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窈当初深刻地觉得别人注意不到她是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这非常有利于窈每天在村里到处飘，不对，是走，讲真，在几年后，已经融入了人类生活的窈非常惊叹于这段时光，嗯，每天天为被地为床，她居然没有得病，当然，这都可以用窈是一只妖来解释。

后来窈一步步地，磕磕绊绊地学会了规范的走路，流利的中文，不是太正宗的普通话，但也不是方言。

又过了两年，窈飘到了初来时的县城，嗯，她还是个黑户，而这时，窈十七岁了，也就是为人九年了，至于窈为什么会知道黑户……唔……这就要从一个巧合说起了，但是窈并不想说。

窈去了相关部门，想办一个身份证，窈谎称自己来自贫困山村，父母已逝，山村才通路不久，所以才一直没有户口，窈到底是只燕子，飞了好几年，一些看起来就很贫困的山村，每年也都能看见几次，说谎说的一点不心虚，知识文化不高，学历填了无，年龄按17填的，窈按照具体程序在不久后拿到了一张身份证。

窈开始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一只燕妖，她还是有人所稀罕了东西的，比如，燕窝，她发现成为人之后，做燕窝倒是比当燕子的时候方便，原材料也简单，除了随处可见的自然材料之外，就是她的，哦，金丝燕的…嗯…口水。

由于窈化成人后，并不缺唾液，所以窈生成燕窝几乎是量产，两三天就能完型一个，当然也会有失败品，但每个月也至少会有七八个完整的燕窝，毕竟，窈也不可能每天都做，窈需要融入社会，她要学会与人聊天，努力提高存在感，窈想赚钱钱，刚开始，窈想像一些街头小贩一样，摆摊卖燕窝，然而并没有人买，没有官方认证，谁知道是真是假，会不会有毒，吃了会不会得病，街头摆摊的东西，到底没有什么信赖，窈在知道原因后，顿悟了。

顿悟的窈，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不卖燕窝了，然而剩下的燕窝怎么办呢？窈可没有吃自己口水的癖好，于是窈打算，继续依照程序，找部门处理了一下燕盏，做了食品安全证明，把剩下的燕窝交易了出去，赚了一些小钱钱。

窈又用这些小钱钱买了一部便宜手机，她发现手机可以帮她了解许多东西，从此，窈迷恋了手机一段时间，然后，呃……没电了，窈只好向附近的店铺借用一下电，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窈都过着玩手机，充电，喝露水的生活。

窈也对手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依恋。

而这时，窈才意识到正常人的生活和她是不一样的，正常人的生活是起床，洗漱，吃饭，工作，吃饭，工作，吃饭，睡觉，这……窈希望融入社会，但她由于身体不同，不需要这样养活自己，而她对自己的寿命也很淡然，她本身可能只会活十一年，而今，却又多得了这么多年寿命，她还想过，可能，妖寿命奇长，她估计能活到百岁，这也是通过她十多年没有变过的容颜猜到的，可能会成为一个老妖怪呢～

窈还是想要融入人类社会，虽然在窈还没有化人为妖的时候，窈并不多喜欢人这个种类，而事实上，并没有多少生灵喜欢人这个生物种类，人对其他生物向来不太友好，不是被圈养，就是被猎杀，然而这都是生存规则，试问当肉到了狼前，狼会不吃吗？

窈打算定个小目标，窈想买一套房子，想要当一个正常人，至少要有住所才对，否则…嗯…然而房子的价钱让窈望尘莫及，窈也特地在手机上搜了搜，小县城的房子价格和市区房子价格，然而事实证明……对于窈来说，应该说是身无分文的窈来说，岂止是天文数字那样简单。

小郁闷的窈表示还是咸鱼的日子快乐，房不房子的，好像也没有辣么重要……才怪。奋发图强的窈想找份工作，近期视频刷多了，开始想着一夜暴富，也不太实际就对了，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然而生活并不是做梦，也不是电视剧，这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也只能搁浅在内心最深处的角落。

窈想有个靠脑的正式职业，毕竟她并不觉得一只燕子，即使成了妖怪，力气能变得多么大，然而，正式职业真的那么好找吗？窈想像别人一样投简历，然而学历那一栏使窈非常的沉默，到底是没有上过学，学历为无，又如何能胜任任何职业？

随后，窈又小郁闷了一段时间，毕竟她不愁吃不愁喝，身体对吃喝的需要本来就几乎为零，所以现在，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观念，窈化人为妖后逐渐变得越来越拖延，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再然后，窈又不得不去想办法先赚得一笔钱，没有钱别说上学，就算买书自学也不行……至于怎样挣钱呢，这对窈来说，并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窈还是打算继续玩手机，没准能找到灵感，当然这只是个借口。

窈手机爱好越来越多，从开始刷视频，到看漫画，现在又迷上了小说，看的时候不过是一边吐槽一边看，她发现很多题材都是言情文，她对这方面毫无感觉，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事业线。

后来她突然有了点灵感，赚钱不一定非要出去，手机也是个很好的赚钱工具，刚开始，懵懂的窈下载了不少赚钱软件，当然并没有什么用，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十，至于一些需要先投资的，哦，她并没有钱。

窈还想过反正她闲的很，也可以一直用软件赚个几十年，当然，很快这个幻想就被打破了，因为有一天，窈在一个蛋糕店前被那些花花绿绿的蛋糕迷住了，问了价格后，又郁闷的呵呵了两声。

窈又想奋发图强，当然，还是那个原因，她没有途径，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应该说是在一分钱也没有了情况下，窈留不下钱，得一分用一分，在这种鬼情况下，想要事业有成，简直……心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