边的柳源紗千子小口咬了点红薯，她其实平时不怎么吃这些糖分比较高的东西，听到小野明美的坦白后不由说道，“啊？是小野姐姐的妹妹吗？那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啊咧！不去！千万别去！“
小野明美急忙道。
“为什么？”山崎海嘴里问，心里其实有了答案。
恐怕十有八九是妹妹上了大学后，想要告别自己的过去，不太喜欢土里土气的打工妹小野明美去找她。
没想到小野明美却十分坦然地说道，“明音上了大学，要结交新的朋友，她们以后都会成为社会的精英，我只是个打小工的，没有前途的，要是冒然过去的话，可能会给明音在朋友那里带来不好的风评，她是个很听话很聪明的孩子，出生在我们这样贫穷的家庭已经很愧对她了，我不想再给她带去困扰。”
听到小野明美的话，山崎海顿时有些愕然。
他原本以为妹妹嫌弃姐姐，没想到是姐姐不想妹妹风评受影响，不过话说回来，曰本的确挺看重风评和脸面这些的。
另外山崎海还有些惊讶，小野明美这家伙平时傻头傻脑，十足笨蛋一个，没想到关系到妹妹，却连这些人情世故都能弄懂。
作为姐姐，还真是出乎预料的称职啊。
不过既然她说了不过去打招呼，山崎海和柳源紗千子自然尊重她的意愿，很快他们点特制浓厚鱼汤蘸面也端了上来。
蘸汤由鱼和贝类熬制而成，鲜味浓郁，面条是粗实筋道的太面，再加上三大片鸡肉和猪肉，仅仅是看着就好满足。
小野明美原本还津津有味地啃着红薯，一看到拉面上来，头套上鼻子循着香味抽动了两下，嘴里的红薯突然就不香了。
柳源紗千子狡黠地笑了笑，把自己的那份拉面无意中朝着小野明美那推了推，山崎海看了有些无语。
这家伙估计在头套里流哈喇子了吧？
柳源紗千子故意揉了揉平坦地小肚子，转头对小野明美细声细气地说，“小野姐姐，我吃了你的烤红薯有点饱了，拉面也分你一点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小野明美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隔着头套盯着面前的拉面，山崎海这次是真的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小野，紗千子饭量平时就少，既然分你你就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有些好笑的给台阶。
“嗯嗯！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野明美赶紧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筷子，和柳源紗千子一起合十喊了一声“我开动了”。
然后她回头看了眼，发现后面的小野明音和她的同学正说笑着，都没注意这里。
她迅速摘下头套，赶紧和柳源紗千子一起夹起面条吸溜了起来，旁边的山崎海独享一碗，发现这家拉面味道还真挺不错的。
三人有滋有味的吃了一会儿。
这时，山崎海不经意间一瞥，发现地面的那桌四人中，和小野明美有些相像的小野明音拿起小手包站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小野！小野！”山崎海赶紧小声提醒。
身旁的小野明美正滋遛滋遛地喝汤，听到山崎海的声音茫然一抬头，旋即眼角的余光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个时候戴头套已经来不及了，小野明美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猛地一头钻进了山崎海的怀里。
山崎海知道有个词叫投怀送抱，但此时他脑海里只有四个字，野猪冲撞，猝不及防之下差点重心不稳被撞得人仰马翻。
好在这两天利用水元滋养，身体素质有了大不幅度改善，脚下稍微一点地就稳住了身形。
但他还有点懵逼！
自己这是被壁咚了？
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尼玛的，为什么？
很快，他们发现其实虚惊一场。
小野明音压根都没看他们这边，似乎是想去卫生间，而卫生间在二楼，她要路过这里才能上楼梯。
看了那个身影上了楼梯，直到脚步声消失，小野明美才赶紧缩了回去，有些庆幸又有点遗憾，而且她这会儿脸蛋红噗噗的，像是煮熟的小螃蟹。
魂淡，你别一言不合就脸红啊，搞得我好像干了呢似的。
山崎海有些无辜地看了眼柳源紗千子，发现柳源紗千子正微微张着小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是挺不知所措的。
柳源老爹提过她们家和山崎家父亲的约定，长大后只要俩情相悦，山崎海可以不用准备任何东西就可以迎娶柳源家的一个女儿，柳源老爹还会送上丰厚的嫁妆。
柳源紗千子虽然年纪最小，但从概率上来说机会是均等的，那她这算不算是未来的潜在未婚夫被小野明美给当面NTR了？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小脸也有点发烫。
小野明美从小到大很少有机会和男生这么肢体接触，这会儿心脏跳动加快，多巴胺急速分泌，整个人都麻麻的。
但她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理智（如果有）重新占领高地，只觉得似乎也没啥，。
于是她大咧咧地拍了拍山崎海肩膀，嘿嘿笑道，“山崎刚多亏了你，我明美记下你的大恩大德了。”
什么大恩大德啊...
