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之为道 先正趋向

【原文】学之为道，莫先于正趋向。趋向不正，虽其胸贯古今，亦是小人耳。……夫趋向之正不正，视乎义利之明不明。夫人之有义，犹车之有靳、舟之有柁也。车不得其靳，则逸而不制，不覆不已；舟不得其柁，则流而不制，不覆不已；人不得其义，则纵而不制，不覆不已。诸生能悉心于义利间，而知经义取士，非专为科名设也，则违道不远，希贤希圣，举由乎此矣。

【译文】学问之道，首先应该端正趋向。趋向不端正，尽管自己能通贯古今，也是小人。……趋向的端正与不端正，要看对“义”、“利”分不分明。人有道义，就像车有夹辕两马当胸的皮革、船的船舵。车没有这个皮革，就会奔跑而不能控制，不翻车不会停止；船没有船舵，就会奔流而不能控制，不翻船不会停止；人没有道义，就会放纵而不能控制，不丧身不会停止。学生们能够全心于“义”、“利”之间，而且，知道虽然通过研习经学可以选拔士人，但不是专为科举而设置的，那么，距离学问之道就不算太远，若希望成为圣人或贤人的，就可以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