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概述
一 研究意义
从死亡及对抗死亡的角度来讨论拉金的诗歌能够进一步拓宽我们对拉金的认识,简而言之为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一直以来讨论拉金诗歌往往是从抵抗现代主义和延续本土文学传统的文学流变角度切入的,把拉金真正获得自己声音的时间点确定为1946年——这一年拉金把自己的诗歌学习对象从叶芝转向了哈代。这种看法非常有道理,因为拉金确实从哈代那里学会了从日常生活经验出发组织自己的诗歌。但是,如果我们从抵抗死亡角度来看,就可以发现拉金其实在他的早期诗歌写作中就已经开始打上强烈的个人印记了,具体来讲就是他视死亡为推动自己诗歌写作的核心动力,并以此为起点开始了探索自己独特诗歌声音的努力。这一点主要体现在他对叶芝的模仿上。一般认为,叶芝让拉金某种程度上倾向于对超验世界的追逐,但实际上拉金对叶芝的学习更倾向于形式,而在内在精神上,尤其是对死亡的认识上,拉金与叶芝已显示出重大差异,即拉金更倾向于相信世界是必死的,而不是在超验秩序中获得拯救。这就意味着,尽管有模仿的痕迹,拉金在他的诗歌写作早期就已经做出了某种程度上有效的探索了。
其次,拉金视死亡为自己写作的核心主题,对死亡的认识是一种绝对死亡观。简而言之,就是死亡会造成绝对的虚空,自我和自我经验的世界不可能在死后依靠宗教、医院、自然和情爱等获得复活和延续,进入永恒。拉金之所以如此专注于死亡,恐惧死亡,最终选择诗歌以对抗死亡正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拉金对死亡的认识和艾略特形成鲜明的对比,对于艾略特来说,尤其是成为基督徒的艾略特,死中蕴含着生的可能,简单来讲就是,艾略特可以通过基督教有效地对抗死亡。拉金与艾略特在这一点上决然相反。这种根本性的对立造成拉金只能停留在日常生活世界,而艾略特则急于从日常生活世界逃离,指向基督教所承诺的彼岸世界。具体到诗歌上,拉金试图在诗歌中保存日常生活,让自我及经验世界真实地存在于他的诗歌中。在他对济慈的“美和真”的戏谑性改写中,我们可以清晰发现这一点,即相较于济慈对超验世界的渴望,对想象力可以抵达超验世界的信心,拉金更专注于此在日常生活世界,对济慈的看法持怀疑态度。拉金由此发展出“美的诗”和“真的诗”两组概念。对于拉金来说,“美的诗”是和想象有关的诗,但他的想象不指向超验世界,而是被阻抑在日常生活世界之中;“真的诗”则往往是指向日常生活真实状态的诗。拉金的目的是诚实地保存日常生活经验,让日常生活经验进入诗歌之中,以抵抗死亡的侵袭。为了完成这一任务,拉金特别注重从具体的日常生活经验出发,采用具体描摹的方式,把日常生活经验凝固到诗歌中,使诗歌获得了强烈的具体可感的物质性。这无疑使自我及自我经验到的日常生活在诗歌中获得了永恒存在的权利,意味着对死亡胜利。
再次,目前围绕着拉金的读者观的讨论往往集中于其对普通读者的态度展开。比如,科维就认为拉金具有反现代主义诗歌精英主义的倾向,其视哈代为自己的文学先驱正是基于此点。傅浩则指出,以拉金为代表的运动派诗歌其实并没有摆脱精英主义,在读者的选择上过分干预读者的想象,希望读者被动接受他们的思想,本质上也是一种精英主义的做法。布雷克·莫里森也有类似的看法,认为拉金有操控读者的嫌疑。[90]这种对拉金精英主义的批评背后隐藏的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权力博弈,从根本上来讲,是20世纪文学批评理论向读者转移的表现。这当然是一个事实,笔者也无意否认读者的该项权利。但是,如果我们从抵抗死亡角度来思考拉金的读者观就会发现,拉金试图让读者被动接受他的“操控”,实际上是有合理的依据的。对于拉金来说,读者对他原义的发现,或者说对他的诗歌做同一性阐释,实现主体和客体的统一,完成读者与作者的融合,就起到了复制和延续他在诗歌中保存下来的经验的作用,本质上是一种对抗死亡的方式。如果承认这一点,考虑到拉金对死亡的敏感与恐惧,那么我们也就能理解为什么拉金呼吁与读者确立畅通的沟通桥梁和潜藏的操控读者精英主义的倾向了。简而言之,读者的同一性阐释本质上是保存的延续,同样承担着对抗死亡的重任,拉金“操控”读者接近他的诗歌中的原义也是一种自然反应。这一论述与从读者权利角度展开的研究构成了相辅相成的关系。
