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介不介意有一个女朋友？
为了应舒妈妈的要求，回来给小姑娘陪考打气，他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个星期的工作进度，才终于赶完，搭上今天下午的飞机从秦江飞回江城。
说来也可笑，自家小弟去年高考时，也不见得母亲要求他从秦江赶回来陪考，倒是邻居纪家的小姑娘要高考，自家母亲却是如临大敌般要求舒家全员出动。
主要是小姑娘实在太招人喜欢了吧。
不过，作为主角的小姑娘，大概是被瞒着的。
因为当小姑娘看到他出现在她家饭厅时，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瞪大着那双圆溜溜的小鹿眼的模样，真是萌得很。
舒钧言的心瞬时软成一汪春水，忍不住抿嘴冲她微微一笑。
只是赶几天工作进度而已，陪小姑娘高考这么大一件事，当然得满足！
也必须得满足！
别人家的小姑娘该有的，我们家的小姑娘也必须有！
这时候的舒钧言，大概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他自己早已不知不觉中将小姑娘归纳入自己的家人当中了。
要说起两家的渊源，其实也简单。
舒家父母与纪家父亲都是江城A大的老师，恰巧又是住对门的邻居。
常常是，你给我家送点自己种的蔬菜瓜果，我给你家送盒自己亲手做的美食点心……
如此一来二去，两家的关系自然也就慢慢地近了。
尤其是舒家的小儿子与纪家的小姑娘，年龄相差不大，两个小家伙玩得好了，那就一起上同一个幼儿园，然后同一个小学、初中、高中。
虽然年级不同，但并不妨碍两家大人分工合作将俩孩子一起接送。
平日里他们俩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如果不是因为不同姓，旁人都要以为他们是亲兄妹了。
其实也没差，至少，舒妈妈是真心将纪亦安当做自己的闺女一般地疼的。
据他了解，舒妈妈一直想要个女儿，所以才要的二胎，谁知二胎仍然是个儿子。
还记得当年舒小二出生后看性别那一刻，舒妈妈直接哭了。
虽然当时年幼舒钧言觉得他妈妈大概是因为痛，所以矫情地哭了，但舒妈妈却一口咬定当时是伤心过度而哭的。
而纪家的小姑娘，不但模样长得好，性子也实在好，活脱脱就是舒妈妈梦寐以求的女儿模板。
“钧言哥。”
小姑娘脆生生且甜津津的嗓音在舒钧言的背后响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舒钧言转身看向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站在昏黄路灯下，穿着浅绿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清新俏丽得宛若一支新荷的小姑娘，下意识地捻熄手中的香烟。
生怕这刺鼻的烟味呛到她。
当视线落到小姑娘那双白生生的纤细小腿时，舒钧言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沉声说道：“这里蚊子多，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她这样，是怎么样？
有什么不对吗？
纪亦安闻言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疑惑而又快速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全身，裙子穿得好好的，妈妈和阮阿姨都说很好看啊。
本来就是鼓了极大的勇气才敢主动走过来的纪亦安，被这样一说，尤其还看到他蹙着的眉头，抿得紧紧的薄唇，心里更是慌得不行了。
眼睛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视线落到他修长的脖子上，却忍不住微微撇开脸庞咽了咽唾液，心里直接是尖叫鸡状态，啊啊啊啊啊……
要命，他怎么连个喉结都性感得要杀了她！
没出息！
躲在客厅落地窗后偷看的舒锦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你管！
纪亦安不甘示弱地朝他呲了下牙齿。
“嗯？”
并没有看到两个小家伙之间的互动，舒钧言盯了半天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后，就一直处于低垂状态的发旋儿，眉头蹙得更紧了，忍不住出声提醒。
“钧言哥，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本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纪亦安咬了咬牙，一口气将盘桓在心底良久的话问了出来。
语毕，纪亦安双眼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希翼，一眼都不敢错过地牢牢紧盯着舒钧言的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脸部微表情。
即使，此刻她心底其实已经紧张得像揣了只兔子，上上下下地，一直不停地跳啊跳的。
舒钧言先是一怔，继而失笑，心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脑中尽是幻想着想着些情情爱爱。
“还没有。”
舒钧言想到小姑娘明天就要参加高考了，己经是个成年的小姑娘了，青春慕少艾，也的确会对爱情有所期待了。
但，他还是觉得她这个年纪要谈恋爱实在是太早了，最好还是缓几年再说。
可是他也不想小姑娘觉得他这个邻家哥哥管得太多，于是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放柔了几分声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谈恋爱是讲究缘份的，你也不要急，就算是上大学，学生也还是应学业为重。”
自从他开口说自己没有女朋友后，纪亦安的小脑袋就已经被朵朵炸开的烟花炸得晕乎乎了，完全听不进去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色胆包天了吧，也大概是梁静茹给了她勇气。
纪亦安果断地伸手握住从他正要收回的手臂，颤抖着嗓音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那你——介不介意过几天，不不，或者说，现在，就拥有一个女朋友？！”
她、她、她在说什么？！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舒钧言惊呆了！
他认真而仔细地打量着小姑娘微微泛着红晕的精致脸庞，特别是当他无意中对上她亮得惊人的眼眸时，便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或者说意会错。
小姑娘，的确是，在向他表白！
谈判桌上无论面对多难缠的客户或对手，从不曾胆怯的舒钧言，头一回，因为惊慌而别开视线。
“纪亦安，你还小。”
虽然很意外小姑娘竟然会爱慕他，但思量了半晌，舒钧言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别说小姑娘现在还是个高中生，他一直打心底把她当做一个邻居家的小妹妹看待，就说他比她年长差不多十岁，就是一个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鸿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