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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国运适从众民心 朝野拥戴武皇后

且说孙悟空又一次邂逅女娲娘娘,女娲娘娘认准孙悟空就是她的胞弟,孙悟空也就半推半就的认了,心想日后要是遇上个三灾八难,也有个照应,再者白白捡个家姐,也算便宜了,际遇的事平生都是很合算的。因此,女娲娘娘敦促牡丹仙子和琼花仙子回宫的事,孙悟空只好再一次上心,他别了玉面孤狸直赴长安。

孙悟空此次来到长安,不敢随性贪玩,直接到感业寺,悄悄闪进门,未料在角落里传来:“大圣,你可来了,我琼花等你好苦呢。”

孙悟空停下脚步,道:“琼花,你姐呢?”

“天天黎明,姐姐和师傅早早出门,不知道忙啥。”琼花俯着的脸翘起来,道:“大圣,我要回去,我时刻想着要回到娘娘身边,伺候她,服侍娘娘!”

“琼花,你这哑巴和谁呢呢喃喃?”牡丹仙子溜过来,看到孙悟空,扬起脸,道:“哦一一当是谁呢?小孙头可大呢,进门了还不拜望师傅,都招见外人,到哪里学来这一招?”

“在八十一重天娲皇宫学来的,这些天都和女娲娘娘在一起。”孙悟空从袖兜里掏出一篮葡萄,故意递给琼花仙子,道:“琼花,尝一尝,看看是不是娲皇宫里锦绣花园里长的。”

“谢谢大圣!”琼花仙子接过果篮,又把果篮递给牡丹仙子,道:“姐姐,你先尝吧!”

牡丹仙子一把提过果篮,把篮扣进手肘上,而后摘下一颗葡萄,谨慎地放到唇边,轻轻咬破果皮,两指挤出果囊,张开灵秀的小嘴,揭开两排整齐的皓齿,把晶莹剔透的果囊咬紧,灵秀的双唇掩上小嘴,咀嚼起来,满脸桃花,双目迷醉,翘起母指头,道:“先一一鲜!好个孙大圣,没做假,我还以为从那里弄堆赝品来哄哄琼花呢。”

“姐姐,娘娘要我俩回去。”琼花仙子道,“要是违脖了娘娘,我可是不做这不孝顺的事呢!”

“小孙头,你送我俩回去罗!”牡丹仙子诡计道,“路远,要是遇上哪只手,折损了,出了什么差池,没个照应怎么行呢?”

孙悟空道:“娘娘给你俩的是‘通令豆瓣’,念‘回’耸耸肩,打个哈欠便回到绵绣天娲皇宫了。”

琼花仙子朝牡丹仙子伸出手掌,道:“把娘娘给我的那颗豆瓣给我,你捏藏着是何居心?”

话已至此,牡丹仙子只好从发髻上掏出一枚豆瓣,琼花仙子接过来,夹在掌心,念念有词,一缕清烟从掌中滚滚而出,把琼花仙子包裹起来,漫漫升腾,但听琼花仙子呼喊道:“姐姐,琼花先回啦,你可要保重!”

琼花仙子悄然而去,烟尘散尽,从此世间花卉再无琼花矣!

“牡丹,是哪位善人?”走出来的是唐僧。

孙悟空迎上,抱掌行礼,道:“师傅,是弟子悟空!”

牡丹道:“隔三十年,悟空的声音都认不出了。”

孙悟空一脸惘然,良久才问道:“师傅,弟子离开长安也就个把月光景,为何说成三十年?”

“阿弥陀佛,悟空里面说话。”唐僧先行一步,牡丹仙子和孙悟空前后进入内堂。

孙悟空浏览一遍面前的陋室:物件依旧,陈设如故,颜面不易,色泽颇鲜。

孙悟空满脸愧疚,十分歉意道:“文成公主那回事,弟子做得有始无终,留下了骂名,损毁了师傅名声,委实平生憾事,惭愧,惭愧呀!”

