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深入
骤然发现有关《乾坤归元经》的消息，陈梦吉心中振奋，决定对藏珍阁主动出击。
虽然得闻好消息，但陈梦吉没有表现出来，如往常一般随张管事来到隔间，准备着交易。
经过这几个月的往来，与藏珍阁的丹药交易已经不再局限于凝气丹，其它如回气丹、清风丸、百草丹也在其中，不过依旧都是中下品。
与张管事做完正常交易后，陈梦吉没有起身，而是装作面露思索之色。
张管事见了，心下有些奇怪，如今两人早已相熟，所以他直接问了起来。
“陈道友，是有什么难事吗？张某在此地也有些面子，只要不是大事，相信张某可以帮你解决。”
听了张管事的话，陈梦吉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轻轻放在他的面前。
“张管事请看。”
张管事狐疑地拿起面前的瓷瓶，打开了塞子，顿时一股浓郁的丹香从瓶中飘出。
闻到丹香后，张管事迫不及待地倒出其中丹药，
只见一粒浑圆，表面光滑似会反光的丹药落在他的掌心。
托着这枚丹药，张管事是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良久，他小心翼翼地把丹药重新装进瓶子。
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陈梦吉。
“陈道友，陈大师，这枚上品凝气丹是？”
“没错，如你所想，这枚凝气丹是我炼制的。”
陈梦吉大方地承认了。
“最近炼制普通丹药越来越得心应手，陈某自感炼药手段有了很大进步，心血来潮之下，咬牙买了好几份二十多年份的药材，开炉炼制出了那上品凝气丹，
最后结果你也拿到了，陈某炼出来了。”
尽管有了一定准备，但听见陈梦吉亲口承认，张管事还是难掩震惊之色。
“张某一直觉得陈道友你在炼丹方面定颇有天资，上品凝气丹被你炼出来也是早晚的事，但没成想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诶，侥幸侥幸，张管事谬赞了！”
陈梦吉装作一副想努力保持平静却又忍不住得意的样子，摆了摆手。
“诶，怎么是侥幸呢！明明是陈道友你天资过人啊！换成别人，莫说如你这般年轻，就那些老炼丹师也有很多从未炼出过上品丹。”
张管事不管其它，对着陈梦吉就是一顿捧。
陈梦吉也装作很是受用的样子。
“张管事，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事想和贵阁商量，不知张管事能否做主。”
“陈道友你只管说，即使我不能做主，这不还有我们掌柜的吗？要知道，我们掌柜的对您可是非常欣赏的！”
一听自己已经在藏珍阁掌柜那留有不错印象，陈梦吉感觉有门，要趁热打铁。
“张管事，上品凝气丹需要二十年份往上的药材，而且成丹率低，相信你们是知道的。
陈某自认在炼丹上还是颇有天赋，可惜是个散修，又没有师傅帮衬，想要在炼丹上有所建树，颇位不易。
故此，我想与贵阁合作，由贵阁提供上品凝气丹的药材，我来负责炼制，丹药品质我想张管事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
张管事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这事他也答应不了。不过他觉得这是好事，对于陈梦吉炼丹本事他是毫不怀疑的，品质极好，数量也多，
要是这情况能换成上品凝气丹，那不管是对藏珍阁还是对他和掌柜的都有大好处。
他决定把陈梦吉引荐给李福旺。
“陈道友，这事还得我们掌柜的作主，我会把你引荐给他，能不能成事，就看陈道友了。不过凭着您的本事和掌柜的对您的欣赏，这事应该差不离。”
说完，他示意陈梦吉稍坐片刻，他去请示下掌柜。
...
盏茶时间不到，张管事就满面笑容地回到了隔间，对着陈梦吉拱了拱手，
“陈道友，陈大师，我先恭喜了，适才我探了探掌柜的口风，你要求的事，八九不离十了，剩下地就只有你亲自和掌柜谈了，请！”
半转身子，打了个请的手势，之后，就把陈梦吉带到了内堂之中。
来到内堂，陈梦吉稍稍打量了下。
内堂装饰略显简单，左右两个大架子，正前方墙上挂一幅巨大水墨画，而在画的前方，坐着的是个富态中年男子，穿着暗金色大绸衫，脸上笑眯眯的，想来他就是这家藏珍阁掌柜了。
胖掌柜看到陈梦吉进来，没有继续端坐，他直接起身绕过桌子，迎了上来。
“早就听闻张管事说陈道友你年轻有为，对你的炼丹天赋是赞不绝口，可惜我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却是赶上了！”
面对胖掌柜的热情劲，陈梦吉头脑冷静无比，他时刻记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藏珍阁的，
虽然如此，陈梦吉却装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快步上前，打了个稽首，
“张管事他谬赞了，一点炼丹天赋，当不得掌柜如此。”
说着当不得，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漏着”一点得意神色。
李福旺观察到了，觉得这个陈梦吉到底还是个年轻人，
年轻好啊，虽然不至于坑陈梦吉，但至少好打交道。
“别站着了，快请坐。”
待两人坐定，陈梦吉没等胖掌柜开口，就略显“急不可耐”地开口问了起来。
“掌柜的，不知我想与贵阁合作的事，您觉着如何？丹药价格掌柜的定个数，只要差不多我都能接受。”
看着陈梦吉略显急切的话，李福旺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看好归看好，生意归生意，可不能乱了套。
“陈道友，商量这件事之前，我想先问问，对于炼制上品凝气丹，你有多大把握？毕竟，如果十份二十份药材也出不了一炉丹的话，那是个亏本买卖。”
李福旺端起左手边的茶，轻轻地啜饮了一口，等待着陈梦吉的回答。
陈梦吉佯装思索，片刻后，缓缓地开口了，
“实不相瞒，我先前开炉炼丹的时候，一共用了六份药材炼出了一炉上品凝气丹，这是我第一次炼制。如果多炼制几次，技艺纯熟后，我敢保证，至少有三成的成丹率！”
李福旺听了陈梦吉的话后，手抖了一下，茶水都撒了出来。
至少三成的成丹率，这不是低，是很高了，普通炼丹师能有个一两成的把握那已经了不得了，所以一直以来炼丹师都很少开炉炼上品凝气丹，
无他，炼一次赔一次，还不如就炼中下品，除非有人提供药材指明了要，或者自己要突破练气期的瓶颈了才会炼制。
要真按面前年轻人说的，可以有三成成功率，那不仅不亏本，还稍微有点赚头，当然扣除了要给陈梦吉的提成，肯定也赚不了多少就是，
卖上品凝气丹，卖的就是个名气，噱头，以前只是摆个几粒充门面，现在可以变成常规商品，那里面的好处就多了，
扩大藏珍阁名气，吸引更多客人，自己也会得到更多重视，俸禄想必也少不了，
要是妹妹知道了，对我肯定也会刮目相看，嘿嘿。
至于到底能不能做到三成，光听陈梦吉说第一次就只用六份药材炼制出了上品凝气丹，他就相信大半了。
再说了，藏珍阁是好骗的吗？
想到此处，胖掌柜也不装了，清咳了几声，
“陈道友，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好，那我就相信你陈梦吉了。”
说完，胖掌柜拍了下桌子。