最后,我们发现,在拉金的信念中,在死亡的笼罩下,作者、诗歌和读者三者构成一个稳固的结构。死亡是拉金的核心写作主题,是推动他诗歌写作和塑造他具体构建清晰具体富有物质性诗歌的决定性因素,而读者在诗歌阅读中精确复制拉金的自我及经验世界,对于拉金来说就是超出时间局限对死亡的胜利。尽管这一结构本身某种程度上是相对的,信念性的,但是,作为拉金个人观念,毫无疑问体现了他抵抗死亡的勇气。今天,他的作品在世界范围内被阅读、讨论和研究,恰恰证明了拉金诗歌本身的价值以及他在抵抗死亡上获得的胜利。
二 研究方法
本书主要研究方法是文本细读。我们将主要立足于诗歌本身,注重对诗歌蕴含的作者的主体意识和诗歌构建方式的揭示,以此来阐明我们的论题,即拉金对死亡的认识以及死亡是如何推动和塑造拉金的诗歌的。这种对诗歌本身的专注可以让我们更加专注于拉金在诗歌中呈现出来的个人意识,毕竟是拉金的个人意识最终构成了作品的内容和形式。因此,我们将特别注重诗歌发展过程的讨论,尽力对诗歌整体进行讨论分析,以期揭示作者的心理过程,意识本身的结构。以此为基础,我们还将在研究中努力探究日常生活世界中作者、诗歌和读者之间的关系。这种研究方法以新批评为基础,结合了赫施和杜夫海纳的批评理念。赫施特别注重文学作品的原义,并且认为原义可以在读者的阐释过程中获取,“所有解释性目标都要求具备这样一个条件,即作者意指的含义不仅是确定的,而且是可复制的”。[91]杜夫海纳也坚持批评的主要任务在于说明作品的意义,尽力向作者靠近,并针对这种对作品意义的阐释合理性指出,“(批评家)是不会被驳回的,因为即使不能对作品有所增益,他至少能谈论自己的心得……只要批评家说出他的灵感乃得自作品,便对作品十分公平了”。[92]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讨论中降低对论证客观性的要求,也不意味着放弃对我们认识拉金及其诗歌有启发的其他材料,比如历史、生平和书信等,毕竟文学是一种复杂的存在,是作者在历史语境中与多种因素的复杂互动中产生的。
此外,本书还注重归纳与演绎的并重,并采用了比较研究法。通过归纳和演绎,我们可以对拉金的诗歌展开全面的统计,阐明死亡主题在其诗歌写作中的核心地位,阐明拉金通过诗歌以及读者对他诗歌的阐释对抗死亡的倾向,而后通过死亡主题去理解拉金诗歌的“保存”冲动、物质性和读者的同一性阐释或者说主体和客体的统一,读者与作者的融合等问题。通过比较研究法,我们对研究对象及相关对象进行相似性和相异性的研究与判断,帮助我们更为清晰地认清研究对象本身的特质。比如,本书就利用了拉金诗歌与济慈、叶芝和艾略特等人诗歌之间的对比,对我们的论题展开论证。本书还运用了社会历史批评,并参考了从女性主义等角度展开的研究成果,为本书结构提供了有效支持。
三 论文结构
引言部分主要梳理拉金的成就与关于他的争议,提出围绕死亡对拉金诗歌及其读者观展开研究的研究目标,并对已取得的研究成果展开梳理,指出可进一步挖掘的研究空间,并对研究方法和行文结构做出说明。
第一章主要指出拉金诗歌的核心主题是死亡。这一特征贯穿了拉金一生的写作,在拉金的早期诗歌对叶芝的模仿中就有体现。拉金成熟时期的诗歌对死亡的关注越发强烈,死亡必然性迫使拉金的诗歌呈现出越来越强的幻灭感。这种对死亡的关注从根本上塑造了拉金的诗歌,为拉金的诗歌打上了极为鲜明的个人印记。
第二章主要指出拉金对死亡的认识是一种绝对的死亡观。对于拉金来说,基督教的救赎已经消失,医院对人肉体有限的疗救,自然欺骗性的重生以及虚无的情爱,都无法为拉金提供永恒的保证。简而言之,死亡会导致绝对的虚空,自我及经验世界面临被取消的根本性威胁。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拉金才如此专注于死亡,恐惧死亡。
第三章主要讨论死亡对拉金造成巨大的压力,激发他利用诗歌写作保存自己的日常生活经验,塑造出一种充满物质性的诗歌。拉金试图保存的是此在日常生活“混合和复杂”的经验,而不是超验的存在。对于自我在日常生活世界的经验,他要求用一种诚实的态度去面对。拉金与济慈对“美和真”的认识之所以区别巨大就在于此,这也从根本上决定了拉金诗歌中充满了日常生活的具体存在,呈现出强烈的具体可触摸的物质性。拉金在写作中特别注重从包围自己的真实具体的经验细节的描摹,而不是用超验的想象去组织诗歌,由此,自我及经验世界凝固于诗歌之中,获得了永恒存在的权利。
