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两仪宫。

徐姑姑：“娘娘，听说皇后娘娘自请养育八皇子，皇上没同意。是真的吗？”

德妃：“嗯。皇上当场驳回了。皇后娘娘还落泪了呢。”

徐姑姑：“娘娘……”

德妃：“知道。皇上许是要让本宫养。”

徐姑姑：“那娘娘怎么想的？”

德妃：“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本宫的两个皇子养的好好的，再多一个也不碍事。”

徐姑姑：“娘娘说的是。”

德妃：“八皇子也是个可怜的，刚一出世就没了亲生的娘，本宫会好好疼他的。”

徐姑姑：“娘娘仁慈。那娘娘，您说，贤妃会不会也想养？”

德妃：“她？她要是想，皇上还真兴许会同意。”

徐姑姑：“娘娘，老奴觉着贤妃应该会想。您想，她都那样的身子骨了，还能不给自己将来做个打算？八皇子正正好没了娘。小小的孩子，还不是谁养跟谁亲？”

德妃：“嗯，说得有理。其实本宫倒希望她能养呢。也省的本宫养了半天，没得着好，倒落下埋怨。”

徐姑姑：“娘娘的意思是……皇后？”

德妃：“嗯。皇后没了大公主，养八皇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现在皇上不同意，那不是谁养埋怨谁？本宫不是怕她，就是觉着没那个必要。”

徐姑姑：“是，娘娘说的是。”

德妃：“说起来，何妃也是个厉害的，竟然亲自出手下药。本宫倒真没看出来，她那样柔柔弱弱的人，做起事来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下得去手。怨不得皇上那样生气。”

徐姑姑：“回娘娘，老奴也是吓了一跳呢。您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样的药，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唉，您说，她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德妃：“后悔不后悔不知道。但是命是一定保不住了。皇上最恨这样的人，现在她就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徐姑姑：“是，娘娘。娘娘，您说，她为什么要给贤妃下药？贤妃那时候也没碍着她什么啊？老奴实在想不明白。”

德妃：“呵呵，你呀，还是太老实。你想想，那个药主要是起什么作用的？”

徐姑姑：“听说是让人浑身没力，软骨头的。……呵，娘娘，您是说……说何妃是想让贤妃争宠的？不能吧？那，那也……”

德妃：“嗯，这回是说到点子上了。那什么那？又死不了人，又能让皇上喜欢，何乐而不为呢？贤妃自己蠢怪得了谁？要是自己小心一点，谁能害得了她？”

徐姑姑：“是，娘娘说的是。是老奴想岔了。在这宫里漫说是不小心遭殃，就是小心还保不准儿被害了去呢。这也都是她自己的命，又怪得了谁去？”

德妃：“嗯。这话儿说的才是正理。行了，你出去迎着吧，一会儿皇儿该过来请安了，这天儿渐渐热了，他不爱好好走路，你去看着些，别摔着。”

徐姑姑：“是，娘娘，老奴这就去迎五皇子。”

场景转换。

慎刑司，大牢。

景治帝：“何氏，你可知罪？”

何妃：“回皇上，臣妾无罪。”

景治帝：“何氏！”

何妃：“皇上不要吓臣妾。臣妾不怕。”

景治帝：“何氏，你就这么恨朕？恨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下手毒杀？你这样，还算是一个做母亲的人吗？”

何妃：“回皇上，臣妾无罪。要是有罪，也都是皇上害得。”

景治帝：“何氏！你好大的胆子！”

何妃：“皇上息怒。臣妾说的都是实话。臣妾为何给贤妃下药？皇上不知？臣妾为何给大公主下药？皇上不知？是，大公主是臣妾亲生的，可是那又如何？从她下生起第一天，就被皇后娘娘抱去了，臣妾只看了一眼，一眼！抱去也就罢了，如果过得好，臣妾没有二话。可是，皇后待她如何？臣妾不相信皇上不知道！”

景治帝：“何氏！闭嘴！你是想让朕诛你九族吗？”

何妃：“臣妾不闭嘴！臣妾不怕！反正臣妾的孩儿已经死了，反正臣妾也要下去陪她。为何不让臣妾说个痛快？为何让臣妾闭嘴？是臣妾说对了吗？皇上，哈哈哈。”

景治帝：“……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