山崎海有点懒得搭理这二货了。
不料这个时候，对面那桌小野明音离开后，剩下的的三个女同学气氛却似乎变了，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什么。
“小野那家伙真是有趣，她那双鞋子是在学校旁边的跳蚤市场买的吧？上次问她还吞吞吐吐的。”个子娇小的女孩笑嘻嘻道。
旁边那个短发森系打扮的女生点头，“肯定没错了，那双鞋我看一个学姐穿过，鞋后面还脱胶了。”
染着茶色头发的女生一迎着外面难得的午间阳光摆弄着着手上的美甲，一边摇头说道，“她的穿搭我看着真无语，要不是你们，我才不想跟这么差劲的女生一起来秋叶原呢。”
“别这么冷酷嘛美幸子，知道你从小到大都是私立贵族学校，但也体体谅一下别人噢，小野很可怜的，我上次去教务处辅导员那不小心看到她的资料，好像老家是个很贫困的乡下呢。”
甜美娇小的女孩笑眯眯说到这，随后意有所指地继续，“那么有趣的就来了，小野平时只是下课后去学校便利店打工，就算有奖学金，应该也不够东大的日常开销吧？那她平时的钱哪来的呢？”
茶色头发的女生闻言笑吟吟地说道，“还用说吗，那种家庭的女孩子，恐怕从高中开始就出去‘赚钱’了吧。”
“......”
听着对面若有若无传来的调侃，山崎海倒是面色如常。
这种塑料姐妹花他前世学生时代见多了，大学的时候还听说过女生那边一个寝室四个女生五个微信群。
就是小野明美状态有点不太对，沉默地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山崎海不太懂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宽慰人，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看到小野明美抬起头。
两人视线对上。
小野明美眼眶红红的，眼泪无声扑簌簌地往下掉，声音委屈中又有些倔强地用哭腔为她妹妹担保。
“山崎！
明音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明音不是差劲的女孩！”
......
......
学生时代经常会遇到那样的人。
努力的想要融入某个圈子，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以为自己“表演”的很好。
直到毕业后某一天才发现，原来当年除了自己，所有人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了...
秋叶原的拉面店里，山崎海当然清楚小野明音不可能像是那几个女生口中的说的那样，高中出去找叔叔什么的之类，她能坚持下学业完全是背后有个天天拼命打小工的姐姐。
不过想想也是，小野明音从奈良的小乡村里考上东大，在她们当地恐怕已经是传奇了。
可等她进入大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仅普通到不起眼，甚至连同学舍友的女孩子平时聊的话题她都插不进嘴。
有些自卑的小野明音开始可能是想要摆脱那些标签，像是一个正常的东大女生，正常的交朋友，正常的学习，正常的大学生活...说不定还心里还期望着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为此，她或许做过很多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普通”，看起来不那么异类。
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交到了朋友，很开心...
