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钻石会员

“只要你有合法执照，就可以为所欲为。”

——《圣奥科》第四章《罪恶之城》

——

在见到杰伊第一面时，格拉夫就曾询问过她的家庭情况，现在柯尔曼也将她误认成其他人，这不禁让迪恩开始怀疑杰伊是否真的来自于一个普通的下城家庭。

在事情平息后，柯尔曼搬进了206房，看样子是打算长住。

柯尔曼沉默寡言，说话轻声细语，甚至连走路都几乎不会发出声音。他面色憔悴，眼神中不含任何情感，整个人看上去无时无刻不对四周保持着警惕，很难让人想象他以前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生活。

在众人的帮助下，餐厅已经打扫干净，虽然晚上可以正常营业，不过新订购的桌椅和餐具要明天才能送到。

柯尔曼入住后一连两天都没有再露面，甚至没有人见他出门吃过东西。

第三天，格拉夫终于查到了些有关手提箱的信息，听说还是请人从钟先生所在的那片街区挨个调监控才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监控画面里，一名穿着黑色大衣身材臃肿的男人拎着一个手提箱从钟先生的便利店走出，画面放大后，迪恩认出这就是他改装过的手提箱。

一连切了几个监控画面，那人最终消失在了黑玫瑰区。

黑玫瑰区，紧挨着市中心，没有住宅区，但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能想到的娱乐场所、专卖店或是各式风格的餐厅。

黑玫瑰是圣奥科最大的商业和娱乐城区，全城最有名的极乐会所也坐落于此。国际杂志《城市周刊》的圣奥科专题曾说：“如果你没去过黑玫瑰，就不算真正体验过圣奥科的夜生活。”

黑玫瑰白天的人流量要远低于其他城区，而夜间的道路却又远比其他城区拥堵。同样的，这里的犯罪率要明显高于其他地区。

格拉夫正托人调用黑玫瑰的街道监控，在查到目标行踪之前，他和迪恩都不用再去操心委托的事。

……

两名身穿防护服的人并肩走着，其中一人把手中资料上的内容展示给同伴：“这次是我们研发的最新成果，上面准备把这个应用到零号实验中。”

“零号实验？”同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是他们正在进行的一项新实验，一旦成功，将会大大提高人体的战斗强度。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检查实验体的状态，确保其在实验中能够保持稳定。”

两人来到实验体所在的房间前，打开门，这是一个白色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铁床，可床上却空空荡荡。

“实验体呢？！”研究员大惊失色，立刻拿起对讲机。

与此同时，另一名研究员怒气冲冲地走进牢房，这里只关押着一个女人。他把女人从床上拽起，狠狠地推到墙面，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零号实验体呢？！他在哪？！”

“他已经离开了，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他！”

“呸！”恼羞成怒的实验员用尽全力甩出一个巴掌，女人喷出一口鲜血。

“我劝你识相一些，你现在和那个零号一样只是个无用的实验体！快说他在哪？！”

女人在绝望的窒息感中轻蔑地笑着：“你们的罪行一定会得到揭露！”

实验员勃然大怒，提起女人重重地摔向地面，然后将她抵在床边，双手抓住她的左臂。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钻心的剧痛顺着手臂刺进身躯，温热的血液从断裂处溢出，女人紧咬牙根，实验员丧心病狂地大笑着，抓着她手臂的双手突然扭动。

灼热的鲜红泼洒在冰冷的地面，撕心裂肺的嚎叫下，女人的小臂被活生生地拧下。

“不说是吧？！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实验员打量着瘫坐在地的女人，呼吸因兴奋而急促，以往的实验导致她在如此痛苦下依旧能够保持清醒；他扔下被折断的肢体，右脚轻轻搭到她的腿上，“今天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算作‘实验意外’，乖乖听话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你、痴心妄想！”女人大口地喘息，口鼻中充斥着铁锈般的血腥，在对方的谩骂声中，她的双腿迎来无情的践踏。

“为了那个残次品，我看你能撑多久！”实验员双手把女人从地板上拖起然后甩向墙壁。

后背与墙面剧烈地相撞，女人的身体瘫软下去，浑身的皮肤渗出血珠，支离破碎的剧痛刺穿了惨白的皮囊。

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被打上编号，名字则成了无用的文字。直到此刻，女人才明白，名字还是一种信念。

“他、咳，他不是……零号……他是、柯尔曼！”

……

格拉夫已经得到了监控调查结果，虽然无法确定目标的藏身地，但却发现他进入黑玫瑰后始终围绕着极乐会所活动。

格拉夫简单分析：“黑玫瑰这个地方没有住宅区，而极乐会所周围也没有酒店，基本可以确定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藏身，很大概率是要卖掉基因药剂，而且买家很可能就在极乐会所里面。”

“我们恐怕很难进到会所里面。”虽然迪恩来到圣奥科不久，但在下城区时便已听闻极乐会所的大名，里面的人非官即富，如果没有会员的邀请，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去。

格拉夫神秘一笑：“这不难。”随后他掏出一张半透明的紫色卡片，迪恩定睛查看，竟然是极乐会所的钻石会员卡！

迪恩不了解极乐会所的会员制度，但从它的做工来看，这张卡绝对价值不菲。

之前为了帮助卢娜摆脱卡雷兄弟的纠缠，格拉夫拿出了一张黑玫餐厅的会员卡，他当时解释的原话是“托人搞到的”，现在他又大摇大摆地拿出一张极乐会所的钻石会员卡，这种东西真的是一个普通人能托关系弄到的？

“这其实是伪造的！”格拉夫低声道，“我有个黑客朋友，他搞到了极乐会所制作会员卡的全套技术，所以我就让他给我弄了个最高级别的会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