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坦白身份
林笙歌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昨天晚上燃烧的火堆已经熄灭，舒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体，转头看去。
褚渊抱着剑靠着石床边睡的正香，眼底带着青色，昨晚应该没有休息好。
坐起身，准备将褚渊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刚一靠近，男人就睁开了闭合的双眼，眼底一片清明，看不出是刚醒还是早就清醒了。
“你醒啦。”林笙歌昨晚睡得很好，此时的小脸带着被衣服压出的红痕，声音软软的说着。
刚一展开笑颜，嘴角的梨涡就浮现出来了。
褚渊看着面前明媚的小脸，似乎被她感染到，昨夜的疲惫舒缓了一些。
“山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收拾一下待会就回去。”听他这样说，林笙歌挠了挠头，自己就睡了一晚上，怎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样。
揉了揉额头，褚渊走到山洞口，清晨的雾气比昨天来的时候重了许多，这些雾气看起来很普通，如果没有吃下林笙歌提前准备的药丸，根本走不到这里。
这座山看起来危机四伏，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进入的好。
林笙歌整理完仪容，蹦蹦跳跳的跑到褚渊身旁，“也不知道大灰在家里怎么样了。”
说着，二人迈步顺着离开的小路走去。男子高大的身躯将女子衬托的更加娇小，小姑娘的头上编了两个辫子，剩余的头发乖乖的垂下，伴随着女子走路的动作甩来甩去。
褚渊已经习惯的林笙歌叽叽喳喳的声音，他没有作声，一路上听她说话的声音和她一起离开。不一会儿，大雾弥漫，二人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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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歌推开小院的大门，褚渊环顾四周，周围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遭到破坏，看来那群黑衣人没有发现这里。
注意到褚渊的动作，林笙歌笑着说道，“放心吧，这里的东西是我师傅离开的时候安排的，为了避免有人过来打扰，放了很多迷惑人的东西，如果没有我的带领，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
看着她骄傲的小表情，褚渊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嗷！”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叫声，大灰小小的身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大灰！”林笙歌蹲下身子，接住冲过来的大灰，用脸在它的脑袋上蹭了蹭。看起来自己离开的这一天一夜，并没有影响到它。
“林笙歌。”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嗯？”林笙歌回头，在记忆里，这好像还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老是一口一个姑娘，看起来是个冷冰冰的人，其实内里是很温柔的。
“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褚渊的表情很认真。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林笙歌放下了大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隐约有些预感，应该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跟在褚渊的身后，二人一起走到了桃花树旁的小亭子里。
林笙歌有些紧张，用手指拽了拽衣角。
“怎么了？”怯生生的问道。
“我已经跟手下的人联系上了，最迟明天早上就会离开。”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林笙歌心里有些酸涩。
“所以，今天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带你去看看你想看到的世界。”
褚渊的语气很郑重，在他眼里，这对于面前这个从来没有出去过的小姑娘，是一件改变人生的大事，他需要让她仔细的考虑。
“离开？”林笙歌的眼神有些动摇。自从来到这里，林笙歌很少出门，师傅是一个常年不在家的人，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难免会有些孤独。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林笙歌的表情有些挣扎，褚渊没有说话，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
过了一会，林笙歌跟面前的男子对视，“我之前也想过离开，毕竟已经16岁了，从来没有出去过，只是怕师傅回来见不到我，他会担心的。”
林笙歌有些纠结，其实就算褚渊不开口，她也打算等师傅这一次回来，和师傅一起出去，现在只是提前了一段时间。
握着衣角，眼神坚定的看向褚渊，“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对吗？”这个人是自己救回来的，林笙歌一直觉得他不是坏人。
“当然，你救了我一命，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安全。”褚渊坚定的说道。
林笙歌的小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好，我和你一起出去，你要保护我。”
“好。”褚渊平日里冷漠的脸上也带了笑容。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林笙歌很开心，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褚渊开口说道。
碍于褚渊的身份，从小到大身边人对他不是恐惧就是暗害，从来没有一个人不带任何目的地和他交朋友。
林笙歌有些惊讶，没有到他也没有朋友。
“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需要将我的身份告诉你，和我呆在一起虽然会有危险，但是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怕。”
“我是天武皇帝的儿子，受命来到前线，之前的黑衣人是我的皇弟派来除掉我的。如今情况复杂，军中的将士们被他的人暗中下毒，我想让你试试，能不能帮他们解毒。”
褚渊将现在的情况告知于她，林笙歌听得有些愣神，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居然是这样的身份，听到有人中毒，林笙歌皱了皱眉秀气的眉毛。
“实不相瞒，你也是我的第一位病人，我的师傅虽然教过我医术，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救过人。”林笙歌没有信心，这可是前线的事情，她没有把握能够解毒。
看到林笙歌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害怕，褚渊有些开心。听到她的话，褚渊安慰道：“没关系，我相信你，把它当做一次尝试，治不了再想其他的解决办法。”褚渊对林笙歌很有信心，这个小姑娘是他这么多年以来，遇见的医术最好的人，如果她都没有办法，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林笙歌还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小院子。
“明天一早出发，今天先把东西收拾一下。”听着褚渊的话，林笙歌转身朝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