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梵高的日记
“哦,亲爱的父亲,我回来了。”
“哦,梵高,你回来了,你的母亲一定会开心坏的。”
“是吗?我以为母亲会不想见我。”
“哦,你是让她伤心了,但你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哦,对了,你的弟弟要结婚了,”
旁边的苏弦身子猛然一震,完了完了,自己又不了解这些东西,不会!
梵高面带欣喜,
“哦,我亲爱的弟弟,你竟然要结婚了,”
“我,我,嗯。”
苏弦简直慌乱无比,这是什么情况?在苏弦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关于任何提奥要结婚的记忆!
“哦,那婚期是什么时候?”
“就是后天啊。”
两人的父亲微微一笑,苏弦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行自己必须赶快脱离这里,但是要怎么做?自己虽然有了一点头绪,却还没有任何的实施方法,
“嗯,是的。”
苏弦硬着头皮说道。
“哦,我亲爱的弟弟,那我一定要要在这里喝一杯喜酒。”
“嗯,好。”
“哦,亲爱的弟弟,我这就去给你画一幅画,当做结婚礼物,等我,等我回来。”
“你哥哥老是这样,”
“我知道的。”
“哎,他的老觉得是上帝抛弃了他,却不曾想过,是自身的原因。”
“父亲,你都知道?”
“嗯,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救赎他。”
“我?”
“他只相信你。”
父亲摇头离去,忽然苏弦看到地下有一个笔记本,疑惑的捡起打开,竟然是一篇篇日记!
……
1877年4月16日,埃滕
天色已晚。今天下午出去散步了,因为我觉得必须出去透透气,先去了大教堂,然后是新教堂,
之后又登上了堤坝,那儿有很多风车,沿着铁路走,从很远就可以看到它们。这独特的风景和环境意境深远,似乎在对我说 :“打起精神,不要害怕。”
……
1880年9月24日,奎姆]
如你所见,我疯狂地工作,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成果。我希望这些荆棘最终可以开出白色的花,
那样的话,这些痛苦的挣扎就像是分娩中的阵痛,痛苦之后会有欢乐的结果。
尽管已经困难重重,每天都有新麻烦冒出来,我简直不能用言语表达,可以重新拿起画笔,
我有多么开心。很久以来我都很焦虑,以前总觉得重新拿起画笔是不可能的,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但是现在,我已经意识到我的脆弱和痛苦建立在很多事情上,我已经恢复了内心的平静,精力也一天天在恢复。
……
1883年3月11日]
我常常觉得自己无比富有,当然不是指金钱方面(尽管我现在贫穷,但也许不会一直如此),
而是我有幸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可以为之投入全部身心和灵魂,而这份职业又能给予我启发,赋予我生命的意义。
我的心情是多变的,这不用多说,但是一般来说,我能保持内心的宁静。我对艺术有着强烈的信仰,
坚信艺术如激流,能将人带到极乐之境,不过,人本身也需要付出努力。我想不论怎样,一个人找到他自己的事业,真是莫大的福泽,我怎能觉得自己不幸呢?
我的意思是,就算身处困境,人生灰暗,我也不愿意、也不应该被看成是一个不幸的人。
……
[ 1883年4月]
谢谢你美好的生日祝福。生日那天我相当高兴,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极佳的挖掘者当模特。
请你放心,工作越来越让我感到愉悦,或者可以这么说,更多是一种工作带来的内心的慰藉。
这让我想起你,正是有了你的帮助,我才得以工作。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没有任何的绳索桎梏。
有时候,困难也是一种激励。现在是再加把劲的时候了。我的理想是画更多的模特。在寒冷的天气里,在失业中,在需要帮助时,
画室可以成为穷苦人的某种庇护天堂。他们知道画室有温暖的壁炉,有吃有喝,而且还能挣一点小钱。现在规模尚小,但是我希望人数会增加。
……
日记本上还有很多很多的内容,首先每一篇都看的都无比的震撼,
……
[ 1884年4月初]
这个月我完成了这些幅本该4月就寄给你的画:冬季的花园,剪枝的桦树,杨树道,还有翠鸟。
“这是给我写的信?”
“哦,我亲爱的弟弟,原来本子竟然在这里,请还给我吧。”
“哥哥,”
“哦,你都看到了?”
“嗯,里面的那些是什么?”
“那是以前给你写过的信,还有给你写过没有寄出去的信,”
“全部都是给我的?”
“我也只有靠它记录生活了,”
“哥哥我看到了你的悲伤,”
“悲伤?不要多想了,我可没有那种情绪。”
“哥哥!”
“哦,我亲爱的弟弟,你是个快要结婚的人,不要被我这种人所影响,等我画完画作我就会离开,不会打扰你结婚。”
“亲爱的哥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我希望能够帮助你。”
“不,能够帮助我的只有我自己,或许过几年,在我的心里,就再也不会对结婚和生子有什么感觉了,你要好好把握这段时期,”
“哥哥,我知道了,”
苏弦忽然觉得很悲伤,脑海之中想起了最后一段日记,
……
[ 1887年夏]
我对结婚生子的渴望已经消退了,有时候会因在这个年纪就有此心态而感到一丝悲凉,我才三十五岁,本该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老了,虚弱了,但我还未深陷于爱情,以至不再对绘画有激情。成功需要抱负,
而所谓的抱负在我看来却如此荒诞。未来怎样我尚不知晓,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想减轻你的负担——
以后并非绝无可能——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自信地去展示我的作品而无须妥协。到时我想搬去南方,远离所有这些我厌恶的画家。
这是今年的夏天。
…
“弟弟这幅画怎么样?”
“这个画叫什么名字?”
“哦,亲爱的弟弟,这幅画叫做麦田上的乌鸦,”
苏弦心中猛然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