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融合
篱河居。
雨墨拿着本临鯥的医书在看,看着看着,雨墨觉得医书也不是想像中的那样无趣。见临鯥推门进来,抬起头,问:“你怎么来了?”他留下一堆医书,已好几日不来这里了。
临鯥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答:“你主子来接你了。”
雨墨听了,一喜,道:“灵后来了?”除了曼娘,也没别人是她主子了。
临鯥点了点头。
雨墨问:“灵后在哪里?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临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起另一个话题:“雨墨,我和你商量件事好吗?”
雨墨问:“什么事?”仅管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但雨墨心里一点都不感激他。
临鯥看了看雨墨的神色,试探着问:“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我们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了吗?”
雨墨想都没想,果断的拒绝:“不可以。”
临鯥不解的问:“为何?”
雨墨冷笑道:“这是两码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能相互抵消。”
临鯥就不明白了,想着自己又没辱她清白,怎么救命之恩都抵消不了?临鯥急了,道:“雨墨,你看啊,当时的我们是不是把什么都说清楚了,我母亲是不是把婚书都退了,你母亲也都接了,是不是?”
雨墨冷声道:“那又怎样?其实我原本也是不愿意的,但是我不愿意,谁让你先不愿意了,那就是不行。要退婚也是我退,你凭什么退?”
临鯥没有听过这样的理由,不过想想也是,是自己的错,她一个姑娘家,被婆家退了婚,要想再嫁,也是很难的,但难归难,也好过嫁过来当寡妇。
临鯥为难的道:“事情也都这样了,那你要怎样才肯罢休呢?”
雨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临鯥,半晌后,问:“这重要吗?你都是幽灵了,我不罢休,难道还要嫁给你不成?”说完冷笑着接茬看着眼前的男人。
临鯥听了,心想也是啊,就算是她不罢休又怎样呢?
雨墨见临鯥呆着不说话了,于是放下手里的医书,问:“你不是灵后来了吗?她人呢?”
临鯥不好说沐昊的事,只道:“你主人有点事,等一下来。”临鯥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天空是明亮中带着粉红,临鯥叹了口气,想着都做了幽灵了还是逃不脱一个情字?
雨墨也发现了今日天色异样,自从来到这里后,天一直阴沉着,没亮过,更不要说像此刻这么粉红粉红的了。
看了一眼正在对着天空叹气的临鯥,道:“这天终于晴了,你叹什么气啊?”
临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压下没说,临鯥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人都知道的好,临鯥又叹了口气,道:“我不喜欢这天空的颜色。”
雨墨一听,差点笑岔了气,想着这天空是你家的吗?还不喜欢这颜色,这颜色是你不喜欢就能换的吗?
是雨墨不清楚,如果她晓得这异界天色的缘由,她就不这么想了。临鯥看了看在讥笑自己的女人,道:“你收拾收拾吧,等一下你主人就来接你了。我就先走了。”说完站起来,准备走,临鯥不喜和女人呆在一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更不喜。
雨墨叫住了他,道:“谢谢你救了我。但以前的事我死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想都不要想。”
临鯥刚要迈出的脚步顿了一下,平静的转过身来,道:“雨墨,是我负你在先,但现在我都成这样了,你不善罢甘休又能怎样?我劝你还是忘了吧。”说完,也不等雨墨回答,径直走出了屋子,留下雨墨一人在发呆。
半晌,雨墨才回过神来,想着好啊,你一个做错事情的人还这么横,真是没天理可言了。雨墨心里恨是恨着,但眼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治这不负责任的男人,毕竟人家刚救了自己,如果赶在这眼目前来报复他,还是有点说不过去,既如此,那就留在以后吧,心里打清了主意,雨墨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当天空的颜色变的清明的时候,临鯥知道,那河神大半的修为应该是在他那所谓的主人身上了。临鯥本想回家的,但他还是看着河神比较好,他知道,现在的河神在这情字的泥潭里是越陷越深了。
临鯥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清心寡欲了一世的一位上神,在五界内都没见对谁动过心,甚至连女仙都不看一眼,现如今都成了幽灵,反而到动了情,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弟,临鯥就是再长十个脑袋都想不明白。
临鯥在桃花树下胡乱的想着沐昊的事情的时候,沐昊满身疲惫的走了过来,临鯥看了他一眼,想着男人为了爱,还真是什么都舍得。
临鯥提醒道:“时辰差不多了,你应该让她回去了。”
沐昊疲惫的道:“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有数。”
临鯥给他舀了一碗茶水,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药盒,都放在他面前,接过他的话,道:“你真的有数吗?”
沐昊被临鯥问得无言以对,自己心里真的有数吗?答案是未必。
沐昊指着药盒,问:“这是?”
临鯥道:“帮你恢复法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临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因为他没有为了哪位女人这样的豁出过。
沐昊拿起药盒的丹药,就着茶水吞了。
片刻之后,沐昊的脸色才好看一点,临鯥叹了口气,沐昊看了临鯥一眼,没好气的问:“你这叹什么气?”
临鯥什么也没说,只是接着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道:“我要回家去了,家里陸蜀还在等着我,你记得把你徒儿送回去,顺便把她那侍从也带走。”说完,人已不见。
沐昊望着临鯥消失的背影,想着他还真会操心。沐昊把手里端着的茶碗放下,望了望不远处的屋子,心里还真是不舍,心想着,还再留会儿吧,哪怕就像现在这样,但她也是在自己身边的,虽然时刻都知道她的情况,但总隔了一个界域,自己的心跨不过这个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