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总裁的笼中鸟(5)
婴浅砸了咂嘴。
给两个同样出众的男人身上看了一圈,她吸了口气,深情款款的看向程铎。
“程先生。”
程铎眼睛一亮,“哎!”
“谢谢你带我进来,有缘再见哈。”
她怎能不知道程铎居心不良。
都进来了,又找到了顾行之,也就不再需要他了。
没办法,婴浅这人,就是没良心。
她勾起唇角,笑得比程铎还甜。
衬着一张娇美的小脸,直给他看的眼热,连那些过河拆桥的话无情话都给忘了。
话音一落,她毫不客气地甩掉程铎的手,转身又反握住顾行之。
“顾爷,聊聊?”
顾行之冷哼一声。
强压住看到婴浅甩开程铎时,心底泛起的一丝涟漪。
这女人,就是个祸水。
嘴里说着对他多情多爱,但一转身,就又找了别的男人。
他没反对,婴浅就当是同意了。
推开包厢大门,她正要离开,脚步又忽然一顿。
长发撩动,美目忽闪,婴浅的目光扫过包厢中一群男男女女,给每个人的脸上,都短暂的停留了半秒。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直白,那些人一触及,就忙心虚的躲了过去。
为了讨好顾行之,那些难听话,可谁都没少说。
“我即使不是顾行之的未婚妻,也是岳家的大小姐,轮得到你们在这指指点点?”
婴浅嗓子软,又天生带了点媚气,听着提不起气势来,但刻意一压,精致的脸上敛去所有表情,也生出几分威严。
她素来不是个好脾气的。
随手从一边桌上抄起瓶红酒,给掌心掂了惦,奔着之前嚷嚷的最嚣张的女人脚下,狠狠地砸了过去。
啪!
碎片四溅。
暗红色的液体溢满地面。
人群一阵骚乱。
女人吓得瘫软在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婴浅的眸中只剩惊恐。
她怎么敢?!
在场的,可没几个是普通人。
能邀请到顾行之到来的酒局,怎么说,都不会低于豪门名流一派。
不输给岳家的主儿,也是不少。
包厢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傻了眼。
婴浅谁的面子都没给。
他们一时口快,明面骂人骂了个爽,还不让她发作了?
想得美!
她就是不客气。
砸就砸了,还得砸在你脸上。
有本事,来报复啊。
婴浅随时等着。
她给顾行之和那小白莲闹得,已经有些心烦了。
还惯着这群人作甚。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人。
婴浅所做的一切,都是当着顾行之的面。
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她都做好了好感度再次下降的准备。
可顾行之却什么都没说,跟在她身后出了门,走出这条长廊,才止住脚步,出声道:
“你想说什么?”
婴浅正想开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闹声。
女人的尖叫几乎要划破耳膜。
房门被重重的撞开。
程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响起。
“她往那边走了,自己一个人,没和顾行之一起,找到之后记得通知我一声。”
婴浅偷偷探过头,就见之前给红酒砸到脚边的女人冲出了门,她沾了一身红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脸,气的两眼发红,一听顾行之和婴浅分开,更是猛足了劲要找到婴浅报复。
程铎分明看到她和顾行之一起。
他是故意的。
这男人相当小心眼。
婴浅咬了咬牙。
她可不想和个疯女人纠缠。
磨蹭一会儿,顾行之又该走了。
这攻略对象,可是真难搞。
婴浅吸了口气,不由分说的拽住顾行之手腕,随便寻了个方向,就开始跑路。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也分不清具体位置。
只能听到女人的嘶吼越来越近。
她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开门跑进去。
等到反应过来时,抬眼一看,婴浅忍不住乐了。
“顾爷,这要是给人知道,你跑进女厕所来了,是不是他们都要幻灭啊?”
顾行之黑着脸,“闭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好像给婴浅看一眼,就走神了一样。
怎么也没办法挥开那只柔软的手。
任由她折腾了一遭。
都已经藏到了洗手间,婴浅还不放心。
她想去给打扫中的牌子挂上。
就见顾行之要走人。
婴浅忙伸手去拦,挑眉道:“顾爷,你这是要干嘛去?”
“松手!”
顾行之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他不知道今个婴浅发什么疯,但他绝不能再跟着折腾下去了。
“不松!”
婴浅咬了咬牙。
干脆扑上前,两只手死死抱住顾行之的手臂。
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大有一副绝不松手的架势。
顾行之一愣。
正值炎夏,婴浅身上只有一条单薄的抹胸裙,柔软的触感穿过布料,不停摩挲在手臂上,热度蔓延的,一路抵达他的心尖。
距离太近了。
有淡淡的玫瑰香气滑入呼吸。
他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到那张咬牙切齿的小脸,以及锁骨下方,过分白嫩的肌肤。
即使给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肌肤依然白的仿佛泛着柔光般。
一眼过去,就再难移开。
顾行之眼神一暗。
呼吸陡然粗重了起来。
婴浅猛地转头看向门外,轻声道:
“哎呀,有人来了。”
不等顾行之,她又道:“这万一,要是给被人看到顾爷在女厕所,可怎么办啊?”
之前旖旎的氛围。
给婴浅一句话,散的一干二净。
顾行之额角青筋直蹦。
“岳婴浅!”
婴浅笑了笑,扬起下巴,伴随着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她踮着脚,凑近顾行之,轻声道:
“乖,不怕哈,我有办法。”
她呼吸滚烫。
打在面颊,掀起了一阵古怪的战栗感。
不等顾行之退开。
婴浅已经退后一步,牵着顾行之的衣袖,走到最后一个隔间。
两扇门门几乎是同时被打开。
进来的女人“咦”了一声。
回头和同伴道:
“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你幻听吧?”同伴挤开她,走到镜子前,“给那岳婴浅一吓,你也出毛病了?”
“哪有。你看到那汪小姐的脸色了吗?溅了一身的红酒,真是笑死个人了。”
“她也是活该,之前骂岳婴浅,骂的最狠的就是她,又一直想往顾爷身上贴,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丢了这么大的人,之后估计不会再出门了吧?真是可怜。”
“可怜?我看那婴浅才是可怜吧。我听说啊,顾爷想娶的人不是她,是她妹妹,一直想解除婚约呢,是她一直死皮赖脸的不同意。”
“呵,也真够下贱的,追男人追到这来了。”
“是呗,给岳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天,浑然没注意,给最后一个隔间里,藏着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