第四章主要指出读者是拉金对抗死亡的另一重要环节。在诗歌保存了自我及经验世界的同时,拉金也特别重视读者的作用。这一倾向也与死亡有关。拉金期望读者能在诗歌阅读中做同一性的阐释,“复制”他所经验到的一切,实现主体和客体的统一,完成读者与作者的融合。这就意味着拉金的自我及经验世界得到了延续,某种程度上获得了永恒性,避开了死亡的侵蚀。由此,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拉金在希望获得普通读者认同的同时还带有强烈的操控意识了。
结语指出拉金意识到自我及经验世界的必死和死亡的绝对,无法通过上帝、医院、自然和情爱等对抗死亡,最终选择诗歌以抵抗死亡。拉金通过诗歌确保了自我在日常生活世界中经验的凝固,并通过读者在诗歌阅读中“精确”复制其经验实现了读者与作者之间的融合,赋予了自我及经验世界永恒延续的可能。由此看来,在拉金的信念中,在死亡笼罩下,作者、诗歌和读者的关系构成一个相对稳固的结构,缺一不可。这是拉金为对抗死亡所做的设想,尽管它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信念,但对拉金来说是有效的,并最终赋予了拉金诗歌独特性和肯定性的价值,决定了他是一个力图让死亡在日常生活中造成的“缺席”重新“在场”的积极的诗人。
[1] 菲利普·拉金生前只正式出版过四本诗集,分别为《北方船》(The North Ship,1945)、《少受欺骗者》(The Less Deceived,1955)、《降灵节婚礼》(The Whitsun Weddings,1964)和《高窗》(High Windows,1974),共计收诗117首。这个数字似乎把拉金归入了写得比较少的诗人行列,但自其逝世后,随着一系列对他作品的搜集整理,学界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安东尼·史威特(Anthony Thwaite)1988年编辑出版了《诗集》(Collected Poems),该诗集将拉金的创作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1946~1983年成熟时期诗歌,第二部分为1938~1945年早期诗歌,均按创作时间排列,共计收诗242首。2003年,史威特编辑出版了《诗集》新版。该版本以诗集为单位重新进行了编排,最大限度地保证了拉金本人编辑组织作品的原貌,并以附录形式收集了1940~1972年和1974~1984年的作品,共计收诗153首。阿尔奇·博内特(Archie Burnett)2012年编辑出版了《诗全集》(The Complete Poems)。该版本诗歌编排共分七个部分,前四个部分为拉金生前正式出版的四本诗集,后三部分分别为“生前发表的诗歌”、“生前未发表的诗歌”和“日期未署和不明的诗歌”,另外还增加了大量注解,对之前版本中出现的错误疏漏做了修正,收录诗歌数目达到了空前的552首,在完备性和参考价值上获得了长足进步,可以说是目前最好的拉金诗歌版本。
[2] 转引自Osborne,John. Larkin,Ideology and Critical Violence:A Case of Wrongful Conviction.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08.p.13。
[3] 洛威尔对拉金评价很高,认为拉金是奥登之后最令他激动的诗人,其写作所使用的传统形式和直言不讳的态度都让他深深着迷,详情请见Lowell,Robert. The Letters of Robert Lowell. London:Macmillan,2007.p.297。
[4] 安德鲁·桑德斯:《牛津简明英国文学史》,谷启楠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第897页。
[5] 引自德里克·沃尔科特《写平凡的大师:菲利普·拉金》,详情请参阅哈罗德·布鲁姆等《读诗的艺术》,王敖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0,第159页。
[6] 王佐良:《英国诗史》,译林出版社,1997,第472~473页。
[7] 该书汇集了来自英国、美国、加拿大、比利时和匈牙利拉金研究学者的15篇文章。这些文章主要是从精神分析、后现代和后殖民等理论角度展开的。