却没想到，
小丑竟是我自己。
山崎海挠了挠眉心，看到对面小野明美红着眼眶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很多时候，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自我催眠？
想了想，山崎海还是觉得行动比言语更有力量一些，于是在小野明美和柳源紗千子的目光中忽然站起了身。
他径直走到了U型吧台对面，刚刚小野明音离开现在只剩下三个女生同学的那一桌。
事实上，山崎海还没走到那边，那三个衣着打扮风格不一的女孩就停止地了无聊的背后Diss。
Diss哪里有帅哥有意思。
今天山崎海被水元滋养后愈发显得俊朗，眸孔中宛若蔚蓝天空的延伸，温润自然，恬静明媚。
再加上额前稍微淋了雨，显得有些潮湿微卷的发梢，落在女生眼中简直是那种一眼就能勾起人内心原始欲望的帅气。
“喂喂，那个帅哥是朝着我们来的吗？”
“应该是朝着我们来的吧？谁认识他？美幸子，不会是你偷偷交了男朋友吧？”
“我倒希望他是我的男朋友...“
坐在旁边染着茶色头发的，打扮充满原宿时尚风的富士川美幸子话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巴。
拉面店的就那么大，从她们察觉到山崎海走过来，再到低声偷偷议论两句，此刻山崎海已经走到了她们旁边。
下一秒，在三个女生有些诧异而又蕴藏着惊喜的目光下。
山崎海停下脚步，冲她们微微一笑，“你们好，请问这里方便打扰一下吗？”
刹那间，三个女生心脏都瞬间加速跳动，身体里的多巴胺和荷尔蒙不要钱一样疯狂地分泌，心里几乎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
这个帅哥是来搭讪的吗？
难道是我今天打扮的太迷人了？才会吸引来这种品质的特级帅哥主动搭讪？
而看起来还那么新鲜水嫩，应该还是高中生吧？听说最近东京很流行年下恋情？眼前的男孩子简直就是完美的年下男朋友啊！
霎时间，座位上的三个女生都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美最性感的笑容，还有一丝独属于女人的矜持。
但三人眼角的余光察觉到身旁同伴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情动作后，她们脸上依旧是和煦如春风般的笑意，心中却暗骂了一声。
这俩个小婊砸！
山崎海似乎是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出来合不合适？”
难道是一见钟情的表白？
“没事的，你请说。”
富士川美幸子赶在俩个同伴之前，完成了抢答，心中偷偷给自己比了个“V”的手势。
山崎海闻言笑着点头，“那就失礼了，我刚听到了你们的一些闲聊，当然是无意的。
唔...我觉得在同伴背后不在的时候背后议论对方，并且加以不怀好意的揣测和攻击，会不会显得比较...没品。”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吧台两边的食客都能听到，而且说到后面用词已经没那么客气了，只不过脸上依旧是笑吟吟模样。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
三个原本春心荡漾，眉目含情，心里小鹿乱撞的女生，脸上也都露出了愕然之色。
胸腔里的那三只小鹿更像一头撞在树桩上，直接蹬腿归西了。
周围的食客听到山崎海的话，也都低声和同伴交头接耳着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了起来。
曰本是非常注重言行礼貌的国家，哪怕仅仅是表面功夫，没做到位就容易受到指责甚至社死。
三个女生原本仅相当于自己在小圈子里嚼嚼舌根，说说别人坏话，大家一起的拉低品行那谁也不说谁，还有种一起干坏事的快感。
这种事情能干不能说，眼下被山崎海在大庭观众之下指露出来，就十分地不合适了。
在曰本这种社会环境下，三个没进入社会的女大学生能有多厚的脸皮。
当场，三人就一瞬间全部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连眼前原本觉得帅气逼人的山崎海...嗯，仔细看看还是那么该死的帅气！
真是个可恶的帅哥！
富士川美幸子最先反应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反问道，“你...你是小野的朋友？”
“刚刚离开那个女生叫小野吗？”
山崎海摇了摇头，唇角含笑地说，“可惜我并不认识她，我只是个兴趣使然的高中生。”
看到三人将信将疑的模样，山崎海也不多解释，笑了笑说，“华夏有句古话，【交友须带三分侠气，做人要存一点素心】，希望今后能够与三位共勉。”
这是华夏古籍《菜根谭》里的一句话，曰本作为邻国，华夏文化几乎贯穿其所有的生活与精神，《菜根谭》曾在曰本经济高速发展的年代掀起过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潮，影响宽广且深远，哪怕现在所有书店和图书馆也随处可见。
三个女生作为东大的学生，虽然喜欢嚼舌头满足自己阴暗的心理优越感，但基本的学识素养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文科出身的富士川美幸子，更是脑海里立马就想到了这句话的出处。
山崎海说完这句话后，也无意在多聊什么，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先前的座位。
如果刚刚这一幕，换成是素不相识的秃头中年大叔的对她们说教。
恐怕这会儿三人多半咬牙切齿，严重点甚至商量着以牙还牙，找个机会让对方也社死。
但此时此刻，三个女生看着山崎海颀长挺拔的身影，心中茫然的同时却还有点怅然若失。
“他真不是小野的朋友？”
戴着粉色假发，打扮可爱的女生忍不住低声怀疑。
“我估计不是，小野那家伙看起来就...嗯，她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帅哥。”森系打扮个子高挑的女生欲言又止地撇撇嘴。
一旁的富士川美幸子看着山崎海离开她们后，神色自如地笑着在吧台对面坐下吃面。
仿佛她们只是路边的垃圾一般，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顶多做一下垃圾分类，难道还要再问一下垃圾叫什么名字吗？
这种完全无视的态度，顿时让从小到大都在东京私立贵族学校上学直至考上东大的她，心中莫名就涌起一股怒火来。
他凭什么说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