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甘泉先生为南大司马,令民毋得餐大鱼,酒肆中、沽市,无论举火当垆,致众丛饮者禁。除岁,庶民毋得焚楮祀天,糜财犯礼。姜凤阿先生为南大宗伯,申明宿娼之禁,凡宿娼者,夜与银七分访拿帮嫖之人,责而枷示。二公之事,皆以立礼之坊、制淫之流也。然姜之事行,仅游冶之子以为不便;湛之事行,而称不便者怨声遂载道。未几,法竟不行。所以者何,都辇之地,群情久甘酣蒏,万口易至 羹,故当事者往往持“治大国若烹小鲜”之说,势固然也。故治贵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