唐僧宽容道:“阿弥陀佛,都过三十年了,松赞干布也仅仅是三十三阳寿,撤下了寡妇孤儿,实在可怜!善哉!!阿弥陀佛!!!”

孙悟空藉以慰释道:“师傅切匆伤悲,当年邀月老时,己查过松赞干布的阳寿,天上履历三十天人间凡历三十年,俺欲给他多加三十年,岂料写罢‘三’字而后便没了墨计,只得到多加了三年而非三十年,此乃天意,公主之缘份矣!”

“糊弄人!”牡丹仙子奚落道:“你饮不上喜酒,也是天意了?”

“这事在先,而非续后,怪不得俺。”孙悟空辩解道:“俺的来是遭老君坑的,松赞干布的命途天注定,钉扎木板,可怪不得俺,怪俺——可是冤死了。”

牡丹仙子道:“与人结了梁子,不算计你才怪,会便宜你吗?”

孙悟空道:“老君算计我,只不过解解憋在肚子里的气罢了,俺算计他,参宴寿星宫的客人都得了他丹丸,俺使这一计气得老君眼翻白,鼓得眼珠子都凸出了。”

唐僧道:“文成公主的事一晃已经三十多载了,江夏王李道宗也作古了,前朝的事没谁去问律了。”

牡丹仙子道:“小孙头,便宜你了!”

孙悟空依然不解:三十多年怎么就这么轻易过去了,细捻指头,也就那么三十多天吧,弹指一挥间,真是“天不老人自老”啊。

“哎一一当今朝廷波谲云诡,感业寺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唐僧叹道,“数年前,商贾武士<寻>邀贫僧为其令郎卜平安日课时,贫僧曾言:女相将贵极人寰,本以为是男命,男命则没那贵气,实则是女命,乃今当朝高宗皇后,世事难料的是此前武皇后曾在本寺剃度修道,法号‘明空’,不知是否与本寺心有芥蒂,忌惮遮拦,欲盖弥彰,而一概清洗株灭!”

孙悟空道:“不就是一个尼姑吗?师傅急得这般心悸?”

“想当年,明空只不过是‘天明烧香,日中洗刷,临暮添油’的尼姑,而今拥权跋扈,心辣手狠,受戮而殇者无数,屠人盈宫,大行杀伐之能事,冤枉怨魂无数,制造人间炼狱,善哉善哉!”唐僧叹道,“利欲熏心,悖逆天理,阿弥陀佛!”

孙悟空道:“竟有这等糊涂昏聩之人,是何来头,待老孙瞧瞧它是如何蛊惑朝野的。”

孙悟空离开感业寺,径往皇宫,又遇贩卖金犁的吆喝声,耳畔萦绕起“都二十多年没吃上金犁了,万葆庄的金犁尤好呢”正观音不以为意的话,但在她眉宇间闪出几多期盼,还有紫娟远去留下她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身的情景,尤生前往探视这位“是正观音,又不是菩萨”的黄卷幼妇。

孙悟空直奔万葆庄,选购了上等金犁,驭上满满的一藤篓金犁来到女眷第宅,轻扣门环,对着门缝道:“正观音,正观音,俺来看菩萨你啦!”

第宅内透出惊鸟展翅的声音,门框落下一脱脱似雾非雾的尘垢。

“倌人,别叫啦!里边没人,没人啦!”一位知天命的老人赶羊而过,走上台阶对孙悟空摆摆执着鞭子的手道:“这户邪门,走吧!”

孙悟空中肯地问道:“这是正观音住的,怎说邪门,不是菩萨罢了。”

“正观音?哈——是这郑!”老人侧着脸,左手指捏着耳珠,右手竖掌,贴近左耳根作出切割的手势,晓有形象地叹道:“剁耳朵祭酒的‘郑’,唉——平生何止剁耳朵呀!不‘正’还好!不‘正’还好!!——唉!!!”

孙悟空似乎领会,道:“菩萨去哪了?”