[8] Booth,James. New Larkins For Old:Critical Essays.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1999,p.1.
[9] 西方国家世俗化的程度差异比较大,比如,在美国,直至今日,教会人数一直很多,新的教派或宗派仍在出现。另外,在宗教冲突曾比较激烈的地区,诸如波兰和西班牙,世俗化程度也远较英国和法国等国家要低。但是,总体来说,西方宗教的影响已经大大减弱了。
[10] 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第4页。
[11] 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第4页。
[12] 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第115页。
[13] 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第115页。
[14] 胡塞尔:《欧洲科学的危机和超验现象学》,张庆熊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第6页。
[15] 孙艳燕:《世俗化与当代英国基督宗教》,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第71页。
[16]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33页。
[17] 罗伯特·康奎斯特(1917—2015),英国诗人,主要作品包括《诗》、《火星与金星之间》、《临时看护》和《侵袭》等。
[18] Conquest,Robert. New Lines. London:Macmillan & Co.Ltd.LTD,1956,p.xv.
[19] Motion,Andrew. Philip Larkin:A Writer’s Life. London:Faber & Faber Limited,1993,p.485.
[20] Brennan,Maeve. The Philip Larkin I Knew. Manchester: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2002,p.70.
[21] Larkin,Philip. Further Requirements:Interviews,Broadcasts,Statements and Book Reviews,London:Faber & Faber Limited,2001,p.57.
[22] 菲利普·拉金:《菲利普·拉金诗论小辑》,周伟驰、黄灿然译,《书城》2001年第12期。
[23] 查尔斯·托姆林森(1927—2015),英国诗人、批评家、学者。主要作品包括《世界之道》、《写在水上》和《返回》等。
[24] Tomlinson,Charles. “The Middlebrow Muse,” Review of New Lines,ed.Conquest,Essays in Criticism 7 (Apr.1957),p.215.
[25] 戴维·洛奇(1935—),英国小说家、批评家,主要作品包括《电影迷》、《小世界》、《现代写作方式》和《小说的艺术》等。
[26] 金斯利·艾米斯(1922—1995),英国小说家、诗人,主要作品包括小说《幸运的吉姆》,诗歌《明亮的十一月》、《一盒标本》和《庄园巡视》等。金斯利·艾米斯一般也被视为运动派的一员,但他否认这一点。
[27] 约翰·韦恩(1925—1994),英国诗人、小说家,主要作品包括《混合的情感》、《窗台上刻的字》、《在上帝面前哭泣》、《关于伊瑟里少校的歌》、《画外音》、《獠牙》和《双重者》等,一般被视为运动派诗人。
[28] 戴维·洛奇:《现代派、反现代派与后现代派》,王家湘译,《外国文学》1986年第4期。
[29] 戴维·洛奇:《现代派、反现代派与后现代派》,王家湘译,《外国文学》1986年第4期。
[30] 阿尔·阿尔瓦雷兹(1929—),英国诗人、小说家、批评家。主要作品包括《残暴的上帝》和《婚后生活》等。
[31] Alvarez,A.. Beyond All This Fiddle:Essays 1955—1967.New York:Random House,1969,p.85.
