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景治二十一年四月初八日。

养心殿，寝宫。

珠珠：“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允许臣妾与您同寝。”

景治帝：“珠珠……咳咳……咳，朕不允。”

珠珠：“皇上，臣妾不会独活。”

景治帝：“咳咳，糊涂。你怎会独活？朕的孩儿还需要母亲。”

珠珠：“皇上不必劝臣妾，臣妾心意已决。八皇子不是臣妾的亲生儿，他自有他的母亲。臣妾走了，他也自有许多人陪。可是，皇上就只有臣妾了。皇上莫不是不愿臣妾陪着？”

景治帝：“胡说。咳咳，珠珠不可胡言乱语，乱了心智。朕……朕知道珠珠的一片心，可是，咳咳，朕的皇儿更离不开珠珠。咳咳，呃！”

珠珠：“皇上，皇上。”

周德顺：“皇上，皇上。娘娘，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景治帝：“回……回来。”

周德顺：“皇上！呜呜。”

景治帝：“哭什么？朕还没死！”

周德顺：“是，皇上，奴婢该死。”

景治帝：“呼，你是该死。”

珠珠：“皇上，皇上不要生气，周公公只是一时着急罢了。珠珠给您捋捋胸口。”

景治帝：“珠珠。”

珠珠：“皇上。”

景治帝：“珠珠答应朕，咳咳，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看顾……咳，朕的皇儿，不要让人欺负了去。”

珠珠：“……皇上，珠珠……答应。”

景治帝：“不要哭。咳咳咳，王茂和霍盛达是朕给你们母子两个留着用的，咳……都，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咳咳，珠珠放心用。咳咳。”

珠珠：“是，皇上。臣妾记住了。”

景治帝：“不要怕。咳咳，朕的珠珠聪慧过人，才智双全，咳，一定，一定会替朕把这大好的江山，呼呼，好好交到皇儿手上的。”

珠珠：“皇上，皇上不要再说了，嘤，臣妾都记住了。臣妾对天发誓，一定会做到。”

景治帝：“好，呼……呼。让德妃她们进来。”

周德顺：“是，皇上。”

景治帝：“珠珠，拿着，一会儿你，咳咳，亲自，替……朕宣旨。”

珠珠：“是，皇上。”

德妃及数妃：“皇上，皇上，臣妾，呜呜，给皇上请安。”

景治帝：“不要哭，呼呼呼，听朕……旨意。”

德妃及数妃：“是，皇上。”

珠珠：“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德妃：“什么？皇上，皇上，为什么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

景治帝：“嗬，嗬，怎么？爱妃不愿，不愿与朕同寝？”

德妃：“……皇上，皇上您不要这样。您这是中了这个贱人的毒计了，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

景治帝：“为何……不可？是朕没有咳咳，把皇位传给你的……咳咳，亲生儿吗？”

德妃：“……是，皇上说对了。臣妾就是这个意思。”

珠珠：“德妃！”

德妃：“闭嘴！你这个狐狸精贱人！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都是你迷惑了皇上，才让皇上做下这样糊涂的事来。来人，如此扰乱纲常祸乱社稷的贱人，还不给本宫拿下！”

景治帝：“咳咳咳，呼呼，放……”

珠珠：“皇上！皇上！”

周德顺：“皇上！张院令，张院令！兰太医！”

兰太医：“来了，来了，臣来了。皇上，皇上。”

景治帝：“咳咳，退下。”

兰太医：“皇上，让臣……”

珠珠：“听皇上的，退下。”

兰太医：“是，娘娘。”

景治帝：“来人，咳咳，送她们出去。德妃抗旨，呼，抗旨不遵，终生……呼呼，禁足。”

德妃：“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皇上，皇上，我可是生了两位皇子的人，我对皇家有功，我对社稷有功！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皇上！”

景治帝：“珠珠……”

珠珠：“皇上，珠珠在。”

景治帝：“呼呼，你的，那个浣衣局的奴婢，呼呼，朕，已经，呼呼，处置了，呼呼，不要怪，朕。”

珠珠：“嘤嘤，不怪，珠珠不怪。皇上都是为了臣妾好。臣妾会好好安抚她的家人，嘤嘤。”

景治帝：“不要哭。呼呼，呼，朕，朕走了，朕的爱妃……”

景治二十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六岁的八皇子登基为帝。

程太后奉旨垂帘听政。

九重华锦，朱沉紫贵。

谁是最后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