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红果之乡的真相
没有人回答，农场依旧安静的可怕，刚才的开门声就像一个幻觉一般。
杜赫向着记忆中传出声响的走去，怀中的贪婪之戒忽然振动了一下，似是察觉到什么。
“咔、咔、咔……”空气中的硫磺之味重了起来，随着杜赫的接近，这声音也不像是开门声，而更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但是等杜赫来到传出声音的地窖中时，一切又安静了下来，在这里杜赫察觉到了马修他们所说的魔力残留，看情况他们也搜索过这里，只是一无所获。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听见过那奇怪的声音，或许这里也有着幻术的笼罩。
杜赫开始吟唱洞彻之眼的咒语，意外的发现在此处吟唱光明系咒语居然受到了阻碍，平常五秒能结束的咒语，现在却因为干扰，多次说错而重头再来。
这种光明受到限制的感觉带给杜赫一种莫名的熟悉，似乎当初刚到地狱时，在穿越二十七号通道时也遇到过。
想到这里，杜赫停下了洞彻之眼的吟唱，转而施放最简单的照明术，一点白光出现在了杜赫指尖，昏暗的地窖顿时亮了起来。
只是这种明亮并没有持续多久，接着像是受到了黑暗的侵蚀，照明范围在逐渐缩小，直至缩小到杜赫身边三尺之地。
果然有问题！杜赫先是给自己施放了稳定之咒，再次念起了洞彻之眼的咒语，这一次虽然耗时比平常的要长，但终究没被打断，成功的施放了出来。
杜赫的眼中射出明亮的白光，眼前的昏暗再也不能阻止杜赫的视线。
本来寻常的地窖开始扭曲变形，就像一副油画被泼了水一般融化了，白色的墙壁消失后，露出之后的真相，竟是累累白骨，若是细细分辨，可以看出最外一层的骨头是牛被敲裂的头骨。
这还没完，杜赫的脚下是一片画着法阵的透明玻璃，其上已经有不少裂痕存在，而在其后，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唉，终究是被发现了。”杜赫背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杜赫汗毛直竖，在这里精神力被压制，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摸来了人。
他转过僵硬的身体，发现地窖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乔斯！不知什么时候，他跟在杜赫身后也来到了这里。
“我就知道，你这个年纪能被安排来解决这起事件定有过人之处，之前的佣兵明知道这里可能有问题，但就是看不破这层虚妄，而你，却能做到，不得不说你的能力令人惊叹。”乔斯并没有打算立即做什么，而是和杜赫说起了话来。
眼见乔斯有谈话的兴趣，杜赫索性直接开口问道，“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斯也不再隐瞒，“如你所见，这里有一个献祭法阵，农场主的失踪确实有我的责任，只是一个每百年就需要维持的法阵，我当初想劝他离开，但是他以为我觊觎他的土地，始终不肯答应，最后被渴求祭品的法阵吞噬。”
“就这么简单？”杜赫有些不大相信，难道说乔斯不是幕后黑手，他也只是个知情者罢了？
“就这么简单。”
“那，那些消失的村民呢？”杜赫再次问到，因为马修说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但是杜赫却可以保证眼前的乔斯一定是活人，否则小书早该标注已死亡了。
听到杜赫的问话，乔斯脸色微变，“你已经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杜赫并不清楚全貌，只是想诈他一诈。
“唉，事到如今，我也该说出真正的真相了，一直憋在心里无人倾诉，我压力也很大，他们还活着，也可以算死了，不过至少意识还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乔斯挥挥手制止了杜赫的问话，继续说道，“那本日记上说的都是真的，这块地最早是属于我家祖先的，那不是一百年前，而是有着千年的历史了，跟帝国的历史一样长。”
“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不知怎么得，我们的祖先发现了这块地，从这里能得到一种神奇的红果，这种红果对修炼斗气和魔力均有不俗的功效，所以祖先们凭借着红果在这里定居生活并实力逐渐强大。”
“本来这该是一件好事，可等红果过度采摘之后，隐患终于出现了。”乔斯点了点脚下，示意隐患就在此处。
他的言语里也带着隐隐的后怕，“这片有着法阵的玻璃突然出现，其上还有一条裂缝，祖先们不明所以，派人前去查看，结果那人的血肉消融，只剩下一副白骨立在旁边，而被采摘的红果就在众人眼前长了回来，祖先们这才知道红果的来历。”
“虽然不知道玻璃后的黑暗是什么，但是维持红果的数量不变是保持原状的最好办法，然而财帛动人心，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有人会想要用红果去换些什么，但是你拿越多的红果，就需要用更多的血肉去交换，有时来不及，这裂痕就会多一条。”
“听起来很公平，是不是？”
杜赫点点头，等价交换原则，似乎很合理，但是用人命去换，就显得很残酷。
“所以大家默认将这个秘密隐藏，只限最初的几个家族知道，经过研究，他们发现只要在百年内补齐玻璃就不会再增加裂痕，所以每百年就用死囚来换取红果的数量，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只有我这一家传承了下来，所以维持平衡的任务一直是我们家族所做的，直到……”
“直到你父亲不想再背负这个罪孽，选择放纵自己，还把这片土地给卖了。”杜赫心中的脉络清晰起来，直接接话道。
“是的，但是红果之乡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仍在采摘红果，所以那些年，平衡再次被打破了，等我知道这一切，接手这里以后，这个窟窿已经很大了，随着百年之期的临近，我一直想办法弄来更多的死囚，但是这片土地他又不肯给我。”
“最终，还是失衡了，一夜之间，农场内所有的活口都被吞噬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