[32] Alvarez,A.. Beyond All This Fiddle:Essays 1955—1967.New York:Random House,1969,pp.85-86.
[33] 唐纳德·戴维(1922—1995),英国诗人,主要作品包括《诗选》和《埃兹拉·庞德》等。
[34]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156页。
[35] 理查德·罗蒂:《偶然、反讽与团结》,徐文瑞译,商务印书馆,2003,第38页。
[36] 西莫斯·希尼:《希尼诗文集》,吴德安译,作家出版社,2000,第332页。
[37] 西莫斯·希尼:《希尼诗文集》,吴德安译,作家出版社,2000,第335页。
[38] Miłosz,Czesław. New and Collected Poems(1931-2001).New York:Harper Collins Publisher,2005,p.718.
[39] Booth,James. Philip Larkin:The Poet’s Plight.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05,pp.199-200.
[40] Ackroyd,Peter. “Poet Hands on Misery to Man,” Rev.of Philip Larkin:A Writer’s Life.[London] Times 1 (1993),pp.17-28.
[41] Paulin,Tom.Letter to 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6 November 1992,p.15.
[42] Jardine,Lisa. “Saxon Violence.” The Guardian,1992,pp.4-5.
[43] Booth,James. Philip Larkin:The Poet’s Plight.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05,p.2.
[44] Booth,James. Philip Larkin:The Poet’s Plight.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05,p.2.
[45] 汉丽埃塔·包德勒(1750—1830),英国人,以其弟托马斯·包德勒之名编辑出版了《家庭版莎士比亚》。该版本对莎士比亚文本中“有伤风化”的内容做了删改。
[46] Osborne,John. Larkin,Ideology and Critical Violence:A Case of Wrongful Conviction.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08,p.2.
[47] Morrison,Blake. The Movement:English Poetry and Fiction of the 1950s,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0,p.144.
[48] 菲利普·拉金:《菲利普·拉金诗选》,桑克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第5页。
[49] Motion,Andrew. Philip Larkin. London:Methuen,1982,pp.12-15.
[50] Larkin,Philip. Complete Poems,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2012,p.19.
[51] 在1988年版的《诗集》(Collected Poems)中,安东尼·史威特把1946年的《消逝》(Going)作为第一首诗列于成熟诗歌部分卷首,尽管没有具体说明,但显然他赋予了这首诗特别的意味,即拉金从这首诗开始才开始写出真正自己的作品。
[52] Larkin,Philip,Complete Poems. 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2012.p.15.
[53] Larkin,Philip,Complete Poems. 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2012.p.15.
[54] Larkin,Philip. Required Writing:Miscellaneous Pieces 1955-1982.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1984,p.79.
[55] Larkin,Philip. Letters to Monica. London:Faber & Faber Limited,2010,p.222.
[56] 拉金确实有帝国主义倾向,但我们必须注意到拉金也曾对黑人被奴役的命运发出悲悯之声,“有一种充满嘲讽意味的现象,它过于普遍,以致几乎无人注意:非洲裔美国人的文化借助通俗音乐对盎格鲁·撒克逊文明的全面渗透,恰恰是令人发指的奴隶贸易直接的、尽管也是长期以来的一个结果”。另外,拉金对帝国主义也发出严厉的批评,比如他在《想到1917年的法国某地》就曾写出这样的诗句,“历史上最大的笑话,我想,/是公元1840年的中国战争,/因为我们侵略的理由/是对嗑药的高度道德愤慨”。
[57] 伊丽莎白·朱:《当代英美诗歌鉴赏指南》,李力、余石屹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第125页。
[58] Larkin,Philip. Complete Poems,ed.Archie Burnett,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2012,p.19.
