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做个交易2
就算是被烈焰烧尽，怎么也会在原地留下一些灰渣的，而那只山羊的尸体却完全是凭空消失了，仿佛被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黄苍盯着后方空无一物的奇特法阵中央，脑海中怪异的想到：那山羊，不会被送去了我的宿舍吧？
真的可以将祭品献祭给神灵吗？
做完这一切后，道尔顿才与邓肯和皮特一起，单膝跪下继续请求黄苍的启示。
他们提的要求还是那几个：拯救他们的结社，帮助结社振兴，以及找到流散的成员。
黄苍有些头疼，但是一想到刚才那只消失的山羊尸体，黄苍突然想要做一个小小的实验。
他开始尝试控制木偶的关节，身体站的笔直，将双手平举起来，然后摊开在两边，好似某种神秘的仪式姿态，展示向了三名教徒。
邓肯以为那是神灵要给予他们启示了，于是让身旁的两人也跟着学习起了黄苍的动作。
谁知道，木偶却慢慢的放下了手，其中一只手指向了山羊消失的圆圈，另一只手则指向了三人后方的湿淋地面。
在那片潮湿的泥土地上，有两三枚散落的钱币……
黄苍对着圆圈法阵做了一个推却的动作，又对着钱币做了一个拿取的动作，然后又把双手放在身前，平举，一只手向上升，一只手向下降，整个木偶像是一个不平衡的天秤。
这是黄苍想到的最好的能传达自己意图的动作，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懂。
皮特明显是不明白，他以为那是神灵教授给他们的仪式动作，类似舞蹈之类的，于是跟着黄苍动了起来。
邓肯有些不确认，他仔细琢磨着黄苍动作的意思。也只有道尔顿明白了，他低声对邓肯说道：“祂需要的是等价交换，用金钱，而不是生命……”
一位贪恋钱财的邪神……
这让邓肯都略显吃惊了，道尔顿更是对黄苍产生了怀疑。
两人相视一眼后，邓肯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钱币。他将钱币放入圆形法阵，然后再度咏念咒文，没过多久，钱袋子和山羊一样自燃了起来！而且只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黄苍吃惊的看着消失的地方，而三名教徒则是期待的看着他。
如果真的可以从他们这里得到好处，黄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去验证。
“想要我的神谕是吧……”黄苍心里默默思考着该如何忽悠他们。没过多久，他又指了一下邓肯的怀表，然后便快速脱离了木偶，意识被拉回了现世世界，只留下了三名教徒，一脸懵逼的盯着失去活力的诅咒木偶。
皮特站了起来，急忙过去收拾东西：“老师……我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邓肯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时间吗……意思就是需要我们等待……或许下一次，我主就会为我们指引方向了……”
“我倒是更加怀疑，我们召唤而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神……”道尔顿站了起来，有些严肃的盯着台子上的那本古旧书籍。
毕竟，什么样的邪神会贪念钱财呢？
被他这么一说，邓肯也有些怀疑自己了：“莫非……是我们的召唤仪式出了什么问题……”
道尔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知道我加入你们，究竟是不是对的……”
道尔顿给人的感觉与邓肯还有皮特全然不同。邓肯像是一名年迈的学者，皮特则是他的学生，但道尔顿，却是有着位居高位的气质。
邓肯拿过古朴书籍，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淡淡的说道：“‘奥秘共研会’所剩下来的，只有这本无字书，它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我们一直以来追寻的宇宙终极奥秘、魔典的秘密，都在这本书里。不管通过它召唤而来的存在究竟是什么，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凡人可以揣测的……”
道尔顿沉默的看着邓肯手里的书籍，最终摇了摇头：“下一次，我需要得到明确的神谕，如若不然，我会退出‘奥秘共研会’。弗利克斯……还有哈里特，你们俩好好保重……”
……
黄苍从迷幻中醒来，他这一次变得很积极，立即从床上翻身而起，却看到了一地的血迹……
死去的山羊和那个钱袋子都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稳稳的摆放着。这样的画面让黄苍几乎愣住了。
“献祭竟然真的成功了！”
黄苍赶紧爬起来，去厕所里找出清洗工具来处理满地的血迹。
他一边拖着地，一边思考着……首先，三教徒所在的世界，有很大可能是一片完全未知的异世界，至于他们说的话为什么黄苍能听懂，一定与邓肯拿着的那个白色海螺有关系。
对方可以通过某种咒语加上仪式给自己献祭物品，然后再送到这里来，这是不是说明，只要黄苍口才够好，可以一直忽悠他们为自己服务？
“有这种可能性……”黄苍擦干地板，然后从床底找了些黑皮口袋，将死羊羔放入了其中。
忽悠教徒献祭物品，然后玩文字游戏哄骗他们，这不正是邪神才会干的事情吗？
黄苍一边想着，一边打开平板电脑看了眼时间，刚过凌晨一点……
死羊扔在宿舍里肯定不行，黄苍想要将它背到餐厅，然后溜进厨房把羊羔切成块，混入第二天的食材里……
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而且是进入幽界里做的……
从宿舍到餐厅的监控被黄苍摸熟悉了，只要足够小心，他就不会被看到。
于是，第二天厨师们惊讶的发现，冰箱里羊肉的分量似乎变多了不少……
回到宿舍，黄苍开始鼓捣那个装满钱币的皮质口袋。
他将钱币倒了出来，拿起一枚仔细研究，发现其上的图案和刻印，都不是自己所了解到的任何国家的货币。但即便如此，这些货币的含金量还是挺足的，不是什么劣质货币。
这更加证实了，三教徒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异世界，黄苍对那里都开始产生兴趣了。
他的笔记本已经消失了，但那个神奇图案，竟能将黄苍的意识带去那片异世界，那么黄苍可以用某种方式真正的穿越过去吗？
望了眼钱袋子，想起了山羊，黄苍突然想到，可不可以利用献祭的方式达成穿越呢？
然而，这个想法没多久就被黄苍否定了，因为活着的山羊并没有被送到黄苍身边，道尔顿杀死它后，咒语和法阵才奏效。这是不是说明，有生命的活物是无法达成肉身穿越的？
钱是死物，山羊尸体也是死物，这或许才是可以完成献祭的关键。
还有那个咒文和献祭法阵，似乎都是邓肯一手操作的，黄苍认为那肯定不一般，有机会可以学到手，然后再进行更多的实验。
总之，当黄苍了解到，两个世界可以通过献祭来交换物品时，他对那里的排斥就没那么强烈了。甚至他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次见面自己该如何哄骗三教徒，让他们给自己送来更多的东西……
“邓肯看上去挺有钱的，要不让他给我多送点？”
杨青琼曾说过，黄苍在巫师之锤里的薪水待遇，肯定不会比博物馆工作时低。
事实上也确实没有更低，而是一模一样……
前一天黄苍刚拿到薪水，他知道自己当时的脸色肯定不好看，脑海中的疯狂念头都开始干扰他了。
如果异世界的邓肯，真的可以给自己送来更多这样含金量充足的货币……黄苍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过不少。毕竟，他是尝过贫穷的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