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尾声

大明宫。

司空虎得到传召，跟随高力士来到皇帝书房，见驾面圣。皇帝李隆基坐在椅子里，翻弄着一份奏报，上面写着：犯官于俊卿闻知素雪被杀，悲痛异常，自缢身亡。

李隆基面色阴冷，道：“楚王弑君谋逆，要在大牢里渡过余生了。太子李亨，已经回到长安城。据太子讲述，是在回长安城的途中，遭到兵部侍郎高锐手下的绑架。兵部侍郎高锐胆大包天，朕已下旨，将高锐凌迟处死。”

司空虎道：“楚王一案，多亏倚仗陛下洪福。”

李隆基道：“朕不论做什么事，娶什么人，都是大唐皇帝。朕的东西，别人休想抢走，不管他是好人还是恶人，是富人还是穷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江山是朕的，永远是朕的。司空虎，你断案如神，是个人才，你可愿意帮朕管理天下么？”

司空虎跪在地上：“陛下英明。”

李隆基道：“朕下旨，司空虎在大理寺留用，暂居大理寺丞。司空虎、项龙城、小清、金不换和赵一针，救驾有功，每人赏银五百两，着大理寺丞分送各人府宅。探花掉包一事，以后便是谣言，不准再提。”

司空虎叩头谢恩。一旁的高力士捧过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是一套崭新的官服。

司空虎换上官服，退出书房。

李隆基看着司空虎的背影，对高力士说道：“大理寺卿布书仁才能平庸，此人要善加栽培。”

司空虎身穿官服，坐着轿子，回到家里。一队大理寺官兵跟在后面，敲锣打鼓。项龙城和小清急忙过来贺喜，看到皇帝李隆基的赏银，二人觉得像是做梦。房东大娘也跟在司空虎身后，尽显谄媚之色。司空虎高声道：“来呀，给我把房子砸了！”

房东大娘吓一跳，道：“司空虎……大理寺丞，我没惹你，怎么如此恨我？”

司空虎笑道：“房东大娘误会了。这个院子太过简陋，本官决定买下来，拆掉重新盖，要比以前更气派。”

房东大娘几乎哭出来。

大理寺官兵开始拆房子，司空虎走向慕云阁酒馆，给金不换和赵一针送赏银。金不换依旧坐在天字号雅间，偏偏不见赵一针，正在奇怪，难道他又遇到什么袭击，自己躲起来了？这时候赵一针额头青紫，一身鸡蛋菜叶和泥土，狼狈不堪地闯进来。原来赵一针的那个外号，因为小清的恶作剧，使得长安城人尽皆知。大家都说赵一针是个色魔，所有女人见到他，都哭喊着逃走。这里面包括九十多岁的老奶奶和两三岁的小屁孩。刚才赵一针被一群小孩子袭击，又无法解释，只能吃亏认栽。

司空虎摸着脑袋道：“我叫小清再去朱雀大街，张贴一张新的布告，写明赵一针不是桃花老怪，或许能够管点用？”

赵一针怒道：“人言可畏，你这么解释，别人会以为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一辈子都说不清楚。”

众人都笑起来。

多年后，桃花老怪的名号，在长安城渐渐淡去，赵一针这才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