[59] Wain,John. “English Poetry:The Immediate Situation,” The Sewanee Review,Vol.65,No.3 (Jul.-Sep.,1957),pp.361-364.
[60] Hasson,Salem K.. Philip Larkin and his Contemporaries:An Air of Authenticity,Basngstoke:Macmillan Press,1988,p.21.
[61] Waterman,Rory. Belonging and Estrangement in the Poetry of Philip Larkin,RS Thomas and Charles Causley,London:Routledge,2016,p.173.
[62] Waterman,Rory. Belonging and Estrangement in the Poetry of Philip Larkin,RS Thomas and Charles Causley,London:Routledge,2016,p.174.
[63] 西莫斯·希尼:《希尼诗文集》,吴德安译,作家出版社,2000,第334页。
[64] Rajamouly,K.. The Poetry of Philip Larkin:A Critical Study. New Delhi:Prestige,2007,p.197.
[65] Rajamouly,K.. The Poetry of Philip Larkin:A Critical Study,New Delhi:Prestige,2007,p.198.
[66] Rajamouly,K.. The Poetry of Philip Larkin:A Critical Study,New Delhi:Prestige,2007,p.200.
[67] Covey,Neil. Philip Larkin,Hardy,and Audience(D).Indiana University,1991,p.v.
[68] Stojković,Tijana. Unnoticed in the casual light of day:Philip Larkin and the Plain Style,New York:Routledge,2006,p.150.
[69] Stojković,Tijana. Unnoticed in the casual light of day:Philip Larkin and the Plain Style,New York:Routledge,2006,p.153.
[70] Stojković,Tijana. Unnoticed in the casual light of day:Philip Larkin and the Plain Style,New York:Routledge,2006,p.150.
[71] Steinberg,Gillian. Philip Larkin and His Audiences.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10,p.xx.
[72] Steinberg,Gillian. Philip Larkin and His Audiences.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10,pp.xx,6.
[73] Steinberg,Gillian. Philip Larkin and His Audiences.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10,p.18.
[74] Steinberg,Gillian. Philip Larkin and His Audiences.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10,p.18.
[75] Larkin,Philip. Complete Poems. 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2012,pp.27-28.
[76] Steinberg,Gillian. Philip Larkin and His Audiences.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10,p.18.
[77] Steinberg,Gillian. Philip Larkin and His Audiences. 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10,p.30.
[78] 本文国内文献综述主要集中于与拉金死亡观相关的研究成果。除此之外,20世纪八九十年代有王佐良和袁可嘉等人对拉金诗歌的译介研究,21世纪则有冷霜、舒丹丹、陈晞和肖云华等人更为深入的研究。这些研究都颇具启发,比如,陈晞对拉金“城市漫游者诗人”的论证和肖云华对西方“制造作家和作品的二元对立以撇清……原罪”的揭示等。相关研究论文及专著已列入本文参考文献。
[79] 吕爱晶:《菲利浦·拉金的“非英雄”思想》,博士学位论文,中山大学,2010,第1页。
[80] 吕爱晶:《菲利浦·拉金的“非英雄”思想》,博士学位论文,中山大学,2010,第52~57页。
[81] 陈凤玲:《论菲利普·拉金诗歌中的时间意识》,硕士学位论文,浙江大学,2010,第39页。
[82]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22~23页。
[83]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22页。
[84]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23页。
[85]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23页。
[86] 王恩衷编译《艾略特诗学文集》,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第32页。
[87]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61页。
[88]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62页。
[89] 傅浩:《英国运动派诗学》,译林出版社,1998,第64页。
[90] Morrison,Blake. The Movement:English Poetry and Fiction of the 1950s. 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0,p.144.
[91] 赫施:《解释的有效性》,王才勇译,三联书店,1991,第16~18页。
[92] 杜夫海纳:《审美经验现象学》,韩树站译,文化艺术出版社,1996,第3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