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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part25:谈个大西瓜

由金变紫的天际线,藏着一段危险的旅途,以及去看天边落日的平静生活。

“明明今天是周六,怎么你们都是一副周一的脸?”解林一脸好奇地看着满脸不悦的我和项一凡,手里依旧把玩着游戏手柄,奋力地与游戏里的boss进行终极一战。

“你说,我们的诉求为什么会被驳回,明明如此合理。”项一凡一脸无奈地摊着手,然后摇着头。

“是,不仅合理,还无懈可击,而且还贴近客观事实。”我随及附和着项一凡的结论,并摸着着后脑勺,思考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

“也许,你们可以换个角度,难不成你们谈判技巧是晚清政府教给你们的吗?两个不懂变通的老顽固。”解林一脸不屑,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表露得一清二楚。

“来,你告诉我,如果不搞定上面,下面怎么可能会令行禁止,乖乖遵循。”项一凡一脸义正言辞,将自己内心的憋屈与愤怒发泄得淋漓尽致。

“你见过哪一次老师说同学们不要抄作业,底下有人真正做到吗?哦,对了,说到这想起来了。老项,快把作业给我。”解林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起身,走向项一凡的书桌。

“干嘛,刚批判这个行为的可耻,自己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项一凡一脸坏笑看着对于自己作业蠢蠢欲动的解林,发出了他的反击。

“我这种行为明明是借鉴,而且从历史学角度来看,这是文化大统一,是有利于推动历史进步的。还有你才是狗,你个ugly dog,dog!”

“你……住嘴,有本事别跑!!!”

果然,平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两个人好像每天上了发条或是安了芯片一样,一见面就互相作对,好像还没从幼儿园的争抢玩具中长大。

夜晚,我处理情绪的方式是安静的独处和反复斟酌的想,但是夜间袭来的窒息感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床边的满橱书柜,然后开启了电脑,打算搜索什么来把自己空荡荡的脑海填满,克服这种无法言说的不安。

昏暗的房间中夹杂着同样昏暗的灯光,交织着,串联着,疲倦的月亮躲进云层里,逃避着难以面对的事。虽然早已过了暮春,步入孟夏,虽然处在钢筋水泥的冰冷建筑群中,但我依旧听到了花落的声音,一朵,一朵……轻轻飘落,记录着好听的旋律。

我在电脑前不停看着《追寻你的目标》这篇演讲,眼神却不自主地飘到了自己之前反复阅读的《雪国》上,脑海中反复回味着解林反驳项一凡的言论。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将我拽回来,我刚开始想是不是她,但音乐的不同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看着逐渐变暗的手机屏幕,不停地挠着头,焦虑与不安涌上来。那个夜晚变得十分漫长,即使因为夏天的到来,使日出时间变得更早。

“你那天许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陆南一倚在徐鹿溪的身边,看着满墙张贴的花花绿绿,喝着醇香浓郁的奶茶。

“就只是字面意思嘛。”徐鹿溪眼神飘忽,并且还连续抿了抿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不可能,向日葵、土豆可都是梵.高作品的常客,但是没有别的明显关联了,难道是……”陆南一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个“O”字形,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和小时候《黑猫警长》的黑猫一样,闪着光。

“闭嘴,你的事是不是要我说出去?”徐鹿溪一脸严肃看着异常兴奋的陆南一,瞬间将对话的气压降到冰点,于是,陆南一便闭上了嘴,没有接着说刚才的言论,反而换了个话题,开始和徐鹿溪在新的交流中畅所欲言。

一场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但是,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被湮没在时间的洪水猛兽中,只是静静地躺着,从来没有死亡,也没有褪色。

周六的晚上,晚霞在蓝天的怀抱里悠悠地聚散,仿佛是挂在天空中的一幅油画,宽广的天幕染上了凄厉的冷色调,半个月亮斜挂着,星星在闪烁,霓虹灯则点缀着夜晚的寂静。

我一个人无聊地浏览着电脑的页面,鼠标快速地滑动,眼睛却在不断放空。突然,一部口碑两级分化严重的电影吸引了我,看着它的影评,上面写着“这是一部剧情不行,但是意境高超的烂片”。我觉得这是一句很矛盾的结论,应该不可能出现,但它还是出现了,于是怀着好奇心和不可名状的忐忑,点开了这部《英雄》。

明晃晃的烛光在空旷的大殿上摇曳着,火光中闪烁着秦王与无名的想法,双方在不断试探着,也在不断摇摆着。当双方讲明来意之时,万箭齐发的压迫感,带来的却只有英雄所见略同的酣畅与惺惺相惜,还有那份历史尘封的无奈。

其实,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被惯性思维所束缚住手脚,总是感叹不幸的一方,却忘记了另一面的必然性。就好像电影里必须刺出的剑作了另一种解释,它不是侠士刺客的刺杀阴谋的傲气,而是顺从遵循前进步伐的师出有名。

也许,解林的那番话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星期日晚上,回到宿舍,看到正在悠闲看书的项一凡,不解他为什么会如此淡定,因为前一天他还是依旧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和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

“老项,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有一计,保准药到病除。”我沾沾自喜昨天晚上琢磨的办法。

“我也有一计,怎么说?”项一凡脸上出现了笑脸,但不知为什么让我总感觉有丝寒意在我后背窜升。

“会不会我们想的是同一个办法?”

“不如说来听听。反正你不先说,我就不说。”

我们两个人就像诸葛亮和周瑜打哑迷一样,互相推脱,试探着对方,直到解林的到来,才打破了僵局。

“不就是这么个办法。既然和老师谈判不成功,那还谈个大西瓜,不如在换位置上做点手脚。”解林看着互相谦让的我们,比了个请坐下的手势,满脸的不屑和疑惑,侃侃而谈他的妙计。

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会心一笑,感叹着英雄所见略同。

那天晚上,到了又一轮换位置的时候,我和项一凡怀着忐忑的心情,找到陆南一进行交涉,就可否两组重新排列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在我们进行了一番语无伦次、口若悬河以及滔滔不绝的讲解后,看到徐鹿溪和陆南一两个人一脸懵的样子,我和项一凡估计那时候心都到了嗓子眼,就差点噎住自己。

当然,我们没有看见徐鹿溪和陆南一在听完我们的见解后,离开教室讨论的场景,但是,当我们正在搬着位置,听从屈服着命运时,她们走到我们两人面前,说我们坐错位置了。

嗯……等会,坐错位置?嗯……也就是说我们成功了?于是,我们揪着解林手上的肉,听着解林的嘶吼,知道这一切还是成功了。不过,我们还是免不了被解林一顿追杀以及欠下了一顿大餐来补偿他。

那天晚上,四个心怀鬼胎的人都回到了故事的原点,重新聚集,连老邵都没有发现这一切的发生。

不过,还有一个小插曲发生,那就是李逸拿着保温杯,经过我们四个人时,嘴角突然微微上扬,然后留下一句“今天又是知道好多秘密的一天”,随后便悄悄走过。

故事里的雏菊花还开着,月亮斜挂着,看着近处的灯火,望着远处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