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栖霞宫，正殿。

何妃：“皇上又赏了程贵仪东西？”

听雪：“回娘娘，是。奴婢看到周公公亲自送过来的。”

何妃：“你下去吧，这支金簪拿去戴，最近一阵子辛苦了。”

听雪：“谢娘娘赏，那奴婢下去了。”

何妃：“嗯。”

听雨：“回禀娘娘，贵妃娘娘现在有了身子，不能服侍皇上，怕是程贵仪又要得意了。”

何妃：“嗯。”

听雨：“娘娘，娘娘您说咱们要不要给贵妃娘娘准备贺礼？”

何妃：“不用着急。皇上既没有明说，那就是碍着三个月的保胎去的。皇后娘娘送自然有皇后娘娘的想法，咱们不能送。等到胎稳了，咱们再送不迟。”

听雨：“是，娘娘。可是，您说，贵妃娘娘怎么这就把风放出来了呢？这宫里哪个娘娘有了身子不是藏着掖着的，一直等到稳了才找个由头露出来？怎么到了贵妃这里这才一个月多点就闹得天下皆知了呢？”

何妃：“呵呵，想不到你这丫头还心挺细的，爱琢磨个事儿。”

听雨：“回禀娘娘，奴婢是不是又多事了？”

何妃：“嗯，倒也不是。就是本宫觉得你这次是想到点子上去了。你想想，贵妃多聪明的人，大家都知道的事，她能不知道？所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你想不明白？”

听雨：“……回禀娘娘，奴婢好像明白了。这都是因为程贵仪。是程贵仪最近太得皇上的宠了，所以贵妃娘娘有点害怕了，所以……”

何妃：“嗯，还算不傻。”

听雨：“可是娘娘，奴婢还是不太明白，您说，贵妃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眼睁睁放着这么个狐狸精到皇上跟前献媚争宠。奴婢愚钝，竟不知道贵妃娘娘是个这样的宽慈的和善人儿？”

何妃：“呵，听雨，你这个词儿用得好。宽慈，嗯。不错，贵妃可不是个宽慈的人儿？又知书达理的，还能写善画，贵骨风仪的，怪不得皇上一宠就宠了那么久。说起来，这也是应当的呢。”

听雨：“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何妃：“嗯，没什么。你下去吧。吩咐厨房给本宫多做两个菜，再去请贵仪过来，本宫要和这皇上眼前的大红人絮絮家常话儿。”

听雨：“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场景转换。

储秀宫，后罩房。

宫女甲：“你说什么？不跟娘娘说这个事儿？”

宫女乙：“是，不说。”

宫女甲：“那怎么行。我知道妹妹的意思，无非是怕娘娘伤心动气，伤了龙胎。可是，这样就能瞒得住？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娘心思重的很，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就会左思右想的不得安生。咱们这样瞒着，到时候被娘娘知道了，那不是更要闹大发了？依着我看，还不如现在慢慢告诉她的好，要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好长时间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别到时候出了大事才好。”

宫女乙：“姐姐对娘娘真是一片真心。可是，姐姐想过没有，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你有时候瞒住了就是没事儿，瞒不住就是大祸。这是皇上和娘娘们的事儿，咱们这样的能管得了？皇上对那个程贵仪怎么样你不知道？你以为娘娘不知道？送了那样的好东西能瞒得过谁去？娘娘为什么什么也没问，当什么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你想不明白？我的好姐姐，你好好想想，娘娘是什么意思。”

宫女甲：“啊？”

宫女乙：“我问你，现在娘娘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生下龙子！是母凭子贵！是再进一步！其他的，有什么用？你明白不明白？”

宫女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