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怀念父亲
【第一卷 亲情无价】
过几天就是父亲节了,可我的父亲早在20年前就离开了我们。随着时间的消逝,父亲的音容笑貌越来越在脑子模糊了,可那并不多见的父爱却越来越深深地呼唤着我,让我一刻也忘记不得。
我的父亲是位一辈子都不走运的人。小时家里穷,12岁就当劳力使。后来,家道初兴,祖父在街上置了米厂,在乡里买了田土,两个兄长却不愿到乡里种田,我父亲只好到乡下去经营那几十亩水田,虽然苦点,日子也慢慢好了起来。
解放后,我父亲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他成了比富农好一点的人,经常要受到政府的“关照”,虽然还没有划入“四类分子”的队伍,也差不了多远,经常要接受贫下中农的批评教育。
解放后,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家里孩子又多,填饱肚子成了家里的头等大事。为了让我们吃饱,父亲想了不少办法,学了不少手艺,现在看来他简直是个天才,学什么,会什么,无论什么手艺一学就会,有的甚至只要让他看几眼,他就能心领神会。
在我的记忆中,他老人家会瓦匠、茅匠(那里农村是茅屋,每年要添盖茅草)、弹匠(弹棉花)、织匠(织布)、米匠(打米)、油匠(炸油)、木匠、郎中,可以说农村的手艺他基本都会,但都不是太精,加上那个年代,空有一身本领也没办法,没有你展示的舞台,更不会给你机会,搞得不好,还会给你戴上顶大帽子——资本主义的尾巴,那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所以,尽管我父亲有些本事,可还是填不饱我们一家七口人的肚子。
后来,我们慢慢大了,父亲也老了。再后来,我从军来到了广州,当了一名军官,日子也好过了些。可父亲却越来越苍老了,不到七十的人,看上去八十好几。那年,说好了要给他老人家做做七十大寿的,为此过年时还特意请假回了老家,与众亲人商量办寿之事。
谁知,父亲却在我返回部队不到一月,就匆匆地离开了我们。由于去得太突然,我又带部队在外训练,当我赶回老家时,父亲已经入土,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看上,成了我终身的遗憾。
父亲走了,父亲节对于我来说,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虽然如今我也成了父亲,但节日的味道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