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错觉

这一次不再是空盒。而是被冰冻的生命。

很多，很多很多。

沿途都是。

乔南有暴力开馆，看到了一副又一副睡颜安详的白眉。

看不清模样，可是乔南总觉得心口空空的。

没有致命伤，是死于睡梦中。

乔南愣了一下，困意也立刻涌了上来，但是他强撑着歪歪扭扭的身体手脚并用的攀爬。

最后雪太大了，走不动了，撑不住的乔南也只好把睡盒拿了出来，躺了进去。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昏睡前，乔南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又没想起什么，但是这都不重要了。

洪水再快一点就能淹没乔南所在的区域，他们一直向上一路向上，最后还是没舍得淹没这个小家伙。

安静的停留在他不远的地方，黑暗中的生物窸窸窣窣，红灯笼一样的眼睛在黑夜中亮起，密密麻麻。

这些水里的怪物看向乔南所在的睡盒，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渴望和贪婪，但是隔着海岸线，他们无论怎么挣扎无论怎么剧烈的动作，也无法从如同胶水一般的海水中挣脱。

被怪物窥视，乔南自然是不安的，但是更大的不安是来自于他看不清的梦境。

他好像被禁锢在一堵磨砂的厚重玻璃前，只能看着玻璃那头的黑影们在不断的怒吼尖叫哭泣，无法动弹。

在身体出现问题，例如身处饥寒的时候，能让人想起很久远记忆里的谁都记不清的事情。

人的梦境很神奇，他具有对过去的回溯以及对未来的预测的作用。

记忆是很不真实的东西。漫长的时间会让人会记不起细节到遗忘，语言的引导也能让他出现错乱达到造假。

所有的经历的，唯一真实的，只有当下的感受。

身处特殊磁场，在特殊磁场作用下，有几率回溯重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场景，这些场景会以梦境的方式被人知道。

玻璃里是乔南感受得到的愤怒和不甘，玻璃的人在安静平和的表情下的尽情的宣泄。

谁也看不到谁。

看不懂那些人的愤怒，虽然感官是可以相融的，但是不是相通的。

玻璃里的人从最初的愤怒暴烈的动作和声音，到最后的认命了一般形同傀儡的机械回答，最后回归了沉默。

乔南像是个在局内的局外人，他清晰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真实的，只是疑惑这这个梦境出现的意义。

你在演给瞎子看吗？

乔南的疑惑没有得到回复，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黑影们沉默后，乔南的梦境变得很安静，安静到乔南差点在梦境里昏睡过去，还好他还记得。

不低？

我，记得什么？

乔南有那么一瞬间的错乱，眼前也变得天旋地转。

伴随着眼前一黑，乔南只记得了那块被扭曲得玻璃后，有看到一双很熟悉带着疑惑的又恍然大悟的眼睛。

你懂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