“陪夫望子去了!那天呀,长安好多人都——唉,哭啦——”老人长叹着走下短短的台阶,随羊群归去,背影后面是门庭前空落落的寂寥。

孙悟空方才看到门漆脱落,斑驳形秽,门锁沾尘,粘指留纹,他不由自主地执上门环,轻轻叩了三下,第宅内传出清脆的回声,尔后,耳边缭绕的是鸟鸣的啼叫声,眼前恍惚闪现黄卷幼妇和紫娟执手相倚携的倩影,却无婉悦之声息。

孙悟空垂下叩门的手,也垂下了头,也垂下了千般的心绪——一切都会物是人非,随风消散……

孙悟空提着那藤篓金犁回感业寺,由于心绪郁闷,竟有两三天足不出寺。

这天,孙悟空憋闷暂消,出门纳清风,有意无意地逛到了戏坊街,这般熟悉的街巷依然热闹非凡:唱戏的粉饰登场,油腔滑调,韵味逗人;耍杂艺的技高胆大,惊得人提胆咋舌;玩魔法的奇技淫巧,手法诡异,诡悦于人;小贩们窜插吆喝,售卖杂碎,食玩俱全,琳琅满目,无以缺憾;……孙悟空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与三十年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戏巷延长了,商铺增多了,人拥挤了,言语繁杂了,服饰怪异了,多见适应了。

孙悟空逐问一商贩,道:“这里曾有杀戮吗?”

商贩一脸惘然道:“未曾遇见过,客官在哪里听来的?”

孙悟空疑虑地再问一次,道:“没曾受兵患之累?”

“客官是想做大卖买?”商贩审视一番孙悟空,道:“我乃长安人氏,在这方做卖买已近二十载,未曾遇到兵祸贼患的事,也无强卖强买的商贾,官史也未见有搜刮民膏的事,更无敲诈勒索的事,你就放心做卖买吧!”

孙悟空在戏街转悠几回,惟独不见殷逢巧的身影,他纳闷起来:殷逢巧难道不以变脸把戏营生了?还是找到了更好的营生方式?或者是遭遇到啥样的不测变变故?强烈迫切的愿望是找到殷逢巧师傅。

“上他家去!”孙悟空迅速朝殷逢打家走去,经过的是郦山千年不变的山间小路,变化的是从前的木板桥变成了石拱桥,走在蜿蜒坎坷的路上,变化了的是当年稀疏而茕茕孑立的小树而今变成了挺拔苍翠的大树了,跨过的山涧依然流水潺潺,洋溢着清凉的气息。很快来到殷逢巧的家,茅屋依旧,只是多了一堵齐眉的围墙,门槛却是石砌的,门掩着,孙悟空一边拍门,一边呼喊:“师傅,师傅一一”

从屋里走出俩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见孙悟空满脸惊喜,忙招手道:“大圣,可真是大圣呀!”

“殷师傅!”孙悟空拉上殷逢巧的手,道:“殷师傅,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要是在大街上俺可真认不出师傅来了。”

“大圣,我俩老啦,脸都皱了,家堂在前二年双双归西了,刚刚百岁啊,大圣,可真谢谢你了。”殷逢巧拉上孙悟空的手,走进堂上,道:“年年盼,天天盼,一晃过了三十多年,平生还能见上大圣了,甚幸甚幸!”

“师傅,你俩气色可好呀!”孙悟空问道:“令郎呢?”

“三个儿子都服瑶役去了,戌边幽州,二个女儿也都远嫁洛阳去了。”殷逢巧道,“受朝廷役禄,每服役一人,朝廷赐粮三石钱十吊约百文,役期十载十五载不等,家中日子也因此过得充裕。”

孙悟空连声赞道:“好好!”

“自儿女离家后,戏场便不再去了。”殷逢巧笑着道,“只是天天盼着大圣能来,盼着盼着,头也盼白了,脸也盼皱了,可真没白盼呀,大圣你来了,我也就盼上了!”

