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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part11:校庆(上)

冬日的天沉沉闷闷的,唯有几缕还算暖和的冬日暖阳照入教室,给寒冷润上了暖色。

看着自己手中打着“75”的数学卷子,我甚至在怀疑这次数学测试的难度,要知道平时我甚至于连这种分数的一半都达不到。激动的手抑制不住地抖动,为了克制自己的兴奋,手里一使劲,结果手中的那瓶维他奶便突然也跟我一起吐露心中的喜悦。一道“光束”落在刚上完厕所回来徐鹿溪的衣服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干什么,要造反啊!”徐鹿溪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责问犯人的表情。

“不……不是,就是……就是有点兴奋,这……这是……个意外,我……我可以……可以解释。”我战战兢兢地说着,脸上挤出笑容,手上摇着那张卷子。

“原来你就这么点出息,看来下次补课时就要给你加量了。”徐鹿溪一脸冷漠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我不知所措地在心里开始慌乱,好像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在地上同时扔下香蕉皮和榴莲,让我乘着榴莲滑行,实在是如此痛苦的感觉。

“好了好了,看在你那么努力份上,就不计较了。话说我们节目的剧本怎么样了?”徐鹿溪看着我的慌乱,露出平时的笑容,连语气中都带着些许的喜悦和期待。

“明天应该就能好了吧。”我的言语中透露了些许不自信,眼神飘忽不定。

“那我明天务必来欣赏这番鸿篇巨制。”徐鹿溪背着那个朴素的书包,转身摆摆手,然后径直走出教室门。

我惊叹她竟然没有察觉我语气中的异常,也心中暗暗叫苦,因为我们的剧本连开头都没写,只是定了个关于爱迪生与特斯拉的故事主题。

天空好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我默默走进寝室中的厕所,打算晚上赶完这个难度系数如此大的任务。

不知不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腿上渐渐麻麻的胀痛袭击我的大脑,我感觉没有一丝灵感,只有痛感。

突然,门上的锁转动了一下,项一凡和解林探进头来,不怀好意地说:“赶稿子也不叫我们,心里肯定有鬼。”他们大摇大摆走进来,反锁了门,然后开始逼问我。

我交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服他们一起当劳工后,正当我们开算开始动笔时,门突然又被打开了。我们每个人都写满了疑惑和恐惧,只见李逸手拿工具,不紧不慢地说:“都听你们聊半天了,又不是什么难度很大的活,要不这次便宜点,10元?”

我、项一凡和解林瞬间石化,感受到了李逸的可怕,甚至感觉他是不是开挂了,身上仅存的安全感荡然无存。

于是乎,我们在厕所里开展了一场有味道的头脑风暴,然后在凌晨两点半时终于完成了剧本的收尾。

解林六点的闹钟吵醒了每一个在睡梦中的人。我们眼角那厚重的黑眼圈根本掩盖不了我们的倦意,于是,我又迷迷糊糊在英语早读上睡着了。

突然,一股深深的痛意刺激了我的大脑,我的身体瞬间弹射起来,不用想,肯定是徐鹿溪同学的杰作。

“你昨晚干嘛了,为什么会这么困?”徐鹿溪用手撑着下巴,用犀利的眼神注视着满脸倦意的我。

我从裤兜中摸出那份被我们四人修改得乱七八糟的剧本草稿,顺势交给她,然后补了一句“让我好好休息一会。早读下千万记得要叫我一声”,便又去梦周公,和他探讨梦意了。

徐鹿溪看了看旁边那个睡梦中带憨笑的男孩,又看了看那拼凑起来的潦草字迹,嘴角不知不觉地上扬。

我们六个人于是又重新排版了稿子,然后分配了角色,便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排练。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抽出至少一节课练练节目,每天都排练相同的节目很快让项一凡和我都烦躁了。幸亏陆南一和徐鹿溪每天都在安稳我们躁动的心,我们的节目才不至于流产。

节目审核的那一天,徐鹿溪十分紧张,开始不停地打嗝,一个接着一个,像跳动的节奏。我看着她如此可笑可爱的一面,手里递过来一瓶水。

“撅着屁股连喝一大口就行了。”我平静地说。

“那……那……也太……傻了……吧。”徐鹿溪满脸写满了困惑,但还是照旧做了。

于是乎,我按耐不住恶作剧成功的喜悦,发出了标志性的“鹅鹅鹅”的笑声,在下一刻,徐鹿溪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她也只是微微一笑,也没计较什么,估计是看我治好她的打嗝才饶我这一次吧。

当老师听完我们的故事梗概后,随即脱口而出一句“原来这是穿越剧”的论断。我们六个人瞬间被雷击中一般,便开始给老师科普特斯拉的知识,认为他肯定把特斯拉和特拉斯或是哥斯拉搞混了。

我们便在这种如堕五里云雾的状态下演完了整场节目,老师仅仅给出了“如果是喜剧的话,过下一轮的几率更大”然后便让下一组的人来表演。正处于懵状态的我被徐鹿溪拉着走出了报告厅,她那一刻的笑容是如此美丽,让我认为天使就是这样。

一路上,我们六个人狂奔,虽然好像我们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但每个人脸上都挂满喜悦和兴奋。

中午,我们六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讨论剧本的下一步,陆南一与项一凡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为什么就不能牺牲一下,改变一下剧本?”陆南一挥动着双手,比划着。

“这是我的心血,而且这么好的剧本,为什么因为老师一句喜剧能过审的概率大而随便更改其中的心血呢?”项一凡言语中藏着几分质问。

“保险点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你认为的就是好的,就算你再有道理也应该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陆南一嘟着嘴,满脸的不悦,然后转身离席。

徐鹿溪看着陆南一跑出去,于是也跟了出去,担心陆南一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而我对解林使了个眼色,解林便找了个借口,也偷偷跑出去了,去跟着陆南一和徐鹿溪。

争吵声淹没在嘈杂的声场中。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项一凡那张懊悔而又痛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