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因之谜
以前写小说时，于锦凡设定的“煦华市”这个虚拟城市的背景要比现实中晚上十几年。当他来到这里后，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这里监控系统不完善，也没有电子眼，所以才出现不少名侦探，他们充当的就是摄像头，就是电子眼。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往下看了看。
从这里跳下去，借助空调外机确实可以成功脱身，但是要做到不留痕迹就太难了。何况，“凶手”还是一个患病的、力气不及一个十几岁孩子的人。
虽然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个“凶手”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但不管凶手是谁，戴了多么高级的手套和鞋套，都必定要留下划痕。可是现场勘查报告上却写着“没有任何痕迹”。
房间里也是如此，没有任何痕迹，只有电视摇控器和几个水果不合时宜地掉在地上，散落在尸体周围。
经过深思后，他心中突然有了另外一个让他震惊的想法。
他转过身来看着罗尚林，在他深不可测的双眼中，似乎早就藏着答案。
“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想让我来确认一下，对吗？”
罗尚林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抬起右手作了个“请”的手势。“说说看！”
“从照片上看，死者右手戴着白手套。尸检报告上说他的右手在一周前被开水烫伤，手上缠着绷带，为了防止感染，所以才戴着手套。但在我看来，烫伤或许是真，但戴手套的真正目的，是要用那只手握住水果刀，将它刺进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苏永生其实是自杀，而非他杀。”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罗尚林真想为于锦凡鼓掌。
第一次来现场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他和其他人一样，积极寻找着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奇怪的是，连一丝异样的空气都没有发现。
第二次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于锦凡刚才描述的那些细节。一步步往下推理，他不得不告诉自己，苏永生其实是自杀的，并且是有目的的自杀。
当时他已经知道老人的孙女失踪一事，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他觉得眼前的画面都是假象而已。
苏永生的孙女很可能是遭人绑架了。
苏永生不敢报警，也没有办法对付歹徒。便想通过“被杀”引起警方的注意，同时也让歹徒相信不是他想死，是有人害了他。这样或许能保住他孙女的命。
在苏永生身上，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于锦凡看罗尚林一直没有说话，便又说道：“你现在已经在查‘失踪’的苏静言了，对吧？”
“没错！”罗尚林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我只能眼看着苏永生的案子因‘凶手’落网而结案，这样才不会引起歹徒的怀疑。”
于锦凡理解罗尚林的心情，他身上承担的本就比别的警察更多。“谢谢你如此信任我！我，愿意帮你去查苏静言的下落。”
这句话使罗尚林的眼中闪现出从未有过的光亮，他重新站好，对他点了点头。“我只能告诉你，很难，可能还有危险……”
于锦凡嘴角略微上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回去的时候，于锦凡坐在了副驾驶位上，他们在车上分析了一下那个“凶手”冷小东。
冷小东现在正在市局医院接受治疗，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站在法庭上接受审判了。
他是个可怜的人。身患不治之症，从小被新生父母抛弃，福利院不愿意给他看病，还把好心人给他捐赠的钱物另作他用。
11岁逃出福利院，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混混生涯。
两天前，罗尚林去监狱里找过一个混混的头领，那人认识冷小东。他说原本以冷小东的身体情况他们本不可能收留他，但是看他实在可怜，才允许他加入他们。
成了混混的冷小东，并没有因为自身的病情引起多大的照顾。他每天都外出“工作”，交不上来钱和物就分不到食物，甚至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
他有时干了票大的，偷偷藏起来一些钱去买药，回来还要接受呵斥和痛打。
那个头领被捕入狱是十个月前的事，他入狱后，他的团伙就散了。据他所说，当时他已经发觉冷小东的病情有恶化的现象。
这个信息十分重要。
因为经过市局医院检查后，发现冷小东半年多来一直在服用一种抑制白血病恶化的药物。这种药物价值不菲，以冷小东的能力根本买不起。
冷小东从进医院开始就陷入了近乎昏迷的状态，对他们提出的任何问题都充耳不闻。
不过即使这是一大疑惑之处，也不影响结案，所以现在恐怕只有罗尚林一个人还对此念念不忘。
“冷小东只是别人安插到锦上小镇的一颗备用棋子。如果没有发生苏永生的案子，他很快就会变成一颗弃子。”罗尚林开着车说道。
于锦凡沉默很长时间后才开口：“可是如果没有其它大事发生，安插这么一颗棋子干什么？”
这个问题罗尚林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目前还找不到其它可以关联的事情。
“也许和苏静言失踪有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苏静言，别让她爷爷白白丢掉性命。”
于锦凡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下苏静言失踪，当务之急肯定是先找到她，但他有种预感，苏静言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秘密应该都掌握在苏永生手里。
他死了，会不会把秘密告诉什么人呢？
“有苏静言的照片吗？”他问。
罗尚林放慢车速，从旁边储物盒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
于锦凡把里面的照片掏出来，看清楚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照片上的人和他现实中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女朋友的头发只到肩膀且有些卷曲，而这个叫苏静言的女孩是直发，长长的垂到胸前。
他又向罗尚林要来苏静言的资料大致看了下。
苏静言，23岁，毕业于煦华市职业技术学院，失踪前在毕诺广告公司上班……
23岁，年龄都一模一样。
这还能认为是巧合吗？
他女朋友的名字叫唐静语，感觉两个名字都那么相似。好像是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的双胞胎姐妹。
他惊诧不已的表情已经引起罗尚林的注意。在他没有开口问他之前，他把那些资料连同照片都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