“当今朝中武皇后为何许人,竟有那么多人拥戴武皇后为皇,师傅你可知道?有啥认同呢?”孙悟空道。

“大圣,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武皇后是前朝太宗皇上的才人,太宗驾崩前,就在感业寺剃渡当了尼姑,岂料感业寺是通天的,她求得了帝缘,这夹七夹八的都很有头绪,天下人无不因此而拥戴武皇后了。”殷逢巧有头诸地说道,“坊间言谈没甚避讳,从不追责,这可真是从未有过的事。”

孙悟空一听武皇后曾寄身感业寺,心中蹊跷:为甚师傅只字不提,这必有端倪。遂道:“这事关朝政,若纠枉过正之时可要磨脖子的,乡邻可有顾虑?”

“我等野老鄙夫无不是日求餐饱,夜得寝安罢了,可是呀——里长率差吏逐家逐户登门传达,谁愿意在呈表上签字画押,可得赏钱三两,不押也行,则给来者一定脚钱,都可几次了。”殷逢巧道:“现在武皇后盼人心齐一,用点手段也难免的。”

“你可画押了。”孙悟空问道,“有后顾之忧吗?”

殷逢巧道:“押了,官差都押了,我等草莽也只认那三两银子,这是非是利是弊,不是我等草莽可以预见的,大家听天由命,若有所差池,法不责众,众担罪责,也大不了那里去,没甚忧患。”

孙悟空闻言,沉默着琢磨起来:事出感恩寺,师傅为甚只字不提,在乡野寻问乃牖中窥日,不够明朗。

殷逢巧弄几个山味小菜,酌上几瓣乡醇,就算聚餐了,兴致无尽,此间浅聚不提。

孙悟空返回感业寺,开口道:“师傅,你不是要献《大云经》吗?到时与你一起进宫,俺开开眼界。”

唐僧谨慎地嘱咐道:“悟空,虽随我入宫,莫要多言,言多恐失,失非一人之损,乃损众人矣!”

“明白!明白!”孙悟空挥拂着双袖道,笑道:“师傅放心,俺‘只管带眼腈,不随便带嘴巴’!”

这期间,感业寺的主持法明、怀义、及玄奘法师等十位高僧,着手齐备了《大云经》,孙悟空作为一个跑腿僧,看在眼里,藏在心中,愈发叮咕着:穷其智慧,拥其为皇,到底为哪般?油然而生圣贤的话“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都在为“名正言顺”作顺利成彰的铺垫。遂心中慨叹:多么慎密的运等帷幄啊!穷其之智为哪般?

呈献《大云经》的那天早上,孙悟空把主事的法明高僧变作一张椅子,让法明高僧静静地瞌睡着,搁置在佛堂的角落里,他变作法明的模样,手捧《大云经》走出感业寺,身后紧随着玄奘等九大超凡的高僧,而后是九列九纵八十一位僧尼,再后鱼贯着三百六十位僧人,有序地前往大明宫,沿途钟鼓清鸣,旌旗飘扬,幡幢招展,百姓夹道相送,举香叩拜,袅袅烟雾,景象迷蒙,不管是耄耋老妪,还是及冠少年,乃至妇孺,尽皆欢颜悦色,拳拳挚诚,满脸祈祷。孙悟空疑惑起来:武皇后居然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透过百姓的神情举止,可真窥出天下归心果然不虚。

紫宸殿上,孙悟空及众高僧躬行俯伏之礼,山呼“皇后千岁千千岁”,清脆响亮,震撼人心。

孙悟空双手握着《大云经》,高高举起,俯脸呈上《大云经》,但听接受者道:“天赐之福,四海归宁,袍泽洪福,普惠天下,此乃苍天眷顾,顺应者昌隆也!”

《大云经》离腕的刹那间,孙悟空忙抬头,四目相对,扑入孙悟空眼睛里的是一双明锐眼眸,才思敏捷,透着刚毅和自信,充满机灵和智慧,超然的亲和力无以伦比,连呼喘的气息都是那样的稔热,孙悟空抑制不住难以抑制的喜悦,脱口道:“陛下,可曾认得老孙?”

但听武皇后道:“高僧辛苦了!”

孙悟空不难分辨,武皇后那双明眸透出的是对他陌生的认知,他心中蹊跷:当年与女王商榷好,即便是换了躯壳,杵臼之交,也要认得,此刻怎么会忘却前缘呢?

孙悟空万般思虑,千种疑惑,依旧百思不解,一念踌蹰,油然想起则天缘托生前饮九觯琼浆时的关键时刻,她心急得仓促失误起来,竟粗心大意,把第六觯琼浆给遗漏掉,以至而今把前事忘怀?这般失意,可真是无意罢黜了好逑之缘,将是千古遗恨,憾事,憾事呀!

孙悟空又惦量起来:事已如此,只有找玉帝老儿商榷,看看是否可以补救。

孙悟空脱窍而去,直奔凌霄殿,以谋长策。

“大圣,玉帝在通明殿诏谕你,请你速速动身。”纠察灵官叩见孙悟空,道:“碰巧了,不用下凡啦!”

孙悟空故作愣怔,道:“玉帝召俺有何事?”

纠察灵官连忙揖手行礼,道:“卑职不知!”

孙悟空挥挥手,纠察灵宫复命去了。

孙悟空琢磨起来:这事玉帝老儿已知之?俺可要有准备,且看玉帝如何看待,再作计较吧。

孙悟空动身前往通明殿,途中遇友逢故,均言玉帝在通明殿诏他议事,不一会到了通明殿,却空无一人,反复咀嚼:老孙听错了,还是纠察灵官传错了地方。自言自语道:“这回让玉帝等急了。”

“大圣,你可来啦!”孙悟空寻声望去,在殿后传来王母娘娘的声音,转眼间,王母娘娘走了出来,紧接着玉帝也走出来。

孙悟空上前行礼,玉帝摆摆手,道:“免礼,免礼!”

孙悟空摊开双手,道:“陛下,邀老孙议事,各路大神尚未临朝,老孙来早了。”

“近年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太平之世界啊!”玉帝道:“大圣在民间可曾遇上女儿国的国王,她下界到哪里?而今怎样呀?”

孙悟空禀报道:“女王下界到大唐中华,而今是皇后,逐步向皇位靠近,不久便可皇袍加身了。”

“既往不提,碧玉有疵,疵不掩其璨,以尽瑰琼之秀,盈满之咎,百家忌惮。”王母娘娘话中有话道:“这事可要顺应天理,迎合时势,深得民心,不要因半点瑕疵,而求其全,大圣力促事臻,务必运筹周全之策啊。”

玉帝道:“悟空,那大中华的皇位有多大的份量?会不会委屈了女王呢?”

孙悟空道:“大中华的皇位可有份量呢,绝不委屈她啦。”

玉帝道:“大圣,赶快让女王登基吧。”

孙悟空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当今皇上睿宗李旦尚未挪窝,鹊巢鸠占也要捏造个合适的理由,何况移天易日这等大事,皇权的更迭,宗祠易帜,祖庙蒙垢,社稷侵袭,人伦捣毁,理念颠覆,都要遭遇极大的冲击,乃至认知的移徙,都触及许多人的利益,必将做到顺天应人,方是上策!”

“哈哈!”玉帝拍案大笑,道:“大圣,还是你想得周全,瞧你如何做足功夫了。”

王母娘娘道:“大圣,你需要多少帮手?”

“大圣,接住!”玉帝抛给孙悟空一枚通令牌,道:“任你调遣,事情可要从速办妥。”

孙悟空收了令牌,别了玉帝和王母娘娘,返回长生殿,但听到武皇后道:“子荣母贵了,知足矣!若是母夺子位,不妥,不妥!愧对李氏宗亲,愧对朝廷百官,愧对四海百姓,不可,不可!”

“噗嗤”孙悟空笑出声来,不知这诡异的笑声又酝酿了几多韬略,要知后事如何,且着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